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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不服气地轻哼,走过去拦伊默的腰:“不懂什么?”“那天你把我吃掉的时候,我就在吃糖。”伊默兴致勃勃地解释,“花生糖。”原来的这样,季达明舌尖泛起丝丝带着奶香的甜味。“可你这几天都不和我睡一床被子。”伊默垂下眼帘,颇为失落,“好冷。”“别瞎说。”季达明用力揉了揉伊默的脑袋。他不和伊默睡一床被子,自然是因为尝到嘴以后克制不住欲望,天天抱在一块儿哪里还能睡觉?加之伊默又是能闹的,一番软磨硬泡下来他肯定把持不住。距离产生美,他自我催眠。季达明为伊默着想,伊默却成天黏在他屁股后头巴巴地盼着。就拿年初二的早晨来说,季达明搂着伊默醒来,看着小狐狸颈窝里的吻痕,呼吸瞬间就烫了,他苦恼地起身,腰间忽然环过一双手。伊默雀跃地抱着季达明:“达明,你耳根红了!”季达明被气笑了:“小默,现在不能惹我,要不然昨晚的事儿又要再来好几遍。”他说完立刻后悔,因为伊默眼里迸发出了热烈的光,小火苗经过一个晚上的修整,熊熊燃烧。屋外的银杏树被积雪压断了一截枯枝,几只窝在屋檐下过冬的麻雀扑簌簌地飞走了。季达明强忍着拉开怀里的伊默,逼着人趴在床上。肿了。季达明懊悔不已,替伊默擦药,又亲又哄:“疼不疼?”伊默抱着他的脖子摇头:“不疼不疼。”说完又摸季达明的腰,“你的腰呢?肯定很酸。”季达明的腰不酸,没好气地抱着伊默起床穿衣服:“小默,我虽然比你大,你还爱叫我叔叔,可我刚二十七岁,腰力好着呢。”“哦……”伊默拖长嗓音应了,“达明最厉害了。”季达明刮了刮伊默的鼻子。他们晚上闹得狠,醒得也迟,索性不急着去吃早饭。伊默穿完衣服跑到桌边写册子,季达明不用看也知道对方会写什么。可他忍不住叮嘱:“写我腰受伤了也很厉害。”“晓得晓得。”伊默点头如捣蒜,一边写一边哼歌。季达明给手炉里换了碳,递到伊默怀里时止不住地嘀咕:“多穿点,冷了要说,手这么冷就别写字了。”伊默眯着眼睛听,目光黏在他脸上:“达明,你好啰嗦。”“嗯?”季达明深受打击。伊默笑着扑到他怀里:“你最好了。”季达明无奈地摇头,亲着伊默的嘴唇暗自叹息。小狐狸一天比一天聪明,大尾巴狼彻底没辙了。被季达明吃掉以后,伊默整天都很兴奋,李婶做饭,这人就站在厨房门前嘀嘀咕咕地说,说来说去都是夸季达明好。“怎么这么开心?”李婶逗他,“少东家给你糖吃了?”“嗯,花生糖。”伊默笑得眉眼弯弯,“可甜了。”季达明刚好进屋。“达明!”伊默一头扎进他怀里。“慢点跑。”季达明把人抱起来,悄悄耳语,“腿不酸?”伊默挠了挠头:“挺酸的。”“别跑了,我抱你。”他说着就把伊默抱出了门,去了顾家。年还是要拜的。季达明没有再叫陈五,自己开车带着伊默往顾宅去了。车上只有他们两个人,伊默坐在副驾驶扭来扭去,时不时摸摸他戴手套的手。“季叔叔呀。”“别闹,开车呢。”季达明的嘴角有了笑意。“达明呀。”季达明瞄了伊默一眼:“又想什么坏心思呢?”伊默眨眨眼:“顾家好玩吗?”“忘了。”他说的是实话。顾家的宅子在城西,据说是顾家老爷子请算卦的算了七天七夜才定下的地,能旺财运,现在看来,勉勉强强也算算准了。“达明,你怎么介绍我?”伊默蹭到他身侧。“你想我怎么说?”季达明忍笑瞄了伊默一眼。伊默没吭声。年初二,街上人少,季达明把车停在街头,凑到伊默耳边:“爱人。”伊默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不肯再坐车,拉着季达明往顾宅走。路上的雪很厚,他们走得很费劲,伊默每走一步都要抖抖靴子,把雪团子踢到季达明的裤腿上。他看着伊默玩儿的开心,呼啸的寒风也有了暖意。“达明。”伊默走累了,“你看。”季达明跟着伊默一起回头,来路两排交错的脚印还没被雪掩盖。伊默又往他鞋上踢雪团子。“嗯?”季达明故意装作生气,追着伊默在雪地上跑,伊默又蹦又跳,一头栽进雪堆才安稳,张开手让他抱。季达明掸去伊默裤腿上的雪:“不早了,咱们在顾家吃午饭吧。”熟络得仿佛那是他自己的家。伊默点了点头,说顾家饭店的春卷很香。他们正说着,顾天胜的喊声传了过了:“怎么不开车?”季达明抱着伊默笑:“问小默。”“开累了。”伊默也笑,“下来走走。”顾天胜迎上来,说他俩闹腾。季达明不以为意:“怎么样?”“什么怎么样?”顾天胜摸了摸头,须臾恍然大悟,“你说我弟弟天齐?”顾天齐发现了孟泽的脱逃,刚到手的警长位置岌岌可危,可听顾天胜话里的意思,他这个弟弟一点也不着急。季达明带着伊默跟在顾天胜后面进了顾宅,顾天齐正站在廊下逗鸟,嘴里哼着不知道什么戏,怪旖旎的。“不争气。”顾天胜气得面红脖子粗。“达明,我想去看鸟。”伊默从他怀里跳下来,啪嗒啪嗒跑过去。顾天齐给了伊默一把小米。“天齐说这事儿殃及不到他。”顾天胜抄着手,和季达明站在院里嘀咕,“因为孟泽现在在你们家,真要较起真来,季家是在窝藏逃犯。”季达明揣在袖笼里的手指动了动。“你怎么不让老宅的人把他赶走?”顾天胜瞪他。“没理由。”季达明垂下眼帘,“现在老宅把孟泽供着,因着他救了我一命。”“屁!”顾天胜蹦出句脏话,“要我说,路上那块石头指不定是谁放的呢!”“我忽然想起件事儿。”季达明转过头,“出事那天我好像看见了孟泽,但是一转身他就不见了,我还以为是幻觉。”顾天胜拉着他往屋里走:“进屋说。”季达明连忙回头:“小默。”伊默正扒着鸟笼和顾天齐笑盈盈地说话,季达明呼吸微滞,目光在他们身上怪异地打转,像是有双手牢牢攥住心房,酸涩的液体一滴一滴被挤了出来。上辈子伊默太胆小,他连吃醋的滋味都没尝过。“达明?”伊默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