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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了。第二天,他在太阳已经照到他的腿部时才醒来,换上了灰色的衬衫和牛仔裤,走到客厅时他才想起昨天进入基地时他将手机设置成了静音,因此也许他会漏掉电话。而且……他昨天答应了彼得去他们家吃饭,显然,他爽约了。彼得一定会打电话给他的,泽莫想。而当他怀着一丝愧疚的心情点开手机后,屏幕上的信息让他立刻紧张起来。二十四个未接电话,六十六条未读信息,全部来自彼得.帕克。☆、第16章所失去的还来不及吃早餐,他拿起手机和钱包就急匆匆的走出门,在发动汽车前他给梅姨打了个电话。“嗨,赫尔穆特。”梅接通了电话,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泽莫皱了皱眉。“嘿,梅,”他道,“对不起,但是事情有些急——昨天晚上彼得给我打了很多个电话,但是我的手机昨天摔坏了,今天早上起来才看见他的信息,我只想问问他还好吗?”“哦,”电话另一头的梅吸了吸鼻子,“他很好,只是本——本昨天晚上他——”梅哽咽了,泽莫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本他还好吗?”他急忙问。“本他……昨天晚上从超市回家的时候遇见了歹徒,他中弹了。”“他……”泽莫犹豫着。“他死了。”泽莫失去了声音,但他很快将其找了回来。“对不起,梅,”他道,“我很抱歉听到这个。”“对,我们——我们都很伤心。”梅道,她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不住的吸着鼻子,让自己的语调自然一点,“本他是一个很好的人,他不该遭受这个。”“对不起,梅,请节哀。”泽莫道,“本一定不会希望你太伤心,他一定想让你继续开心的生活下去。”“对呀,他是一个那么好,那么开朗的人。”梅叹了口气,“为什么老天会选择他呢?”“善良的人回归到了上帝的身边,而罪恶的人最终会下地狱。”泽莫道。沉默一会儿后,他道:“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就住在隔壁,我随时都可以过来。”“谢谢,赫尔穆特,”梅道,“你是一个好人,本和我都没有看错。”泽莫挂断了电话的下一秒就踩下油门,直冲向彼得的学校。——彼得昨天晚上失去了他至亲的叔叔。因为胆怯和事不关己的想法,他放过了一个在超市里行窃的小偷,而当店主追出去后,他的叔叔意图阻止那个小偷,接着他的叔叔死在了小偷的枪下。他是一个懦夫,一个胆小鬼,一个最恶心、最恶心的人,他害死了自己的叔叔,他本来应该阻止那个小偷,阻止那场悲剧,他有超级速度,超级力量——但是他没有。因为他是个懦夫。他看着本叔在自己面前失去呼吸,血液沾满了他的双手,懊悔和恨意席卷着悲伤与愤怒将他淹没。他回了家,他想哭,他想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对着自己大吼,他想从顶楼跳下去就算他知道这样他也不会死。但是他一个都没有做,他红着眼眶,没有出声,因为他不想让梅姨担心,梅姨承受的已经够多了,他不能再加重她的负担。他收起了那张画着嫌疑人画像的纸张,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放任眼泪流下——但是他还是没有发出声音,梅姨会听到。他避免回想起本叔,那太痛苦了,他仍旧是个不敢面对的懦夫。他的错误,他的懊悔,他的恨意压着他快要窒息了,他抓着自己的手机,像是抓着湍急的河流上的浮木。他想起了今天晚上一直没有来的泽莫先生,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泽莫先生没有和他说,只是没有出现,他想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又或者泽莫先生只是不想来了。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就是个蠢货,一无是处,在学校里没办法和同学搞好关系,受到欺负还要靠泽莫先生摆平,在家里他什么忙都帮不上,他喋喋不休的好像一只麻雀,也许他早就被厌烦了——但是他想和泽莫先生说说话,也许泽莫先生不会想搭理他,很有可能泽莫先生不想,但是他就是想说出去,他想说出自己的悲伤,悔恨,泽莫先生会怎么想他不知道,也许他会觉得彼得.帕克果然是个一无是处的蠢小孩,幼稚,冲动,招人嫌,话多的要命,但是他不想在乎哪些,他不能让梅姨担心,他想找人,也许安慰他,也许只是听他说话……他拨了泽莫的号码。没有人接听。他改成了短信。“泽莫先生你在吗?”没有回复。“泽莫先生?”没有回复。打电话,没有人接听。“泽莫先生你在吗?”“泽莫先生你现在不方便吗?”“可是你应该下班了。”“泽莫先生,我有很急的事。”“对不起,泽莫先生。”“泽莫先生是不是觉得我很讨厌?”“泽莫先生,如果你看到了的话,至少回一个短信。”“泽莫先生。”“泽莫先生。”“泽莫先生。”“泽莫先生,对不起,但可不可以接我电话?”“泽莫先生我很伤心。”“泽莫先生我觉得我很讨人厌,你也这样觉得,对吗?”……没有人回复,没有人接听,就好像手机的对面是空气而不是一个人。彼得最后放弃了,他拿着电话,感觉眼泪不断的溢出,他感觉口干,喉咙仿佛被火烧了一样难受,可是这些对于他内心的痛苦来说不值一提。没有人来安慰你,彼得.帕克,他对自己说,你自己造成的后果得自己承受,看吧,你干了什么,你是个什么样的蠢货,你为什么还希望有人来安慰你。第二天,他沉默的上了学,在学校里他一直保持着一言不发,连奈德的安慰他也只是礼貌的回应了几句,知道他不想人打扰,奈德也理解的没有再和他一起走。来来往往的同学们对他投来或怜悯或同情的目光,他避开那些目光。别,他想,别怜悯我,我不需要。在打开自己的柜子时,他感觉到后面来了一个人,知道是弗兰舍,他深吸一口气,避免自己的暴躁突然爆发而伤人:“弗兰舍,今天别惹我。”弗兰舍的手还是上前来,拍了他一下。他瞬间爆发,转身将弗兰舍扯着领子恶狠狠的按到墙上。“我说了,”他压低了声音,“别惹我。”弗兰舍有些慌忙,但是还是强撑着,看着彼得的眼睛镇定着道:“我听说了你叔叔的事,我只想说节哀,我知道这种感觉。”弗兰舍的声音变低,变沉了些,但是彼得不知道,他仿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