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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抚眼神,示意他不要乱动,然后偷偷给自家队长发了条通讯。坐在褚容下首的凡向南察觉到通讯器震动,看一眼对面和乐融融谈话的项晖和联邦此次同来的官员,朝褚容递了个眼神,起身走出了会议室。项晖注意到他的离开,却并不太在意,继续温和地和联邦官员聊天,无形把上座的褚容高高架起,排挤出了谈话圈。褚容十分瞧不上他这点小心思,嫌弃撇开眼,轻轻点着面前的光脑外壳,眯眼沉思。项晖这次带着联邦一群多事的官员过来,拿着总统老头的命令当令箭,不仅要走了处理奴隶后续安置和押送盗矿者的活,还几次以查看盗矿者老窝的理由,去红锡矿上转悠,行动间似乎早就知道这次被盗的是红锡矿。但他才到达这个星球没多久,大部分消息都没详细上报过,项家来得这么快,知道的细节这么多,实在太古怪,这其中肯定有人泄露了红锡矿的消息。自己舰上全是心腹,不存在问题;奴隶和盗矿者被牢牢看管了起来,哪怕是已经初步获得信任的乔治亚,手里也是没有通讯设备的,所以也不可能是他们;盗矿者盗的是红锡矿这件事,他只告诉过大哥,难道是大哥那边走漏了风声?不对,项晖似乎并不知道红锡矿底下还有变异红锡矿的事,若是大哥那边走漏的风声,没道理独独把这点漏下。既然消息不是从自己这边漏出去的,也不是从大哥那边,那么就只剩下了一个可能——项家早就知道褚家矿星上窝着这么一批盗矿者,更恶意一点,也许这批盗矿者就是项家弄来偷矿的。项家人对红锡矿和变异红锡矿“求而不得”的情况已经持续了整整一年,以现任项家当家那小气刻薄的性子,狗急跳墙,买不到就想办法偷也不是不可能。再结合一下项晖昨天一来就提出把盗矿者交给“相应职能部门”处理的猴急态度……看来项家这次过来“帮忙”巡视边境是假,掩盖盗矿的事情才是真。而如果这批盗矿者真的是项家弄来的,那盗矿者之前交代的帝国背景估计只是个遮掩真实身份的幌子。想到这他点光脑的动作一顿,余光扫一眼项晖温文有礼的模样,目露嘲讽——自诩高雅仁厚的项家人,背地里居然做着骗子和小偷的勾搭,无趣至极。会议室的气氛正古怪着,之前出去了的凡向南突然推门进来,音量微微提高,说道:“奴隶里自称是帝国居民的人已经带来了,里面还有一个未成年。”说着看了一眼自家长官。褚容闻言心里一动,皱眉看向了门口——这批被解救奴隶里可就只有一个未成年。“居然还有未成年?”项晖皱眉,痛心斥道:“红锡矿如此特殊,他们居然抓未成年过来采矿,简直是丧尽天良!”其他官员纷纷附和,一副同仇敌忾的狗腿样子。褚容不耐敲桌,一直坐着当背景板的林振接收到信号,抬头面无表情说道:“非法拘禁未成年从事有损精神力的工作,并造成不可逆残疾者,按照联邦法律,当处监/禁。非法采掘窃取他人矿物者,按照所盗矿物价值,当处监/禁到死刑。非法拘禁并造成奴隶死亡者,死刑。数罪并罚,这批盗矿者,当处死刑立刻执行。”项晖如同被人掐住了脖子,谴责停下,顿了顿,说道:“这批盗矿者是帝国的人,不能按照联邦的法律直接量刑,会产生外交摩擦。”“那这件事更该追究到底。”林振翻了翻手里的资料,用没什么起伏的语调说道:“帝国纵容盗矿者跨越边境小行星带,在褚家私人所有的矿星上盗矿,这件事帝国若不给褚家和联邦一个合理交代,这摩擦可能不太容易平息。”这是要把盗矿这种小事,闹成联邦和帝国之间的大事?联邦官员噤声了,开始后悔刚刚和项晖一起孤立褚容。这位年轻的元帅虽然被总统忌惮,但后台硬,民众呼声高,手里有势力,头顶还有个护短的哥哥,他们根本惹不起,跟他站对立面,一不小心就得踩大坑。项晖则心里猛跳起来,褚容属下这话是什么意思?要深究这次盗矿者的事?他们说话间,乔治亚一行人已经进了门,之前愤恨看着乔治亚的中年胖子此时挂着一副怂得不行的憨厚样子,视线在几位一看就气势不凡的联邦高层身上转来转去,最后落在了首座的褚容身上,在心里猜测着他的身份。在联邦,能穿黑色军装的只有四大家之一褚家的人,就是不知道这位是褚家哪个阶层的人了,好不好糊弄。“怎么回事?”褚容的视线只在乔治亚身上浅浅滑过,最后落在了为首的黑衣服军官身上。“长官,长官,是这样的,这个人是我家孩子,不小心和我在爆炸中走散了,他也是帝国的,我想带他一起回家,感谢您救了他,谢谢您,谢谢。”不等军官回话,中年胖子就蹦了出来,还伸手要来扯乔治亚的胳膊。乔治亚绷着脸看一眼上座仿佛不认识自己的白毛怪,心里闷闷的,胳膊一动,转身对着中年胖子的脸就又是一拳——恶心的家伙!打废你!凡向南见状眉毛抽了抽。上座的褚容换了个坐姿,嘴角翘了翘又压下,摆出一副冷沉不耐的样子,示意属下把乔治亚拉开,然后看向躺在地上捂着脸嗷嗷痛喊的中年胖子,说道:“你家孩子?我看着怎么不像。”其实不止他,会议室里的人都觉得不像。乔治亚长相精致气质纯净,中年胖子肥头大耳五官油腻,两人站一起,是个智商正常的人都不会认为他们是一家。“那孩子长得像mama,不太像我,但他真的是我家孩子!不信你们看他背上,他蝴蝶骨的地方有个树叶形状的胎记!他还是个哑巴,天生的!他打我是因为我没保护好他,他怪我,叛逆期的小孩都这样。”中年胖子坚强地爬起来,不再试图往乔治亚身边凑,而是摆出痛苦悔恨的样子开始卖惨:“也是我不对,给不了他想要的,我不是个合格的爸爸,我对不起他mama……”项晖接收到自家属下递过来的视线,心思一转,开始显起了自己的大度和仁厚,说道:“原来如此,这位父亲你也不用自责,孩子叛——”“你才是哑巴,恶心的猥亵犯!”身上的精灵祈福印记被说成胎记,乔治亚气到顶点,终于找到了合适的词汇说明中年胖子之前的行径,挣开军官的手,扑过去对准中年胖子就又是狠狠几拳。这几拳用了半成力,中年胖子被打得又痛又震惊,满眼不敢置信——怎么回事?这小鬼居然不是哑巴?!胎记、哑巴、猥亵,这几个词砸得褚容气息发沉,他想起乔治亚最开始画的那些画,故意没开口,等乔治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