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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需用心!”被逼念书甚麽的最讨厌了!再说你又不是我家玉树临风的好师尊。凤梧撇了撇嘴:“我没想过要干甚麽大事,学这些有意思麽?”那老叟似乎无奈地笑了一声:“我自然知道你不想学。”那你还非逼我学。凤梧转转眼睛道:“我说老头儿,你一直在这儿钓鱼?”“有何不可。”老叟抚了一下吊杆,见凤梧满脸异色复又道,“有何不妥?”有,有有有!大大的不妥。凤梧明白道法玄妙,以画入魂并非不能,但是!“河里有鱼麽?”凤梧纯洁地眨了眨眼睛。“……”“可别告诉我,心中有既有。”凤梧得意洋洋地瞟了一眼臭老头的秃顶,“若我心里想这里有扇门能放我出去,如何?若是一遍不够,千百万遍呢?”“泰山不拒细壤,江海不择细流。”那老叟叹了口气松开鱼竿,转身正面凤梧道,“无为有中始,有自无中来。”凤梧翻个白眼:“不懂。”老叟貌似有些无奈,拨了拨为数不多的头发道:“造化玄妙,正出其中。”“不懂不懂!”“就是你学明白了自然能出去!”那老头儿哼了一声,狠狠一甩鱼竿。“那我明白了。”凤梧盯着他脑袋正中秃的那一块道,“其实我懂。譬如你的头上,生时是有胎毛,啊不对,原本是连你都‘没有’,但是自从有了你,也就有了你的毛。然后等你老了,毛又掉了。这就是无为有中始,有自无中来。”“……”这会儿老头儿直接背过身去,一副打定主意不想再说话的样子。凤梧耸耸肩,嫌弃地低头瞅着手中的木简。三卷,并不多。单论字儿的话,不过数百。但名字却是离象宗弟子规,有这麽奇葩的门规麽?把道论当门规?!难怪你们离象宗江河日下,还连累了我师尊!凤梧扮个鬼脸又很是愁烦,如今自己被封了法力困此地,真是进退维谷前后无依。唯一的出路,貌似还真就只有面前的这三卷木简。凤梧悄悄扭头再去看那老头儿,很想问问他知不知道点儿别的。“盯着我再一万年,你也领悟不了。”凤梧深深怀疑这老头儿分明一张破画儿,怎麽倒好像背后长了眼睛:“呃,我就是想说,睹微知著甚麽的,我真不会。”“不会就学。”得,又绕回去了。凤梧嘟囔道:“说不定父皇以前也被你这麽折磨过,才把你画那麽丑。”如此一想便觉得心痒难耐,是以试探道,“你认识我父……不,妖皇?”“大名鼎鼎的妖皇凤嫡,谁不认识。”那老叟并未回头,却还是忍不住应了。凤梧一听有戏,便行到墙边:“那你们是不是认识很久了?”老叟并未立时回话,凤梧盯着画卷上那个一动不动的背影,暗中揣测他现下究竟是个甚麽表情:“我看这画纸也有些年头了,莫非你们是故人……”“不是。”那老叟突然发声打断,跟着回过身来盯着凤梧道,“无需顾左右而言他,你一日学不成一日不得出。”“凭甚麽?!”凤梧一跳三尺高。“就凭现在的你,出不去。”凤梧顿时蔫了:“可为甚麽……”“为甚麽是你,为甚麽来这儿?”那老叟重新坐好,捏着吊杆道,“富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哼,说得好像我们能做主似得。”凤梧本疑心前一句,却被最末这句急得皱眉吼道:“自然!若自己都做不得自己的主,活着和死了有甚麽区别!”那老叟却没生气,只淡淡扫他一眼道:“这也并无不可。只是,或许因此你……们妖界终归只能称霸一方,而非问鼎六界。”“谁稀罕!”凤梧哼了一声,也不愿再与他说话。自顾气鼓鼓地回去坐下了,勾着那木简卷起又展开,稀里哗啦乱翻着索索作响。那老叟垂下眼目,轻声道:“真像他……”却见凤梧耳朵动了动,似乎要转过头来,他便顺势合上双目。凤梧回头只见那破老头儿睡着了似得,也就在心里呸了一声。睡觉都抱着那破吊杆,也不知道宝贝个啥。“帝君果然一如既往钟爱这宝物。”一个仙人缓步趋近天池畔,望着前面那服玄端之制的人道。“哪里谈得上是宝物。”那人微微扬首一笑,那十二瓣金线压五采玉云的冠匡上,组缨双玉簪映衬得他双眸闪闪发亮,“玉仙君,多得劳烦你。”“边界多寒,帝君的紫金裘呢?”天帝下意识举手摸了摸肩膀,复又笑道:“一时忘了带出来。”玉仙君呵了一声,望着他手中摩挲着的钓竿道:“这个倒是不曾忘。不过帝君当知,此等下界寻常之物,是无法与天地同寿的。”“本该如此。”天帝垂目看着那泛黄弯曲的竹枝叹息一声,“不过是带在身边久了,多少总有些……玉仙君无须费心,且略看看便是。”玉仙君接过这光滑无比的细枝,即使一眼就能看出问题所在,还是尽心检查一番:“天帝也有牵挂。”天帝失笑:“自然,无牵挂自在洒脱,便是天道亦不能。”玉仙君捏着竹枝的手顿了顿,克制着不在面上显出讥讽之色:“天道可有启示帝君,接着又当如何?”天帝微微眯眼:“玉仙君何意?”玉仙君扬了扬那根钓竿:“比如,此物天道是叫天帝舍或留?”天帝拉平了嘴角并未回答,玉仙君这便冷笑一声,垂目接着查看那物:“小仙懂了。”天帝嘴角一抿,还是转眼望着云烟浩渺的天池幽幽道:“名为池,澄澈清冽,实则空无一物。”“自下慕上,天威浩浩;自高至低,一览无余。”玉仙君将那竹竿横托于掌心,“若非帝君仙力,此物早些年已腐。”便又点着某节处道,“此处曾被折断,便是修好,也无法钓上鱼了。”天帝一脸怅然:“鱼自不是本君所求。”“小仙尽力而为。三日,也许。”玉仙君手中法力灵光一转,竹枝已收入袖中。见天帝目中微微露出期盼之色,便忍不住冷笑道,“帝君可曾有求而不得之物?”天帝看了他一眼:“玉仙君,此非彼。”玉仙君毫不畏惧直视他道:“天帝圣明。”天帝悠然一叹:“……玉仙君,本君知道你与亢宿星君私交甚笃。”玉仙君嗤了一声:“天上日月无年,谁和谁还不能多说几句话。”天帝拢了拢袖子:“玉仙君,本君并无此意。”“是极,天帝安排自然别有深意。小仙惭愧,不能明了。”玉仙君淡淡地刺了他一句,见天帝依旧面容绷紧了便挑眉道,“只是他却不知,岂非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