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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最贵重的,是真情二字。”郑官人收起折扇,轻轻走近诗诗,在她耳边柔声道,“我与诗诗真情无价,切莫相疑。其他的,不足为贵。”“官人……”李诗诗听得耳根发赤,羞怯地低下了头,“诗诗也一直将官人当做知己。诗诗生于青楼之中,能有几人像官人这般真心相待,诗诗不胜感激……”郑官人将琴身一翻,琴背面镌刻四个大字:九霄环佩。旁边是当朝大才子苏子瞻用小楷书写的一首小诗:“霭霭春风细,琅琅环佩音。垂帘新燕语,苍海老龙吟。”郑官人将折扇一抖,展开的折扇似乎将心意相通的两人与外界的无关风月的世事隔绝,贴着诗诗耳根轻笑道:“不知郑某今晚是否有幸听闻诗诗的‘垂帘新燕语’?”李诗诗羞涩地一笑,点了点头:“官人请坐下品茶,小女子献丑了。”“好!”郑官人合上折扇,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细细聆听。李诗诗朱唇轻启,和着琴声唱道:“浓绪凝眸轻掩面,对月无眠频频叹。柔情似水君不知,心丝乱,结成茧,软语俚歌听不惯。长恨西风悲画扇,眉锁易舒情难断。算来无计可销愁,青烛暗,临窗看,昨夜飞花飞满院。”郑官人一边聆听,折扇在手心轻轻打着节拍,脸色却越来越难看。李诗诗一曲唱毕,郑官人竟然愁眉深锁,起身问道:“今夜良辰美景,诗诗何故出此悲凉之语?”“郑官人……”风月场中卖的是欢笑,怎能将客人带入愁绪之中?李诗诗这才发觉自己方才一时真情流露,忧思难收,竟然惹得郑官人也忧愁起来,连忙笑道,“诗诗方才胡乱唱的,竟然惹官人烦恼了,该罚该罚。”李诗诗笑着去桌上倒了一杯酒,自己一饮而尽:“诗诗自己罚酒三杯,给官人重新唱一曲。”看着诗诗轻车熟路的接客方式,郑官人的眼中竟有一丝心痛,上前一把夺下她手中的酒杯,认真道:“诗诗,郑某并非轻薄之人。我们既心意相通,互相引为知己,有什么话不可以说?你有何忧愁在心中,尽可以告诉朕……郑某,郑某一定会尽力想办法帮助你。”“官人,您说的哪里话?”李诗诗笑道,“能遇见您诗诗已经不胜荣幸,能与您相知诗诗已经不胜快乐,哪有忧愁之理?这就是一首寻常闺怨曲子,凄婉了一些,惊扰了官人真是诗诗的罪过了。”“哈哈,原来如此。”郑官人虽然不信,然而见她有意隐瞒,便点点头,笑道,“诗诗唱曲果然是一绝,竟然能如此入情入景感人肺腑,是我多虑了。”“官人,当此良辰美景,诗诗敬官人一杯吧。”李诗诗往桌上斟一杯酒,递到郑官人面前。“好。”郑官人接过银杯一饮而尽,将酒盏放回桌上,只见李诗诗双颊通红,眼色迷离,忙问道:“诗诗你怎么了?”“郑官人,我……”刚才饮下一杯酒后,李诗诗便突然觉得浑身燥热难耐,起初以为只是酒力太猛没有在意,可现在这股莫名的感觉却变本加厉,竟令她意识有些恍惚,“郑官人,我想要……”“你想要什么?”郑官人看着诗诗这反常的举动微微一怔,自己也猛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诗诗,莫非这酒里有药?”“嗯……”李诗诗的意识半昏半醒,只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一定是mama……嗯……一定是mama她……”药力作用下,郑官人下|身一挺,顿觉欲|火|焚身,忍不住一把搂住了李诗诗柔软的身躯,将她按倒在榻上:“诗诗……”“嗯……”李诗诗伸手搂住了郑官人的脖颈,柔软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对方细腻的肌肤,“官人……我要……”“嗯。”郑官人答应一声,“呲啦——”一把撕开了诗诗柔软的衣裳。希孟坐在床上惊得目瞪口呆,顾不得jiejie之前的嘱咐,一把拉开了窗幔,冲上前拽住那郑官人的衣襟,将他重重推开。药性的作用下,郑官人本就昏昏沉沉,被希孟猛然一推,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出了一头冷汗,不禁清醒了几分。李诗诗躺在榻上翻来扭去,喉间轻轻呻|吟着,紧紧抓住了希孟的手:“嗯……希孟……你别管我……啊……”“jiejie,你怎么了了?”希孟从没见过jiejie这般模样,连忙拉过一旁的锦被遮盖住她赤|裸的上身,去桌上为她倒了一杯凉水递给她,轻声道,“jiejie,喝口水吧。”李诗诗接过水杯一饮而尽,“呯”一声砸在了地上,还是觉得干渴难耐,一把将希孟推远:“你别过来,你千万别过来……啊……”“jiejie!”郑官人的眼神直直盯着希孟,怔怔地从地上爬起来。突然,他瞳孔一缩,似乎想起了什么,冲上前一把将希孟抱住。“啊?你干什么?放开我!”希孟挣扎着伸手去推开那郑官人,郑官人却着了魔一般将希孟打横抱起,一脚踹开房门,大步往外冲去。“放开我,放开……”任凭希孟怎么在怀里挣扎踢打,郑官人都毫无反应,竟然当着无数妓|女小厮和王孙公子们的面,抱着希孟大摇大摆地出了青楼的大门。“呃……”门口侯着的张公公吓了一身冷汗,连忙取出一千两银子,回头和李mama陪笑道,“我们家官人就这样一阵风似的爱自由,这里是一千两银子,mama你拿去用吧。”“呵呵呵,哪里哪里。”李mama接了银子揣在怀里,乐得合不拢嘴,“郑大官人哪就是有眼光,那个小妮子是我们今天刚买来的,长得很标致,而且一次都没有用过呢。”“嘿嘿,是么。”张公公和李mama笑了笑,刚想道个别,只听门外喊了一声“起轿”,便什么话也没来得及说,赶紧追了出去。李mama笑呵呵地揣着钱到了李诗诗房中,只见她痛苦地倒在榻上翻来覆去,口中还絮絮叨叨地呻|吟着。显然是今晚没有得到郑大官人的宠幸,药力完全没解。“这个郑官人真是奇怪,这么喜欢来看我们家诗诗,两年了碰都不碰她。今天老娘都给他做到这份上了,竟然还走了。”李mama随意地甩了甩手帕,笑道,“外面那个蔡太师家的蔡大公子不是要求见诗诗么?今晚可是诗诗头一回呢,真是便宜他了。”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姨妈疼,更新慢了点,请大家谅解。过段时间更新就会稳定了,谢谢大家的理解【比心】。第4章师父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