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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书。“若是能不花钱养着你,自然是更好的了。”申屠勾起唇角,开着玩笑。欢承娇嗔一声,撒娇似的勒了勒申屠的脖子,笑道:“你日日占着我,旁人都要以为我销魂蚀骨,身价越发的涨了。”申屠捉住了欢承落下的发丝,伸出指头打着转,道:“涨便涨了,不过老mama不准我将你买下来,我也只能如此占着你了。”“你便是不占着也无妨。”欢承别过脸蹭了蹭申屠的耳朵,沉着嗓子魅惑道,“我可不是谁都伺候的。”申屠被他撩拨得手下一紧,扯得欢承头一歪,欢承轻呼一声,却也不恼,撅着嘴委屈道:“公子真坏,扯得我都疼了。”申屠忙松了手,一个闪身就退了开去,生怕自己又一时把持不住,又要将他压在身下狠狠地欺负他。“我如此吓人吗?”欢承又笑了起来,每一种姿态都满是风情,叫申屠的眼睛一刻也离不开他。“你陪我出去逛逛吧。”申屠觉得再如此和他共处一室,自己怕是又要忍不住将他按倒。欢承自然是没有意见,便小跑着到申屠的身边,双手握住申屠的手,随着他一同外出。两人刚走到门外,迎面就撞上了另一个小倌,模样也是绝色倾城,那小倌较之欢承多了份清冽,若说欢承似火,这小倌便似冰,神采中竟与彼时的元清有几分相似,申屠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旁边的欢承只觉心中涌起一股子醋意来,他拽了拽申屠,直把申屠的眼睛拽回来,才委屈巴巴地撒娇道:“公子不喜欢欢承,要喜欢冽扬了吗?”申屠却突然觉得欢承处处都是小倌对付客人的那一套,全完摸不到欢承的真心,他伸手摸了摸欢承的脸,心里念道:你如今这张醋意满满的脸当真是吃醋了吗?还是只是骗我哄我,当有一日我不再花钱养着你了,你是否又会像这样对待别的人?“你不必装成这样对我,你觉得怎样舒服便怎样对我好吗?”申屠的声音放柔了下来,冽扬转过身看了他一样,那本该是清冽的人眼中竟闪过一丝嫉恨的神气来。欢承没料到申屠突然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愣住了,许久才抬头去看申屠,缓慢又怯懦地开口:“真的吗?这样做,你不会打我吗?”申屠一下子被他逗笑,伸手握住了欢承的手,道:“我怎么舍得打你?”欢承还是睁着眼睛看着申屠,慢慢地低下了头,略微地放松了点,小心地提出了这些天第一个真心的要求:“我……我不想和你欢爱了……很疼。”“好。”申屠微笑着点了点头。“真的可以吗?”欢承不敢置信地望着申屠。“当然可以了。”申屠点头,再一次确认,“你还想要什么吗?”“我想要一根糖葫芦。”欢承低着头,小心地要求,老mama从不准他提这种孩子才想要的廉价的东西,要开口只能要金银珠宝绫罗绸缎。“那我带你去买。”申屠握着他的手,正准备带他出去,却瞧见了他穿着一身的纱衣,忙解了自己的披风把他整个儿罩住,才牵着他出去逛街。然他们的对话,申屠的满腔爱意,都落在冽扬眼里,他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指甲嵌进rou里,留下几道血痕。语嫣楼外在走过两条街便是集市,申屠牵着欢承漫步在集市上,若是欢承看上什么,他便买给他。欢承褪去风尘的外衣,其实也不过是个孩子,一个喜欢糖葫芦、小玩具的孩子。“我想要那个糖人。”欢承指着前面一个糖人的摊子,笑着,这大约是这许多年最发自内心的笑了。“好,我给你买。”申屠牵着他的手,来到做糖人的摊子前,做糖人的老人在摊子前已经做了各种形状的糖人,欢承看着形状不一的糖人,抬起头看向申屠,却不说话,申屠看出来欢承又不敢跟他提要求了,他便抚慰道,“你想要什么便和我说。”“我想……我可以每一种都要一个吗?”欢承伸出手指勾了勾申屠的食指,低着头小声道。“老人家,每种都包一个。”申屠道。“好好。”老人家答应着,手脚麻利地每一种糖人都包了起来。“那些金银珠宝不比糖人贵吗?要这些便宜的糖人反而小心得很。”申屠俯下身子凑在他耳边打趣。“我……老mama说不准要这些东西,我怕我要了你就不喜欢我了。”欢承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开口。这一句话说出口,申屠才算是摸到了他的真心,而不是那个虚假的欢承。“来,糖人给你们。”老人家站起来将一大袋子糖人递给申屠,欢承欢喜地拿过其中一个袋子,拆开就伸出舌头舔了舔,似乎是觉得甜,又将糖人递到申屠的嘴边,笑道:“你也吃。”申屠却不吃,俯下身子想亲一亲他的唇,却忽的又停下来,问了一句:“我可以尝一尝你嘴里的糖吗?”欢承闻言忙咬了一块手中的糖人,踮起脚凑到他的唇边,含含糊糊地道:“我现在嘴里有糖了,你快尝一尝。”申屠笑了起来,伸手抱住他的头,轻轻地吻了下去,这街道人来人往,两人却谁也没觉得不好,自顾自地沉浸在相通的心意里。申屠忽然觉得头有些发晕,脚下一虚,又往欢承身上靠了靠,欢承忙用力撑住他,奈何个子比申屠矮些,只能用头撑住他的胸膛,双手抱着他的腰,才算勉强扶住了他。欢承想喊一声他,却突然发现自己与他共处许久,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只能不停地喊:“公子,公子?公子你醒醒。”申屠勉强稳住了神,欢承忙扶了他回语嫣楼,还叫人请了个大夫来。欢承吃力地将他放到床上,替他脱了鞋袜拉过被子将他盖起来,坐在床边看着他。申屠皱着眉头,仿佛是在做什么不好的梦,欢承只觉心也与他一起皱起来了,伸手抚上他的眉,轻声道:“别皱眉,皱眉就不好看了。”申屠当真就不再皱着眉头,神色安稳地睡着了。外面的人知道今日晕了的是语嫣楼一掷千金的主,忙不迭地请了平遥城最好的大夫,不一会就赶到语嫣楼替申屠把脉。大夫摸了半天脉,也没觉得哪里不对,最后只好说了一句:“大约是疲劳过度才晕倒了。”老鸨送走了大夫回过头来就朝欢承发难:“欢承,我叫你伺候着,不是叫你害了人家公子,你尚年轻,日日承欢倒是可以……”欢承低着头,突然委屈起来,轻声地哼了一声:“我没有……”老鸨看他竟敢顶嘴,一下子气头更胜,指着欢承的鼻子,骂道:“我还不知道你?自小就跟着你母亲学那些姿态,小浪蹄子今日竟还敢还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