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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制作过程十分复杂,就算是他亲自cao刀,一年里也只能做出十几粒而已。楚天惶知道他那个痴情的弟弟绝对不会允许让他在顾千树身上涌上这种药,因此在来这里之前他便先找个借口支开了楚地藏。“顾麟堂。”楚天惶看向顾千树的眼神是冷漠的,他虽然已然对顾千树产生了兴趣,但这小小的兴趣却不足以让他对顾千树手软:“你若是将那支木犀花交出来……我倒可以考虑放过你。”顾千树不言不语——事实上他就算想说话也没的说,今天一百三十九个字已经用完,任由楚天惶说出花来,顾千树也不可能有回应。“呵,地藏现在不会回来救你。”楚天惶将顾千树的沉默当做了挑衅,他冷冷的盯着坐在床上的顾千树:“一支花而已,哪里有命重要呢。”木犀花?顾千树听了楚天惶这话却只想冷笑,没人比他更清楚,那支木犀花对于这具身体来说,到底代表了什么。“那就别怪我无情了。”楚天惶知道若是楚地藏回来了,定不会允许他这么对待顾千树的,他见顾千树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却是笑了笑:“……若是受不了了,便开口吧。”言语之间,他直接伸手掐住了顾千树的下巴,然后硬生生的将溪薇塞进了顾千树的嘴里,强迫顾千树咽了下去。“……”顾千树失了内力,根本无力挣扎,只能将溪薇吃进腹中——到此,他已经开始后悔自己不应该把那一百三十九个字浪费在骂系统身上。但是就算是后悔了,也是晚了。片刻之后,顾千树便明白了为什么楚天惶对这种药为什么这么有自信了。那是一种顾千树从未体会过的痛苦,就好像身上的皮肤都被活活的刮了下来,原本柔软的衣物变成了锋利的刀子,轻微的摩擦也犹如锋利的刀刃一般割在身上,顾千树本就刚退烧,身上的内伤也还没好,这下更是直接白了脸色,虚弱的倒在了床榻上。“……”楚天惶没指望顾千树会一开始就开口求饶,可却没想到顾千树居然一句呻丨吟都没有发出来,虽然脸色已经惨白,额头上也开始溢出大滴大滴冷汗,但却是实实在在的一声未出。“倒是条汉子。”楚天惶看着顾千树,眼里滑过一丝欣赏——他见过无数被称作硬汉的江湖大侠在吃下这药片刻之后便痛哭求饶,却没想到比个女人还要漂亮的顾麟堂竟是连一句痛呼都没有叫出。“……”顾千树已经动不了了,他的脑袋因为痛苦几欲裂开,他想要晕过去却发现自己无比的清醒,甚至清醒的能看清楚楚天惶每一个表情。“溪薇还有个药性。”楚天惶看着顾千树面无表情的脸,缓声道:“再痛你也不会昏过去……只会越来越痛。”“……”顾千树觉的自己就要疯了,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苦,若是还能说话,他肯定已经开口求饶了。他的皮肤像活活的被人刮掉了,鲜红的血rou仿佛在被一张粗糙的布料不停的揉搓,甚至连灵魂都颤栗了起来。“……”已经过去四分之一柱香了,可是面前的人却还是没有任何要求饶的迹象,楚天惶头皱了起来,眼神里少有的出现了烦躁:“顾麟堂,你别硬撑了。”“……”顾千树整个人都仿佛已经脱水了,他的脸是白的,嘴唇是白的,眼神微微的闭着,一看就快要虚脱过去,可是他嘴唇虽然微微张开,里面却没有吐出一个字。镜城之主的骄傲,似乎是不允许他求饶的——这是楚天惶眼里的顾麟堂。“你再硬撑下去。”楚天惶已经隐约的感觉到今天的自己似乎是又要惨败在顾麟堂这里了,但他还是道:“不怕自己会疯么?”疼痛对人的神经伤害极大,即便是楚天惶也不敢确定——如果溪薇用了半柱香,到底会发生什么。顾千树已经动不了了,他想求饶,却说不出话,于是他只能咬紧了牙关,甚至感到有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流下——那不是因为悲痛,而是纯粹生理性的泪水。楚天惶!楚天惶!顾千树的性格不算执拗,也很少和很产生无法解决的矛盾,但唯独今天,他却是彻彻底底的恨上了眼前这个叫楚天惶的人。若是有一天给顾千树一个杀了楚天惶的机会——那么顾千树十分确信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拔出剑把眼前这个人千刀万剐。“怎么哭了。”楚天惶见到顾千树流出的眼泪,却笑了,他伸出手点了点顾千树的泪痕,然后将手指放进了嘴里:“咸的。”“……”顾千树已经完全没力气了,他不能求饶,于是只能狠狠的瞪了楚天惶一眼——就你这个怪物的眼泪不是咸的。“味道真不错。”楚天惶道:“看来今天……你是不打算和我服软了。”顾千树闭上了眼,不再去听楚天惶说了什么。“不过没关系。”楚天惶看着顾千树的脸,对这位镜城之中的王者越发的感兴趣,顾千树就像一只外表艳丽,却满身是刺的花,若是谁会因为他的外表而觉的他柔弱放下戒心,那么绝对会被刺的满手都是鲜血。楚天惶被刺过一次,自然是非常清楚,而今天,他再次被顾千树刺了一次。从未失效过的溪薇在顾千树的身上却没了效果,楚天惶心中那一丝小小的不满很快就被浓厚的兴趣掩盖住了。优秀的人总是自负的,特别是楚天惶这种站在顶端的人,他想要的东西,几乎都是手来擒来,却在顾千树身上栽了无数个跟头。更不用说他那个情根深种的弟弟楚地藏了。看来楚家的人,似乎都拿顾家的人没什么办法,就像当初他们的父亲与之顾麟堂的父亲楚渊,再倾心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甚至还丢掉了性命。楚天惶知道今天的自己不会有收获了,他从怀里掏出解药,喂给了顾千树。在疼痛消失的那一瞬间,顾千树就直接昏了过去,他的眉头紧皱,身侧的床单已经被抓破,手指唇边都是斑斑血迹。“……唉。”楚天惶见到这幅模样的顾千树只能叹气:“若是地藏见到你这模样,倒又要怪我了。”怎么能不怪,任谁把自己心爱之物糟蹋成这个模样,都不会有好脸色。“顾麟堂啊顾麟堂。”楚天惶弯腰把顾千树抱进了自己的怀里:“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到底有多硬。”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