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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没毕业就开始经营的,他也割舍不了,所以这些年他只能两边来回的跑,身边的小助理和他成长了不少,加之本身能力也不错,所以渐渐就升到了秘书的职位。刚刚休息了一天的小秘书突然接到了老板的电话,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连忙接起来,问道:“程哥,怎么了?”程衍说道:“把我最近的行程重新排一下,尽量让我每周的周六和周日都空出来,还有,我明天不坐九点的车了,改坐下午两点的。”小秘书以为是老板家那边的生意出了什么问题,于是问道:“是锦绣那边出了什么事吗?”他主要是帮老板整理辽城这边的事,但老板在锦绣的生意也知道一些。平时老板都是从来不休息的,每个月在辽城待二十几天,然后再到秀锦处理事情,顺便陪陪父母就算是放假了,在他这儿就没有什么周六周日的说法,怎么突然就要把周末给空出来呢?“没有,锦绣没什么事,是我自己的私事。”程衍说道。“哦,那我能问一句是什么吗?”秘书好奇地问。老板人不错,没什么架子,所以平时两个人相处的不像是上下级,倒像是朋友。“你怎么那么八卦,”程衍笑道,他有点不太好意思,“因为你老板要追老板娘。”秘书的好奇心被满足了,他翻了翻程衍最近的行程,发现有几个推不开,于是问道:“可是有的推不开怎么办?”程衍说道:“推不开的就找你李哥,现在什么事也没有我追老婆重要!不是我说你,整天就知道工作工作,怪不得到现在都是单身,真替你担心。”嘲笑够了自家的秘书,程衍心情甚好的挂了电话。被嘲笑了的小秘书:“……”他单身难道不是因为有一个丧心病狂的只知道工作的上司吗!第12章第12章陈树瑜还在厨房里发呆,然后他看见唐宋脸色有些暧昧的走到自己身边,说:“陈树瑜,你的胡萝卜花儿来找你了。”然后转身出去了。陈树瑜被他说得一愣,以为唐宋在逗他,但他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你的胡萝卜花儿”到底是什么鬼,然后他就看见程衍出现在了厨房的门口,一脸笑意的看着他。陈树瑜:“!!!”什么鬼!他昨天不是走了吗!他不是生气了吗!我还穿着大围裙怎么办!我今天早上没洗头!我今天没穿那件最好看的衣服!陈树瑜心里疯狂地在刷屏,而且刷着刷着还歪了楼,但他脸上还是一副惊恐的样子,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见了鬼一样。程衍被陈树瑜的表情逗得不行,他走进厨房,走到陈树瑜面前,忍着笑问道:“怎么了,没想到我会再来?吓到了?”陈树瑜猛地站起来,磕磕巴巴道:“没,没有,就是,就是有点惊喜,啊对,惊喜。”他想把身上的围裙脱下来,可程衍站的几乎就在他面前,他稍微伸伸手就能碰到他,但身后就是墙,他实在是无处可退。陈树瑜紧张的把两只手握在一起,结果不小心碰到了之前的伤口,伤口有些深,他疼的“嘶”了一声,连忙把手背到了身后。程衍发现了陈树瑜的异样,也不顾矜持了,直接把陈树瑜的手给拉了过来,果然,左手的中指上有一道斜进去的伤口,很深,一看就知道是刀切的,手背上还有一块烫伤,应该是被热油给溅到了。他太了解这些伤口了,因为陈树瑜当年去学做菜的时候,隔三差五的就会带着点伤回家,不是刀伤就是烫伤。朋友对他说过,这孩子总是冒冒失失的,不稳当,有点吃不了这碗饭。他说,你要帮我,这孩子老实肯学,肯定能行。朋友问他,为什么非要让孩子学做菜,那么苦,你那么有钱,怎么还不能养个孩子。他说,现在有我管着他,但如果有一天我管不了了,至少他能有一门吃饭的手艺,不至于像之前一样到处找工作却没人要。所以陈树瑜每次带着伤口回家总是被他训,他一边给伤口上药一边说他冒失。陈树瑜有时也会委屈,但从来不说,有时候他觉得自己说的过分了,又回过头来哄他,结果这孩子也不记仇,只要哄上一句就立马好了。程衍想起以前的事,有些心酸。他确实没能一直管着陈树瑜,也不知道他这些年在外面受了多少苦,明明在把他接到家里的那天他就对自己说过,他这辈子都不让这个孩子再受一点儿苦了。结果他食言了。陈树瑜看着程衍拉着自己的手,脸上有些阴郁,没敢说话。过了一会儿,程衍从回忆里走了出来,他拉着陈树瑜就要往外走。陈树瑜被程衍吓了一跳,边挣扎边问道:“你干嘛呀?”“去医院,还能干嘛!”程衍其实有些生气,那伤口一看就是刚弄的,结果陈树瑜只是止了一下血,连创可贴都没用,手背上的烫伤就更不用说了,什么药都没上。过了这么多年陈树瑜在这件事上还是没有长进,他把自己卖了给他没有血缘,整天只知道骂他的父亲治病,给不管自己死活的jiejie养孩子,但就是对自己伤了痛了无所谓。程衍越想越生气,陈树瑜还在那拉扯,“我不去医院,就是不小心用刀切了一下,没事。”“你以为你是铁做的还是钢做的!破了也没事,反正不耽误用是不是!你不在乎,但我在乎!你不心疼我心疼!”程衍气急了,随口喊道。喊完程衍就有些后悔,因为陈树瑜愣在那儿,眼睛有点红,不知道是不是生气了,但很快他就知道,是他想错了。陈树瑜走到他面前,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捏了捏他另一只手的手心,小声的埋怨道:“那你倒是让我把围裙摘了呀,总不能穿着围裙去啊。”那动作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陈树瑜撒娇时小动作,他像是一只没有安全感的小动物,总想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安全范围是多少,所以有时候会无理取闹,作完了,看他生气了,不理人了,又不知道该怎么哄,于是就倚在他身边用手轻轻的捏捏他的手,开始没话找话。哄人的手段很蹩脚,但他偏偏就吃这套。“那你把围裙摘了,再去穿件外套,外面有点冷,我在大厅等你。”程衍松开拉着陈树瑜的手,看到手腕被他拉的有点红,想去给他揉揉,但想了想,还是没有,转身出了厨房。陈树瑜站在原地,心情有点复杂。在程衍说完那句话之后,他突然有点想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