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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众生的脸,绝尘拔俗之气却令人印象深刻。见多了花满楼的人妖,突然看到这么一个真真正正的男人,一时觉得这世界上再没人比他好看了。步疏丝毫不惊讶,皮笑rou不笑:“我还道重莲真来了,原来是大仙人。”果然我的眼光没有问题,连步疏都这么叫他。“我来你就不喜欢了?步疏姑娘真见外。”谁知道,这大仙人一说话,就变得像个风流公子哥,“重莲确实在门外,只是你们立那个牌子,要别人怎么进来?”“你几时和重莲又认识了?我还道你只认得女人。还有,这里是红裳观,不是烟影城,立了牌子,你们也该找红裳和鬼母说去。”我回头道:“大妈,那大仙人谁啊?步疏认识他?”如我所料,一个葡萄皮飞入我的后颈衣领。我抖了半天抖出来,才听到鬼母缓缓道:“殷赐。你听过的。”“他就是行川仙人?”“什么仙人不仙人的?就一个会造药的小大夫,救了几条损命。人就爱夸大事实。”她想了想又道,“一会你可以找他帮你解蛊。”“好。我去找他。”“现在别去。有好戏上演。”鬼母跟出来,对楼下道,“姑娘们,把门口的牌子撤了,给莲宫主陪个不是。”我道:“这么容易就拆?”“红裳观下写着重火宫不能进。但重莲要进的是花满楼,不是红裳观。你何时见过拒接客的婊子?”这理由够绝。只是心中难免忐忑。门口久久不见人,我还在埋头遥望,却听见重莲的声音已在楼下响起:“步姑娘。”的98我直接怀疑重莲不止是恢复武功,而是武功大增。我根本没有看见他进门,他已经闪到步疏面前。步疏看了重莲一眼,又看看二楼中间的大房:“你就是重莲?”“正是。”“我跟你走。”这是一个多么诡异的场面。平和,万物平和。在这短短的瞬间,谁都来不及思考。只是人们的目光都从步疏身上自动移到重莲身上。尤其是女人,简直看到痴呆。男人越老越有韵味。重莲一张脸从十九岁维持到二十七岁,但十九岁的他怎能跟现在比?当初他稍微笑一下就会有人休克,更别说现在。站在重莲身边的一个姑娘脸红得惊人,估计快晕了。可步疏看到他,除了稍微尊敬一点,没有任何反应。更诡异的是,艳酒就在隔壁,重莲就在楼下。天山和重火的两大巨头对一块,居然没有任何摩擦。步疏是艳酒的女人,众所周知。可重莲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带走了她。等他走掉好一会儿,我才想起来,向鬼母请假去茅厕,风风火火赶出去。重莲正搀着步疏,上马车。我唰地冲过去,撞翻几个水果摊:“你,跟我来一下。”重莲回头看看我,仿佛不认得我一般:“公子何事?”我这一日受到的刺激够多,但绝对没有哪一句比这句话更刺激。我在他面前晃晃手:“你失去记忆了?”“为什么这么问?”重莲看看车里的步疏,“我今天还有事,先走了。告辞。”“等等——”我把他硬从车上拽下来,拖到一边。又发现看我们的人实在太多,把他拖到树荫底下,“你是不是不记得我是谁了?”他笑笑,把我从头到脚扫了一遍:“林公子不是改头换面,不提旧名么。不怕我说出去?”“原来你还记得我姓林。”“自然记得。”“我取了你的名字,很对不住。当初是随口说的,没想到真被他们用了。”“不用在意。没人规定重莲这个名字只能是我用。”我一时哑然,半天又道:“那还好,我只是想和你说说步疏的事。”“嗯,你说。”“她是艳酒身边的人。”“然后呢?”“没,就跟你说说这个,你小心点。”“多谢林公子。我会小心的。”重莲看看马车,又看看我,“还有事么?”“没了。”他拱手一笑:“那就此别过。”重莲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马车中。我似乎担心太多。他这么做,想必是通过步疏来牵制天山。只是,仍然有些诧异。他恢复得很快,才过了没多久,就能用那种眼神看我——就像在街上偶遇的陌生人。重莲就是重莲,与平常人不一样的。他若不绝情,如何能走到今天这一步?突然想起他以前在人群中看到我的模样,根本就是钻进了奶油堆里的肥老鼠,抓着香酥鸡的黄鼠狼。这一会儿,也平平淡淡了。其实是件好事。如果他对我稍微有点留恋,说不定我抓着他就私奔去。那样更糟糕。而且我的火气也够重的,如果步疏是个男的,说不定我已经动手揍人。真没法做到默默相思苦什么的,不管有没有感情,只要霸占过,就想一直霸占下去。男人在这方面真不如女人。回去以后,巧合得不得了,主持人刚好宣布:“重莲!”我连忙站上高台,挺胸抬头。我看到二楼醒目的鬼母大妈。她居然用一只手盖住眼睛,从手指缝里看我。我看看别人,再看看自己。周围的花姑娘们真跟姑娘似的,腿并齐,双手交叠在腿前或者拨弄头发。而我站得像个东北大汉。婀娜多姿的他们,野蛮粗俗的我。我还花魁呢。不过,据说男子的比赛不像女花魁那样只看外貌,还要能文能武,最好还有点绝技什么的。据说前几次大赛,男花魁一直都是野门的。因为野门的爷们儿很多,不是爷们儿都有两手武功。“小黄鸟!”粗犷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加油啊,小黄鸟!”我看看缺右眼的大眼罩,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