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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血路,林意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到处都是飞溅着的鲜血和碎rou,林意很想作呕,但是林意的手比他的脑袋快一步地捡起地上另一把刀,他跟上了刀疤男的步伐,并向旁边的妖怪砍去。面前的景物又一次开始变化,刀疤男站在林意的身后对着他说:“蜉蝣,你在前面开路,我垫后。”林意听话的向前走去,突然身后“哐啷”一声响,神经紧绷的林意立马转过身,却看见入口处的铁栅门被关上了,刀疤男在铁栅门后方露出了阴沉的笑脸,他用一把大锁锁住铁栅门,说:“蜉蝣,你不要怪我,快入冬了,这洪荒之境的食物本来就不多,得减少一些人口来节约食物,你在这儿待着吧,一会儿大鸟就会飞过来把你吃个干净的,你把大鸟喂饱了,大鸟冬天的时候就不会再来sao扰我们部落了,说真的,我还是挺怀念和你一起出生入死的日子的。”说完,刀疤男转身就走了,林意冲到铁栅门边拼命地摇着门说:“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不能把我扔在这里的!”就在这时,林意一低头,他终于注意到了自己的双手,那是一双文弱书生的手,白白皙皙的,跟自己的手有点像,但绝对不是自己的手!林意终于明白过来了,自己的这具身体是蜉蝣精的,怪不得了,在这里自己的身体总是比自己的脑袋快一步作出反应,因为自己应该在蜉蝣精的世界里,或者说是在蜉蝣精的记忆里,但为什么自己觉得这一切都那么的真实,自己能真切地感受到那种死亡的压迫和对生命的渴望,害怕、孤独和无助疯狂地轮番攻击着自己脆弱的神经,以至于自己一时间都混淆了虚幻和现实,实在是太恐怖了。画面又一瞬间的倒转,噗嗤一声,那是血rou被贯穿的声音,蜉蝣精低下头,看见一只手没入了自己的胸膛中,只留下手腕以上的部分露在外面,蜉蝣精不可思议的抬起头,看见三面人目无表情地站在他的前面,好似蜉蝣精胸前的伤不是他弄似的。再之后画面再度一转,蜉蝣精站在一块高高的大石头上,他的下面是站得密密麻麻的小妖怪,蜉蝣精对着下方说:“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的王,你们的领袖,我会带领你们冲到那边的河岸去,夺回本来就属于我们的土地,让你们平稳的度过这个冬天。”就在此时,人群中一个沙哑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来:“这想法是挺好的,但问题是,河岸那边早已被三面人为领袖的帮派占据,三面人如此的强大,我们拿什么跟他拼啊?如果到不了河岸去,我们根本就没法过冬,只怕都得死在这里了。”蜉蝣精低着头,眼神坚定地望着那人,一字一顿地说:“我来对付三面人,我和他,不死不休。”“哇哦哇哦!”下面的小妖怪激动的举着手大喊着:“王万岁!王万岁!”“暗红魅姬,你说我们这一战会胜利吗?”前方的女子盘坐在地上,穿着一袭暗红色的罩住全身的斗篷,大大的兜帽把她的整个脸都遮在阴影当中,她摆弄着身前古老的瑶琴,用一把悦耳至极的声音说:“胜利与否对你来说重要吗?反正你早已无退路了,你从进入洪荒之境的那一天起,就没有退路可走了。”一阵沉默后,盘坐在暗红魅姬身前的蜉蝣精说:“我来你这里占卜已有上百年了,我知道你的规矩,如果你不正面回答我,就代表我这次会战败,你说得对,现在的我早已没有退路了,即使知道结果,我一样要选择向前冲,可是如果这回我又败了,就真的会死了吧!临死之前,我能否看一下你的脸,这洪荒之境内没人看过你的脸,可是你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就像我在人间钟情的一个女子的声音,我为她失去了一切,可是,我在被人打得半死扔到河里的时候,她只是事不关己地站在一旁,别说救我,连一个怜悯的眼神也吝啬给我。”说完,蜉蝣精伸出了手碰触到暗红魅姬的兜帽,而那把悦耳的声音再次响起:“世间红粉皆骷髅,你已经在人间栽过一次了,怎么到现在还没参透这个道理呢?”随着兜帽的揭开,一个白森森的骷髅头颅出现在蜉蝣精眼前,那骷髅头颅的上下颚一张一合着,正向蜉蝣精说话!其声音悦耳无比!“啊!”蜉蝣精被吓得往后跌坐在地上。再然后是蜉蝣精带着一众残兵败将站在盆地的中间,在盆地上方的高地四周站满了无数张牙舞爪的妖怪,他们叫嚣着:“杀死他们,烧了他们,烧了他们。”站在高地中间的三面人一举手,四周的小妖怪立刻安静下来,三面人徐徐地说:“活埋了他们,记得露出脑袋,让大鸟来啄食它们,大鸟们吃饱了,冬天就不会再来sao扰我们了。”“哇哦哇哦!”高地上的一众妖怪欢呼着。明亮的月光照着毫无生机的黄土大地,在一片平整的地面上露出了上百个脑袋,他们个个都随头丧气地耷拉着,不知死活,就在这片月夜下,三面人拿着一块铁楸奋力铲着脚下的黄土地,最后,三面人从黄土地里拉出了一个半死的人“你叫蜉蝣是吧?你走吧!”蜉蝣精愕然地抬起头,说:“你为什么放了我?”三面人说:“听说你挺厉害的,刚来到洪荒之境的时候,你刚刚成精,什么都不会,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但你仅仅用了300年的时间,便打败你们部落的首领称王了,像你这种血气方刚的少年,是不会懂我这种老人的心态的,杀缪有什么意思呢,杀缪是无止境的,等你也在洪荒之境过了上千年每天都是打打杀杀的日子,你也会像我一样看开了所有的一切,厌倦了所有的杀伐,只把杀伐当作日常中一件无聊的工作,并为了生存毫无意义地重复着每天的工作,其实我们就是简单的两个阵营首领的敌对关系,杀不杀你对我个人来说毫无意义,我现在放你一马,就当做是你今天没有打我脸的回赠吧。”蜉蝣精哈哈大笑着说:“你倒是说的轻松,我部落的人全都死了。果然,我今天赌对了,你的侧脸就是你的弱点,只有你的正脸才是你真正的脸,你左右的侧脸只是你的累赘,可惜我明白得太晚了,当我想出手打你脸的时候,你已经把我打败了。”“随便你喜欢怎么想吧?”说完,三面人转身就走开了。蜉蝣精在三面人身后歇斯底里地说:“你会后悔你今天的举动的,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打败!把你杀死!”三面人脚步毫无停顿继续向前走,一边走一边说:“随便吧!”再之后便是蜉蝣精蹲在一片稀疏的草地上的场景,之前林意看到的都是干涸的黄土,上面毫无植被,这块地上那稀疏的青草是林意看到的唯一的绿色了,然而就在这唯一的珍贵的草地上,蜉蝣精蹲坐着,百无聊赖地拔着地上面的草,然后把草随意地往悬崖下扔去,那草飘飘悠悠地向下洒落,最后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