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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的衣服狠狠攥紧。作者有话要说: 倒数第三章吧第11章愁绪三更入梦遥陶城我已经快忘记那个人的样子了离我二十岁的那个夏天已经过去十七年了。乐音在嫁给我的第三年与她爱的侍卫走了,留下她与侍卫的长子作为交易内容之一,永不回京。现在的我是一位鳏夫,独自抚养着一个才十五岁的儿子。我有时会想那个人是否真的如我记忆里那般俊美,毕竟我已经不太记得他了。唯一记得的大概是大婚前夜,我好像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我忘记了梦的内容,隐隐觉得那时我心里十分愉悦,好像是一场内心最隐秘的梦终于实现了,梦里有一个人在我耳边不断对我说,你不要忘了我,死都不能忘。那天早上我醒来,感觉一片恍惚,床前的桌子上放着一支系着红绳的菡萏,开得正是旺盛,它的一生停在了自己最美的时刻,我却再也不知道那场赌约到底谁胜谁负。我想出门,想要去找锦年,出了门却忽然感觉眼前的一切好像都有些陌生次日,我来到那片湖,那艘熟悉的画舫已经消失,路人说,我大婚前两天,画舫缟素,那个人死了。我已经几乎快忘了他了,但作为我年轻时的轻狂,我偶尔会尝试把他画出来,画好后便圈起来,放到书房里,不会再打开。我有时会觉得好笑,画上的他緑鬓朱颜,而我的发鬓已爬上霜雪。每年夏季我还是会去那里赏荷,我问过很多人,他们说那年天气很暖和,那朵荷花是可以长出莲子的,当年的赌约是我赢了。我有时会觉得他还活着,但又会自嘲自己痴心妄想。“停这里吗”船夫打断了我的回忆现在我正在当年的湖上赏荷“就这里吧”我道“老爷也是到这里纪念当年那个戏子吗”船夫问“很多人吗”我问“嗨,开头几年挺多的,后来没什么人了。那人据说是当年各国戏子里唱戏最好的,很多人仰慕,当年死时若不是赶上公主大婚,京中的子弟本来打算为他办丧礼的”船夫道:“说来也奇怪,戏班子把他焚化带走了,据说是他的要求,不过老爷你想,谁愿意自己死后成灰啊”“他不愿意葬在这里”我呢喃道“啊?老爷”船夫问“您说什么”“没什么,船家,回去吧”我道船夫点头,掉转船头大概是转得太快,我竟感到眩晕,心脏一阵绞痛仆从连忙把我扶住:“老爷,您怎么了”“没事”我摆手,只是忽然感觉仿佛有什么在千里之外消失了“老爷可要休息”仆从问“不用”我道“去大将军府”现在的我没有时间休息,外戚与皇家争权,国中内乱,为了陶家,我可不能倒。第12章恨绵绵无绝期陆长欢我曾经问过爹爹,到底是怀着怎样一种服下夺天丹。爹爹说,他也不知道。爹爹对我其实是很愧疚的,因为夺天丹的药性我一生下来就注定不能做一个简简单单的男人。爹爹从来都没有打算隐瞒我出自他的腹中,我很小就知道,我和其他人不一样,爹爹也从来没有打算瞒着我我的父亲是谁,但爹爹告诉我,除非他死我不得靠近父亲,不得让他知道我的存在。我以为爹爹是恨父亲所以不愿意我与他相见,可是我十五岁时发现,爹爹只是不愿意再见到父亲而已。十六岁时,爹爹死了,临死时他拉住我的手,“你若想去找他就去找他吧,不过,不要告诉他,你出自我的腹中”我问爹爹为什么爹爹笑着说,“他大概,早就不记得我了”。他就那么笑着,闭上了眼,似乎是含笑而逝,但眼角分明是有泪划过的,落在了那画了墨竹的青色枕头,浸开了。也许在那一瞬间爹爹想起了过去还未受到伤害的时候吧。爹爹曾经说,凡尘之爱,不过镜中花水中月,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他就是没看透才会落得如此。我那时默默发誓,我一定要让我那负心的父亲付出代价,我发誓我绝对不会沉迷于那镜中花水中月。后来,我去了凌国。我告诉父亲我是他的儿子,滴血认亲后,他承认了我并接受了我的存在,但他从未问过我,我出自何人之腹,看来他真如爹爹所言,浪子怎会留情。看见父亲对我那异母弟弟的宠溺,享受着长公主驸马的尊荣,我有一天终于出于报复告诉了他我的身世陶城当有一个绝色少年出现在我面前对我说我是他父亲时,我竟一下子想起了那个被我埋在记忆最深处的身影,又忍不住自嘲。当那个少年说出那个秘密时,我心里忽然有些涩涩的,不痛也不痒,四肢躯干好像脱离了我的控制,脑袋里一片空白,半响,脑海终于浮出一句话,“啊,这样啊”我想我那一瞬间似乎找到了什么,又似乎一下子失去了什么。我的身体一天一天虚弱,我能感觉得到,我没有告诉任何人,直到那一天我和他的孩子和他的爱人一起站在我的面前,告诉我,“父亲,我要离开了。”我点点头,说,“祝你幸福”那一天后,我的身体如同山崩,再也维持不了表面的平静,终于,弥留之际。我和他的孩子跪在床前哭泣着,我知道我对不起他父子,这么多年我从未尽过父亲的责任,可弥留我的孩子哭着喊我父亲,让我不要离开。我只能摸着他的头,看着他的爱人,他半抱着我的孩子对着我点点头。我应该没有遗憾了,可心里似乎还是含着一种怨愤,我捏着那把折扇,久久不愿闭上眼睛。我似乎看见他来了,他还是像当年那样清冷俊美,而我已垂垂老矣,他问我,“陶城,你爱过我吗?”我笑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你走后,我就老了,再也爱不动了。”我的一生,富贵荣华光耀家族,我不负于陶家,不负天下,只是负了我和他。我好像回到了那年三月的柳树下,他站在树下看着随风飘动的柳枝,而我站在他身后看着他。“在下陶诚,敢问尔芳名”他回头对我笑了,我向他伸出手,他拉住我的手,慢慢的我两的鬓角爬上华发,而我们始终没有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