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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奴才好说歹说他都不在意,还出言辱没侧妃娘娘您,奴才一时气不过出言顶撞了一两句,他拿着手边东西就砸,茶水还是guntang的。”季妃眯着眼睛,阴狠道:“若不除他,王府中见样学样,谁还看得起本侧妃?”下午,李琛回府,夏公公额上缠着绷带,跪在他面前道:“求王爷去看看我们主子吧,您这些日子不去,我们侧妃要被人欺负死了。”李琛不由皱眉,问道:“怎么了?”“求您先去看侧妃吧。”李琛叹了口气,直接去了霜秋院,夏公公低着头,眸中尽是得逞的笑意。宿葛是知道事情原委的,只是动作没有夏公公快,见李琛直接走了,不由轻叹一声,跟在了后面。季妃不施脂粉,眼睛哭得通红,穿戴布裙荆钗,跪在自己屋子门前,李琛早早听了哭声,走过去把人扶起来,问道:“茹儿这是怎么了?”季妃一听王爷出口便是以往对自己的爱称,原本三分的委屈一下子成了八分,她伏在李琛怀里,大哭道:“求王爷休了妾吧。”李琛叹道:“这是怎么了?”又对裴儿道:“还不打水来伺候你主子洗脸,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当差的,竟然叫主子跪在地上。”季妃不停地哭,夏公公眼珠子一转,脸上一片哀戚,跪在地上道:“求王爷体恤,我们主子受了大委屈,自从齐公子管家,对我们这院子是横鼻子竖眼,多罚少赏,更是多加克扣,诸如此类奴才就不多说了,这次制秋衣,我们娘娘的新衣裳也婢女们的差别也不大,娘娘为王爷考虑,不愿声张,奴才却气不过,自己去找齐公子理论,谁知齐公子把奴才打成了这样!”李琛瞥了低着头的宿葛一眼,看着夏公公,“是齐公子动的手?”季妃的抽泣声大了不少。夏公公道:“观荷汀洲和霜秋院在当场的人都可作证,若奴才有什么虚言,叫奴才横死当场。”季妃道:“妾自知卑微,跟王妃娘娘是怎样也比不过的,可好歹在王府中伺候您三年多了,又为王爷生育了靖儿,妾却连衷心伺候的下人都护不住了,王爷......”李琛拍拍季妃的胳膊,淡淡道:“若情况属实,本王自会为你做主。”季妃心里一颤,发现事情没有如她想像发展,王爷的语气太平淡了。李琛站起来,道:“本王现在就去看看小齐,若是小齐当真跋扈,本王定不会让茹儿受委屈。宿葛!”宿葛忙道:“奴才在。”“去开库房,赏季妃,各色绫罗二十匹,金银首饰两匣子。”“奴才知道了。”李琛对季妃道:“你好好休息,本王改日再来看你。”说完,直接去了观荷汀洲。宿葛大气不敢出,李琛问道:“出了什么事?”宿葛道:“奴才后来去查,也是诸说纷纭,不过......就在王爷进府前,观荷汀洲请了府医,小齐公子忽然发了高热,昏迷不醒了。”李琛脚下一停,而后变成大步,急匆匆地奔向观荷汀洲。齐云若躺在床上,脸色绯红,眼睛紧闭,李琛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绿岚低声道:“今日季妃娘娘院里人来,说了些不好的话,主子情形当场就有些不好,支撑着回屋,手连茶杯都端不起来,奴婢请吕大夫过来的时候,主子已经昏睡过去了。”李琛坐在床边,伸手摸摸齐云若的额头,齐云若脸上烫得吓人,李琛看了看几层的被子,问吕大夫:“小齐怎么了?”府医吕先生躬身道:“小的问过伺候的姑娘这位公子的衣食起行,再观少爷的发病情形,应是劳累沉积,今日急火攻心,一起发作了起来,为难的是现在少爷喝不下药,降不下温。”李琛淡淡道:“先去把药熬好。”“是,小的退下了。”屋里剩下的人噤若寒蝉,屋外的宋嬷嬷神色忧虑,她招呼来一个小丫头,低声吩咐了几句。要说之前她有什么想法,就是叫自己大小姐把管家权收回去,大小姐若是身体不适,自己就帮着料理,自己的本事,难道还比不了那个小兔崽子?她宋嬷嬷是王妃身边的人,可是府中那些宫里来的嬷嬷像是程嬷嬷却瞧不上她,她自然要拿出手段给那些人瞧瞧,自己是能握着权力的,是高她们一头的。可是现在,宋嬷嬷也不敢再生这些念头,她还想季妃能狠狠给那小兔崽子来一下,现在看情形,还不一定谁倒霉呢。夏公公的话,宋嬷嬷也听到了,不过她没有觉得什么不对,自己有那么个娘,还不让说,真是自欺欺人的小贱种。李琛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拿着汤匙轻轻搅动,齐云若唇齿紧闭,等汤药稍凉,李琛饮下一口,低下头去。齐霓裙听了小丫头的话,没有犹豫道:“给我更衣,去观荷汀洲。”“是。”齐霓裙穿好衣服,坐着软轿去了,一路面色平静,观荷汀洲到了,她扶着丫头的走下去,扶着肚子走进去了。房门口看着的绿岚和流苏都是一惊,福身道:“给王妃娘娘请安。”齐霓裙眼角带泪,问道:“小弟他怎么样了?”☆、第15章人去齐霓裙扶着丫鬟的手,眼中带泪,走到齐云若床前时,早已泣不成声,她拉着齐云若一只手,哀道:“怎么成了这个样子?”李琛把空了的药碗放在一边,淡淡道:“王妃身子重,还是别染上病气,咱们出去说吧,也别把小齐吵醒了。”“是。”齐霓裙原等着李琛搀着自己,却见李琛自顾自出去了,心下不由一紧,看着齐云若的目光便有了些不善。齐霓裙跟随李琛出去,坐在外书房的椅子上,李琛问道:“这次的事情,王妃可清楚原委了?”“是妾的错,小弟好强,不许妾插手,妾竟然真的撒手不管了,那季妃本就不是好相与,妾不该......”“王妃觉得这事情怎么解决呢?”李琛有些不耐地打断她。齐霓裙一愣,继而道:“妾觉季妃和小弟都有不当之处,一府居住,闹得太僵也是不好。”“嗯。”“不知王爷意下如何?”齐霓裙问道。李琛叫来宿葛,叫宿葛把自己所知禀报上来,宿葛与绿岚把齐云若所为,夏公公所说一起说了清楚,李琛看了齐霓裙一眼。齐霓裙道:“这等刁奴,胆敢侮辱主子,上欺下瞒,就算打死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