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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盼着时间再慢一点儿,考试再远一点儿,让自己有充分的时间去准备复习,这时间过得就是越快。一转眼,就进入了三月。眼看离着高考还有三个月,却出了大事——非典。而M城,正是重灾区。邢冬凡不是个喜欢看时事新闻的人,可这事实在闹得太大了,很快城里人心惶惶。走到大街上,全都是带着口罩的。身边要是有人发烧,那简直能吓晕一摊人。刚开始的时候,邢冬凡还不怎么在意。毕竟嘛,传染病也好,流行感冒也好,每年春天都少不了的,能有多大的事?可没过多长时间,形势就呼啦呼啦地变了。电视广播,到处都是灾情的报道。这里有确诊的,那里有疑似的。而且听说这病还不好治,连医生护士都有牺牲的。社会各界开始捐款捐物,搞隔离,建医院,跟救灾一样。他们学校也不例外。学校本来就是人多流动性大,灾情一蔓延,老师们最是担心。学生们万一出点儿什么事,谁能负得起这个责任?一到四月份,气氛就更加紧张了。低年级干脆放假在家,让家长看着,高年级毕业班没办法,复习最后一轮都没结束,连最后的大模拟都没来轮上几轮,哪能说放就放?硬扛着吧。于是,学生们早中晚打扫三次卫生,大课间还得把人都轰出去,喷一次消毒水。随着低年级陆续放假,学校的教室空出来一些。干脆把班级都一分为二,人少,便于管理和控制。☆、伪兄弟恋(20)邢冬凡以前没经历过这种事,也不知道事情到底有多严重了,反正看老妈的脸色很是不好。她每天看着新闻就唉声叹气,有的时候还跟着电视追踪报道偷偷抹泪。一提起邢冬凡更是担心,这万一严重了,今年高考不考了可咋办?小冬这不白辛苦一年?老妈这样愁眉不展,李叔叔还得在一旁劝着,高考那么大的事,能说不考就不考了?咱们这有困难不假,也要有迎难而上的勇气啊。老妈叹了几声气,不再多说。这事烦心也没用啊,谁也没有扭转乾坤的力量。可临近四月底,老妈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邢冬凡学校正在扩建教学楼,校区西北就有个正在施工的工地。而就在某一天,那工地有个民工大哥被拉到医院,很快传出消息是疑似病例了,学校里一片哗然。早上邢冬凡进校门的时候,还看见学校门口贴了个大字报,是校方简要地说明了一下情况,提醒学生们关注自己的身体情况,安抚大家的情绪。到了大课间,老师们就开始来回奔走,让学生们把体温都挨个报上来。邢冬凡也没大在意,这都半个月了,学生们几乎人手一根体温计带着,没事就量一量,班长统计报给老师,这也是家常便饭了。可没想到第三节课直接改自习了。任课老师都不见了,据说是聚在办公室里开着什么紧急会议。又过了一会儿,老师们把课代表都招呼了过去,每人抱着几十公分高的模拟试卷往教室搬,挨桌的发卷子。邢冬凡连书包里都装不下了,只好跟后面桌的女孩子借了根橡皮筋捆住。到了第四节课,班主任过来宣布,同学们,形势很不妙啊。经校长跟教育局商量,咱们得停课了。大概别的班上也说的是停课的事吧,邢冬凡侧耳朵一听,隔壁班传来掌声雷动,估计是学生们听说放假高兴得忘乎所以了吧。可他们这精英班能一样吗?放眼望去,个个都是脸上布着阴云,估计是在掂量这放假给高考冲刺带来的损失吧。邢冬凡想着也觉得挺烦,可眼神飘了一圈,落在挨着窗子坐在后排的谢堃。那小子手支着脑袋,听了这消息也跟没事人一样,眼睛盯着窗外,不知在寻思什么。谢堃头一歪,正好跟邢冬凡对上眼神,还冲着邢冬凡宽慰地笑了一笑。邢冬凡这个郁闷。整个年级老师都喜欢的谢堃,那就是稳拿T大的不二人选。他不担心停课会给自己高考成绩带来影响吗?还是说真的那么胸有成竹,就不在乎这个。邢冬凡想着,槽牙咬了咬。这小屁孩都不怕,我能怕么?胸中一股竞争意识涌起,把刚才那种忧心忡忡的劲儿都忘了。☆、伪兄弟恋(21)回到家里,跟老妈把停课的事一说,老妈不但不忧,反而还喜出望外。“小冬,你在家复习也挺好的。咱们只要最后能平安参加高考就行,考什么样都无所谓的。”老妈这么一说,邢冬凡更郁闷,说的这么可怜巴巴的,自己真那么没用吗?事情到这里,也都没什么可说的了,自己尽力争取,剩下的就看老天怎么安排了。邢冬凡其实对自己的自制力有信心,可他只担心一个变数,那就是李想。27.在家自学了两周,邢冬凡的心态慢慢平和了下来。虽然没有老师授课,多少有些许的不适应,但这也就意味着,复习进度可以完全的由自己掌握,24小时,怎么利用都行。习惯了以后,邢冬凡也对停课没什么怨念了,踏踏实实地念书做题。没有自习,也就不用早起那么辛苦,晚上复习的晚了,早上也可以晚点儿起床。睡眠足了,白天读书的效率还提高了。他本来担心自己这作息会打扰到李想,可没想到这小子低眉顺眼的,对着邢冬凡不说一个不字。……难道真的是顾忌自己考生,对自己妥协了?不管怎样,他能做到这种程度,邢冬凡心里还是挺感激的。不过自习有一点不好,那就是没了模拟考,不知道自己的复习到底进行到怎样的程度,跟周围的同学是不是有了差距。邢冬凡朋友不多,也不爱凑热闹,虽然听说班上有自发组织的学习小组,一起做题讨论什么的,也不太想去。更何况非典灾情更严重了,家里也不同意他在外面乱跑,跟学生们扎堆念书,本身就是个挺不利于控制疫情的事。刚开始的时候,邢冬凡还担心跟李想一天天在家待着会尴尬。可后来在家坐了几天才发现,人家李想根本在屋里坐不住。他上午抱着书本,在客厅看那么一会儿,中午吃过午饭,就出门找同学玩去了。邢冬凡也乐得他出去,省了看着闹心。本以为这样平平安安就行了,眼看着日历一页接一页的翻,邢冬凡的心也安定下来。可某天晚上,邢冬凡忽然开始肚子疼,一个钟头起夜两三趟,从厕所回来还在床上冒冷汗。这来回一折腾,连李想都醒了。扒着床栏往下一看,邢冬凡正抱着被子弓着腰,很是痛苦。“你怎么了?”李想把小台灯打开,从上铺翻了下来,蹲在床边看他。“没事,你睡觉吧。”邢冬凡咬着牙,还没说完话,又跌跌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