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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别着急,看他们要做什么,说不定咱们正好趁火打劫,事半功倍。”流火与黄泉并没有等待太久,因为那队目标不明的人马,在入夜后不久,就发动了袭击。他们对着驿站,射出了流星火箭。“火,着火了!”当流星火箭嗖嗖不绝射进驿站的时候,七月心中一直萦绕的不祥预感终于变成了现实。☆、引魂之杀良王的人马都是训练有素,虽然遭受突袭也并未如何慌张,迅速反击,但驿站的驿卒们如何经过这些,顿时慌了手脚,如同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有人慌不择路想要夺门逃命,却被无情火箭射中,倒地打滚,只听惨叫之声不绝于耳,现场一片混乱。“不要慌乱!”七月手中长剑如风,一边拨打射来的火箭一边厉声喝道:“小心乱箭,不要乱跑!弓箭手何在!”弓箭手迅速就位,向着黑暗之中发起了密集的还击。只听乱箭在空中对撞,嗖嗖之声不绝于耳。挡过一波密集的箭雨,双方的箭只都射得差不多了,而驿站也已经在先前火箭的攻势下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助风势风长火势,如同摧枯拉朽一般,整座驿站转眼间就成了一片火海。七月一边命人掩护弓箭手,一边保护着司马严续撤出驿站,同时扬声喝问:“来者何人,只敢暗箭伤人,不敢现身吗?!”火焰掩映,半天通红,喊杀之声忽然喧天,潜伏的刺客们纷纷冲杀而至,与良王府的众侍卫混战一起,展开了一场殊死的搏杀。城门失火,殃及池渔。驿站失火遭袭,最无辜的就是那些驿站的人员,一个个非死即伤。驿长肩头中了一箭,幸而未伤及要害,跌跌撞撞地跟在七月身后逃出火海,惊魂未定忽然发现什么,顿时又惨呼着要往火海里扑回去。“丫头,丫头!”他的孩子没有跑出来,他的女儿还在里面!“回来!”七月厉声大喝,一手将驿长扯了回来。“你要找死吗!”“将军,我的女儿在里面,我的女儿还在里面啊!”驿长凄声嘶吼。“让我进去,让我进去救她!”“你进去也救不了她!”眼看火势冲天,一个小女孩没能及时逃出,根本就不可能有救了,此时再冲进去救人也是白费力气,徒然送死而死。眼见驿长挣扎不休,七月正要下手打昏这快要歇斯底里的男人,忽然,他听见火海之中传来了女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爹爹救我,爹爹救我!”“丫头,丫头啊!”听到女孩的哭声,驿长几乎疯狂了,不顾七月强有力的禁锢,死命要挣脱他的手往火场里冲。“你放开我,让我进去救我的孩子!放开我!”七月眉头一皱,一咬牙,扬起一掌劈在驿长颈后,当场将其打昏,喝道:“铁武!”“头儿!”铁武一刀砍倒一个刺客,几步赶到七月身边,只听七月说道:“先生暂时交由你,我去去就来!”铁武还没回过神来,就见七月一个箭步,已经冲进了火海之中。“头儿!”眼见七月身影消失在烈火中,铁武目眦欲裂,司马严续这时却在一旁轻叹道:“看似冷面无情,终存恻隐之心。是福,是祸,不可知矣。”他对着铁武一笑,面对眼前这番混乱厮杀的场面,竟然气定神闲。“铁侍卫不必顾虑在下,在下虽不才,区区自保之力还是有的。小心!”寒光一闪,一柄钢刀差点劈中犹在震惊的铁武的脑袋,说时迟那时快,司马严续衣袖一扬,一掌挥出,重重拍在那黑衣刺客的胸口。刺客闷哼一声,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铁武惊愕得瞪圆了一双虎目,司马严续已经收回了手,说道:“铁侍卫,不要再走神了!”他拍了拍声,朗声笑道:“来者可是要取司马严续性命的?司马严续在此,欲得某项上人头者,尽管一试!”笑声甫歇,司马严续衣袖一甩,火光中只见他的身形就如灵活的泥鳅一样左闪右蹿,转眼之间就没入黑暗之中,了无踪影了。“先生,先生!”谁都想不到司马严续竟然就这样自顾自地跑了,跑得还这么快!他这是专门练过的吗,这份跑路的功夫,堪比草上飞!司马严续这一跑,不仅打了良王卫士一个措手不及,刺客的阵脚明显也乱了,立刻有人追着司马严续的方向而去。铁武既担心七月又震惊于司马严续跑了,乱局之中实在顾不得许多,司马严续丢了可是不得了的事,急忙带人沿着司马严续的方向一路追去。“快追!”“可是头儿还在里面!”“顾不了那么多了!司马先生丢了大家都是掉脑袋的罪,头儿出来自己会找到我们的!”火场之中浓烟滚滚,七月撕下衣袍一角蒙住口鼻,尽量屏着呼吸,循着女孩哭喊的声音艰难前进,终于找到了被围困在火场一角的女孩。她所处的位置三面是火,只她栖身的一小块地方侥幸是个死角,再加上风向正处在上风口,否则即使不被烧死也被浓烟呛死了。七月顾不得许多,飞脚踢开燃烧挡路的木料,冲进去将女孩一把抱起,就向火场外奔去。他抱着女孩一路狂奔而出火海,纵然他身手敏捷,但毕竟火势实在太大,一进一出之间,他的身上也已经被多处烧伤。幸而救出了女孩,七月心头总算略松,刚到火场之外,还未来得及将她放到安全的地方,这时他忽然听见耳边响起女孩子嘶哑的声音。“大哥哥,你看到我的毽子了吗?”“什么?”七月一愣,蓦然一股冰冷凉气在胸前炸开,纵使他察觉不妙急速做出了反应,但那一柄锋利的匕首,还是深深地刺进了他的胸口。中计了!这看似年幼无知的小女孩,竟然是个杀手!惊怒交加之下,七月几乎是本能地一挥手,将怀中女孩重重地扔了出去!“啊!”女孩子像破布口袋一样飞了出去,也不知是否造化弄人,七月只是随手一扔,她在落地的时候头颅却正正撞在驿站前面的大树干上,只听喀嚓一声,她重重地摔在地上,倒在树下再无声息。先前被七月打昏的驿长却偏在此时醒了过来,醒来的第一眼就看见女儿被七月扔出撞在大树上,顿时惨叫一声,发狂地扑了过去,抱起女孩小小的身体,惨号起来。“丫头,丫头!”女孩软绵绵地倒在他的怀里,头颅以一种不自然的角度低垂着,明显在撞到树干的时候折断了脖颈,已经不可能有救了。驿长哭喊了一阵,突然抬起头来对着七月咆哮起来。“你为什么要杀她,为什么要杀她,她只是个孩子,你为什么要杀她!赔我孩子,你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