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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所熟悉的,而远在现代的父母毕竟老了,如果见不到自己也会伤心吧,尤其是自己可是家族嫡系独苗,秦黎心里惆怅地叹息。回过神见面前男人也是一副情绪不好的样子,心想难不成宁非还有家人需要团聚?不对,影从是族里挑选的孤儿,从襁褓中就断绝了一切有血缘关系的人际,甚至不被允许有朋友亲人之情。难道是宁非开始为此感到失落吗?于是秦黎了然地道:“饭后去城里逛逛吧。”正月圆的日子像天都城的夜市是非常热闹的,出去玩一下希望能冲淡一下心中的窒闷感。闻言宁非更是压低了眉眼,低不可闻地答了一声:“……是。”原来,还是没用,曾经主子说过,月圆之日是前影从被自己所杀之日,所以月圆之日也是自己的受罚日,只是明天就得出发去秘境,熬刑恐怕会让自己明天没有剩余体力,想到这里,宁非不禁开始担忧,不知道现在主子会让他承受几级,影从血誓反噬的痛苦是层层叠加,越到后来越难熬,自己曾经就是熬不过4层就已经毫无尊严地求饶了,一般人在二级疼痛时就会选择自残,族里其他人的影从基本是主子死亡后会选择尽快结束生命。毕竟没有影从能熬过血誓反噬的。族里对主子也是有约束的,影从作为最强的贴身护卫,只能为护主而死,因此主子每次也都是在第四层阶段就给自己解脱。或许是心中有了这层即将面临酷刑的压力,尽管秦黎带着宁非穿梭在热闹的街区,仍然不能让宁非冷峻的脸稍有缓和。可以说,时间越久,秦黎发现身后的男人气息越是沈郁,也只能归咎于男人都不喜欢逛街这一原因了。最后只好悻悻然地回庄。秦黎第一次发现,原来男人心也是海底针。回到别庄里后,秦黎挥了挥袖让身后形影不离的男人退下,自己独自一人在月色下稍显明亮的亭中喝起闷酒。这一坐就是大半夜,如果不是被身后的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秦黎估计会不小心醉倒在亭子里。只是当他走到声音的来源处,却惊愕地看到这个本应该会来提醒自己的男人正卷缩在树荫下瑟瑟发抖。☆、20“你怎么了?”秦黎发现自己心跳的有些凌乱,第一次看到这个强悍的男人有如此脆弱不堪的时候,一时脑子里闪过这几天见过的人事,难道是不知觉间被谁下了毒吗?“主……主子……”宁非吃力地睁开无神的双眼,只是勉强吐出几个字就再一次忍受不住地咬紧牙关,已经三个多时辰了,身体一会如置身冰天雪地一会又似被架在火上烧烤,疼痛无处不在,从骨髓中透出,身体并没有因之前每月的煎熬而有丝毫的习惯,恨不得将一根根疼痛的骨髓筋脉都拆离了身体,更恨不得昏睡过去,可是血誓的反噬是无法用昏迷来抵抗的。主子,看着属下这样痛苦的样子,您可满意?是否还需要属下更卑微一些?脑海中凌乱地闪过这些思绪,宁非已经血迹斑斑地拳头僵硬地松开了些许,努力挪动自己的身体,匍匐在秦黎跟前,勉力启唇断断续续地哀求道:“主,主子,求您,求……开恩……呜!”随着间断地几个字吐出,屡屡鲜血这才从紧闭的唇齿间蜿蜒而下。“你说什么?”秦黎焦急地抱起男人,准备奔回房间喊大夫,可是怀中的男人却开始压抑地惨声呼痛,翻腾的身体让秦黎抱不住一不小心还是被挣脱了摔在地上。“你到底怎了?是否中毒?”秦黎急的素手无策。可是看着男人已经是神志不清,只是混乱地痛喊,手开始胡乱抓向地面,指甲都已经崩裂出血,秦黎甚至都难以按住他,只能将男人的腰带一扯,将他双手背于身后牢牢捆起,再将发带抽出,横过他咬破的唇间绕到脑后打了个结,这才确保男人不会再伤了自己。然后一把扛起他奔往自己的寝卧,等到通知族里在中都的高阶大夫来看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此时的宁非被双手捆于床头的柱子上,双脚也牢牢成大字型分开被吊在床尾,浑身不停抖动,手腕因剧烈挣扎又添了不少擦伤,敞开的胸膛肌rou紧绷,脖子青筋爆出,面孔狰狞透着青白色,被发带勒的无法闭合的唇齿呜呜地嘶吼着,紧闭的双眼时不时涌出因痛苦而自然分泌的泪水,也许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狼狈。可这一幕却深深地印在秦黎的眼中,让他的心前所未有的震惊揪痛,而当听了大夫的诊断后,秦黎感到既痛惜又愤怒。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样的痛苦居然只是因为血誓,而自己身为解药却压根忘了这件事,应该说忘记了提供给他的时间,而这个死心眼的男人居然也不会开口提醒自己,不,应该说他根本不敢。记忆中曾经男人求过前任秦黎,只是那位秦黎居然扯着男人的头发,狠狠将他拖到一面大镜子面前,将他卑微求饶的样子展现给他自己看。甚至故意把血滴在地上,让他忍受彻骨疼痛的同时爬着一步步地舔舐,这样的痛苦想必已经造成男人心里深深地创伤与噩梦吧,难怪男人面对自己时根本没有丝毫身为第一影从的骄傲与自信,只有刻入骨髓的卑微与服从。秦黎突然对前任感到异常愤怒,甚至庆幸自己代替了他,不然这个男人该被折磨成什么样。秦黎简直难以想象像今天这样的痛苦是他每个月的必修课。颤着手指解开男人唇间的发带,为了避免他再咬伤自己,只能卡住下颚骨,再将自己割破的腕凑到他的唇上,强迫神志不清的男人吞咽下。这一刻秦黎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如果能解开血誓,自己真的流多少血给他都愿意。片刻后男人剧烈震颤地身体才渐渐平复下来,看来秦黎的血已经产生效果了。恢复了神智的宁非脸色还是有些惨白,却试图起身,秦黎急忙按住他,男人只好无力地低首道:“谢……过主子,恩德……”听着男人虚弱不堪的话,秦黎心中五味嘈杂,叹了口气才说:“宁非,上次在别庄,我并不是没有伤,事实上我丢失了很多记忆。所以你血誓的事我不知道应该在满月时供血,抱歉没告诉你。”宁非听了瞪大了眼睛,不是为了秦黎说的失忆的事,而是,高傲冷情的主子竟然向自己道歉,这是不应该的。再也顾不得手腕还被绑缚着,挣扎着起身跪倒在床上,将额头重重磕向床褥,幸好床褥柔软,并没有发出响声,只听宁非沈声道:“属下该死,竟然不知主子失忆。此番正是属下该受的惩罚,主子没有错,切勿折煞属下。”这番话说的可谓利落之极,却让秦黎心中更是闷痛不已,甚至无法直视男人这般卑微忠诚的样子,沈默地轻轻解开已经被血染红的腰带,拿过大夫留下的伤药徐徐给他血迹斑驳的手涂上。以眼神制止了男人企图退缩的行为,等一切打理好了将男人按倒在床上自己也翻身上了床,从背后搂住他不管对方多次起身的企图,紧紧地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