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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嚼蜡的鱼一吃就是七日,日日如此,吃的孙享连饱暖思yin欲的邪念都生不出。孙享窝在周珏身上,经久未洗的衣服散着馊臭味,初时还觉得难闻,闻久了,也无所谓了,可怜巴巴地盯着海面,只盼着船队下一刻便能出现。晌午,孙享用过午饭后,一如既往的靠在周珏身上,下巴上胡茬冒出,硬梆梆的。孙享眯眼盯着海面,海面平静无波,一望无际,孙享盯着盯着便打起瞌睡来,恍惚间瞧见远处似驶来几艘船,浩浩荡荡,气派非凡。孙享推推周珏,迷糊道:“谨知,我似乎瞧见海市了。”周珏手中拿着木头,正用石片削着,随口答道:“什么海市?”孙享手指朝海面一指,懒懒道:“你瞧,海上有船。”周珏抬首望去,迷蒙片刻,拍着大腿猛然抱住孙享,喜道:“什么海市!那是船队,周家的船队!”孙享呆了呆,眼神空洞,茫然道:“啊……”周珏喜笑颜开,将孙享拽起,挥舞双手冲海面喊道:“这里!……”孙享这才回过神来,上窜下跳的,跳上周珏的背,周珏一个没站稳,两人滚作一团,沾了满身的沙子,孙享哈哈大笑,“谨知谨知,我可以吃卤rou面了。”船队驶近,甲板上的人发现岛上二人,发出惊天的欢呼,孙享认出跳的最高那个,正是三七。船一靠岸,三七连滚带爬冲将过来,抱着孙享大腿,哭嚎道:“二爷……我的爷……三七总算找着您了,这些天可想死三七了……”孙享翻了个白眼,抖抖腿,却没甩开,任由三七抱着。三七得寸进尺,抽泣道:“爷,您可要答应小的,日后再不能胡来了。”孙享拉住周珏的手,微微一笑,沉声回道:“滚!”第十章琐事孙享三人得救,无论是对船上的人还是岛上的人来说,都是莫大的好消息,恰逢年关,一行人这么一耽搁,只好在船上过起年来。好酒好菜上桌,孙享吃够了腥臭无味的鱼,此刻瞧着满桌子的海味山珍,摩拳擦掌,吃到最后,竟是被周珏拽着下桌的,看得同席一桌人目瞪口呆。孙享抱着肚子打着饱嗝想:当真丢了镇国侯府的脸面。这话说到周珏耳中,周珏哭笑不得,问道:“小爷,这船上的人晓得你是镇国侯府的少爷么?”孙享饱嗝打得响亮,摇晃着脑袋想了许久,哈哈道:“差点忘了。”为着安全着想,孙享如今的身份是周家世交之子,做的事说的话,都丢不了侯府的颜面。孙享思及于此,大喜,更是没脸没皮,巴不得将自己挂在周珏身上,谁料这想法刚生出,周珏便脱了上衣,露出白生生的肚皮,软绵绵的胳膊,正色道:“阿享,你看,我这身软rou,能抗的住你那身腱子rou几次折腾?”孙享吞着口水忍着冲动摸了摸,周珏一身,白的白,嫩如霜,红的红,似茱萸。周珏觉察到孙享的冲动,抬手将他环住,哑声道:“男子行事,极易受伤,我们在这船上还是不要胡来了,若是伤到那处,可连膏药都没有。”继而右手缓缓下移,狡黠握住孙享那物,动了动,“不过,那事做不得,还有旁的事可做。”言罢,周珏巧手灵活动起,不一会儿,就叫孙享xiele。孙享本是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初尝云雨滋味,还没觉出味来,就过去了,当即有些沮丧,轻声自语:“我怎的这么快?”周珏还在替他清理,闻得此言,笑道:“男子初次,一般都是如此。”“哦……”孙享默默,忽地想起什么,扬声道,“你这么清楚?说!以前尝过几次了?”周珏将帕子放回盆中,诚道:“十八岁刚入府时,嫡母给了个通房丫头,跟她有过两回,旁的人就再没有了。”孙享狐疑,“当真?”周珏颔首,“比真金还真。阿享,我若是能早些遇见你,该多好。”周珏话头转的生硬,孙享却受用的很,双手摊开躺到床上,满意道:“得了,小爷我大人有大量,往日的事便算了,只是日后,你可不能再同旁的人有什么了,只得跟我。”周珏连忙点头,拿被子盖住孙享腹部,说道:“你放心,既已倾心于你,便绝不负你。”孙享拍拍被子,眼珠转转,想起件自己想不通的事,再瞧瞧身畔之人,想着这人既与自己心意相通,那同他说说这事也无妨,斟酌语句,道:“谨知,我有件事想不通,你帮我想想。”周珏见他神色凝重,遂起身去察看舱门,确认关紧了,才回转床边,道:“说吧,若是秘密,我听了会烂在腹中的。”孙享道:“临行前,我同你说过,爹爹从不让我出远门,可此次却让我出海了,你道是如何?”周珏屏息思索,道:“你爹爹同你说了什么?”孙享咬着手指回忆,“那日,三七来寻我,便告诉我,爹爹进宫见了皇后,一回府就到处找我,等我到家时,爹爹正在练拳,瞧着与往日没什么不同。可一开口,就是让我出门游历,我说要出海,他也没反对,反而让我多玩些时日再回去。我问了他,他没说缘由,却道自己老了,要我听话。”孙享换了个手指塞进嘴中,面上浮出几分担忧,“谨知,你说奇怪不奇怪,我爹爹平日里可是最烦旁人说他老的,若是有人说了被他听见,他定是要提枪跟人比划。你说,我们家是不是要出事了?”周珏拽下他塞在嘴里咬个不停的手指,握在手中,肃色道:“我稍后要说的话,你听过便算了,切莫传到第三人耳中,便是你爹爹,也不行。”孙享乖巧点头,乖顺的模样看得周珏缓了缓,将心中的猜测徐徐道出:“镇国侯是开国皇帝赐下的爵位,世袭罔替,传到你父亲手中,已是第五代,只是,阿享,你可知晓,镇国侯刚到你父亲手里时,可远没有如今的光景。”孙享:“听族中长辈提起过,但也不是很清楚,爹爹向来不要我管这些事情。”周珏:“老镇国侯战死沙场,扶柩回京时,朝中正在彻查军饷被扣之事,查来查去,却查到了老侯爷身上,正好死无对证,那时镇国侯府只会打仗,朝中无人,一时间竟将这些污名都让老侯爷担着,若是老侯爷在天有灵,也不知会心寒到何等程度。”这侯府的历史,孙享竟半点不知,他自幼就听着祖父的事迹入睡,只晓得祖父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青山埋忠骨,马革裹尸还,原来,还被泼过这样的脏水,不禁心有戚戚,道:“祖父定不会在意污名,若是他老人家在天有灵,只会挥着一柄长枪,打杀那些个贪官污吏。”周珏听他说的笃定,好笑道:“原来你是像老侯爷了。”孙享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