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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了一下格式☆、第三十二章一场鸳鸯浴洗得不如想象中尽兴,美好的早晨,先是被秦若雪扫了兴,又忽而被戳到了自己的痛处,齐安宁直到梳妆打扮完成也没有缓和脸色,一脸沉思,连个勉强的笑容也无。谢东来自知方才的快言快语虽是关心,但却无疑是一瓢冷水浇熄了齐安宁的热情,于是一直想着法子逗齐安宁开心,不过总也不见齐安宁高兴起来,又因着浑身疼痛,还要这样哄着对方,也有些气闷了,于是渐渐变成两人尽管形影不离,但一句话也不说的情形了。齐安宁梳洗罢,又不紧不慢地坐在镜前描眉。他拈起一直烧焦得柳枝,顺着原本就清秀的眉毛轻轻划着,手势优美,一举一动都如画一般,眼睛斜睨铜镜,照得他眼神惑人。描过一边,再要去描另一边时,谢东来从他身后环抱着他伸手接过了柳枝条。虽不言语,但动作意味却很明显了,齐安宁也只呆愣了片刻,继而露出了方才闹别扭后的第一个笑容。他顺从地转过身来平视着谢东来,笑道:“东来哥哥,你可别帮我画歪了啊,把我画丑了,我可得要找你麻烦。”见他笑了,谢东来也不再严肃地板着脸,笑道:“怎么会?我好歹也是学过美……”他顿了顿,见到齐安宁疑惑的眼神,改口道:“我是说,我好歹有些绘画上的造诣,保证帮你画得两边一个样。”“真的吗?”齐安宁不自然地牵起嘴角,抿着嘴抱怨道:“东来哥哥,有时候说的话,我都听不懂。”“是……是吗……”谢东来干笑道:“只是去的地方比你多,学了些地方方言罢了。”“是吗?”齐安宁看他这幅尴尬的样子,心中是一万个不相信,总觉得他有什么事情瞒着他,这个认知,让他心中很不好受。可谢东来已经为他牺牲了太多了,他不愿再在这种无谓的地方太过纠结,虽然心中仍是隐隐不安,但他还是笑道:“真好,如果我有朝一日能登上我想要的位子,东来哥哥你可要好好带我领略这大好河山哦。”谢东来心中长吁一口气,庆幸这事就这样揭过了,又听得他说这话,心中暗道:如果你能放下这一切,随我远赴边疆,远离这纷扰的朝廷,才能真正的领略大好河山呢。不过想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就算齐安宁不去算计别人,别人也还要算计他,他从一开始就注定不得安宁,又如何能安然从中脱身呢?哪怕他愿意离开,别人也不见得准他离开。两人耳鬓厮磨了一阵,又待齐安宁慢条斯理地抹上口脂,时间便已临近正午。据秦若雪的到来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齐安宁这才慢悠悠地唤来子晴,伸出一只手,让她扶着,摆出一副弱柳扶风地模样婀娜多姿地踱步前往正厅。至于谢东来,齐安宁就留他在内堂等候,或是再去补个回笼觉等他完事了开饭,随他喜欢。还未进正厅,就听见秦若雪轻言细语地问道:“严公公,现在已近正午,公主殿下还未起吗?”“秦姑娘稍安勿躁,已经叫人去伺候公主洗漱了。”严春恭敬地回答道。秦若雪心中早已不悦,她何尝受过这样得委屈,她父亲虽然只是个安平伯,但好歹这也是爵位,自小她就被捧在手心里,年纪渐长后,她更是善于利用自己的美貌,更是不曾被这样刁难过。她还要再追问,就见得珠帘卷起,刚才进去好一会儿的两个小丫头小心翼翼地扶着如今的的来仪公主走了进来。来仪公主不愧为堂堂一国之公主,尽管她此时是盛装之下难掩疲态,瘦弱的身子骨,好像风一吹就要散了似得,但那一举一动,哪怕只是轻轻一笑,都是高贵无比,扪心自问,这是她秦若雪一辈子也比不上的,也是她最最痛恨的。“真是不好意思,本宫今儿起迟了,让秦姑娘久等。”齐安宁微微一笑,语气却并没有半点歉意,还不等秦若雪张口要答,就接着说道:“如果昨儿早知道秦姑娘要这么不请自来,我与谢大人就不那么秉烛夜谈了。”真真一点场面话也懒得同她讲。秦若雪一愣,似是诧异齐安宁的直言不讳,但她只是嘴角颤了颤,又强笑道:“是小女子打扰了。从景雍和贵妃娘娘那儿得知公主昨日乔迁,想着今天能趁早道贺公主的乔迁之喜。未曾事先通报,是小女子的疏忽,还望公主莫怪。”“怎么只你一人前来,本宫那三弟不是最爱同你形影不离?难道,你是背着三弟和贵妃娘娘自作主张来本宫这儿的?”长公主也不叫刚刚站起来行礼的秦若雪坐下,就自己自顾自地坐了下来。“不,景雍本想一同前来,不过陛下今日忽而念起他来,召他在身侧,所以托我前来拜会。”秦若雪低头答完,又笑了下,说道:“听说谢大人也仍在公主府上,又怎么不见谢大人?”她挑起嘴角,本来清冷的她这样一笑又有几分艳丽、“还在休息呢。”齐安宁冷笑一声,别过头去,想都不想再瞧她一眼,讽刺道:“如果今天不是贵客相访,本宫只怕起的比他还要迟。”“这……”秦若雪眼角抖了抖,都快挤不出笑容来了,最终赔笑道:“是小女子叨扰了。”她福了福身子又道:“小女子不久之后将于景雍完婚,您是景雍的jiejie,以后便也是我的jiejie。婚事过后,景雍也要出宫建府,只是想要和jiejie拉近些关系,日后好有个走动的去处。可不只jiejie是否对我有什么误会?无论如何,若雪现在这里给jiejie赔不是了。”“别叫得这样亲热,本宫与秦姑娘见过的次数屈指可数,可还没熟到这个份上,更何谈误会?”齐安宁挑了挑眉,道:“秦姑娘说笑罢了。”“……”秦若雪缩在袖子中的手紧紧捏了捏拳头,赔笑道,“小女子唐突了。”“也难怪,秦姑娘家中也是上一辈才开始得势,家学的底蕴还是浅了些。”齐安宁浅浅地笑着,扬了扬手,嘱咐道:“来,把大皇子的诗文集拿来。”“是。”子晴应了声,很快地就从里间拿来一本厚厚的的精装还包着锦缎的书来。齐安宁接过来,对着猝不及防被讽刺了家教还在发愣的秦若雪说道:“这是大皇子的精心之作,完成之时,给我们几个年纪稍长的兄弟姐妹们都送了一本,近来本宫心情烦闷,就时常拿来品读一二。”“大皇子文名天下皆传,又是南书房专门为太子太傅之位候着的邛先生的得意弟子,这诗文读完不觉让人豁然开朗。‘清风吹云散,明月照影来。’这简简单单一句,让我一下子好像扫清了心中的烦闷。今日就将此书赠给秦姑娘,做个迟到的见面礼吧。”秦若雪呆愣愣地听他说完,又机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