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搜书 - 高辣小说 - 劫来之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最后只是为了“清清白白”地自尽,然后被抹平这一节“失节”的过往,进入他家的宗祠?

这个人是……没死成,倒活在了梦里?

我现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男人宠爱,腹中还有了孩子,我过上了自己曾经想都不敢想的生活,活着没什么不如意,怎么可能想着死后?便是死了,死后要下十八层地狱,被剥皮油烹,我也要同海河朔手拉着手,一起去笑对,谁还在乎你们家庙那几缕破香火?

倒是崔家有多少贞节牌坊是这么立起来的,还真让人不敢深想。

可是话说回来,自己刚刚进这寨子的时候,好像,还真是这么想的?

曾几何时低到尘埃的自己,哪里知道什么叫“想要”,懂的只是什么叫“应该”。受辱不敢怒,受冷落不敢怨,为了儿子不敢死,又鄙弃着自己的失节。

这才多久啊,回过头去看一看,那哪里是人过的日子?

再一看,“尔得手之时,可将红绦系于门口枣树,半日之内,必有人来接应,届时尔可携梓轩赶往匪寨之南二十里之‘柳树屯’,梓轩吾儿,是我清河崔氏嫡子,余定不会因尔之失节迁怒于他,万要将他带回父亲身边……”

等等……这信是谁给送过来的?有人接应……这寨子里,居然有他们的人?

不行,自己要通知东珠早做防范,若是他们趁海河朔不在,搞出什么事端来,可如何是好?

可是……可是这封信怎么给她?一旦给了她,梓轩的身份便立刻暴露了,这又如何是好?

柳韶光捏着这封信,急得团团乱转,却没了主意,想把这纸的后半截裁下去,却又怕人发现,想来想去还是把信纸扔进了灶坑,心里决定,一旦对方耐不住,再次来和自己接头,自己立刻就把接头之人报给海东珠。

虽然不是什么上计,却也实在没有两全之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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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蚌含珠-旧伤暗疾<劫来之食(1V1H)(香蜜水儿)|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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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蚌含珠-旧伤暗疾

“好些了吗?”

崔梓轩无声地用口型说着。

海东珠有时候会认真的反省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很像一个磨镜——她听说南北那些大宅门里面,女女凑成一双的事情不少,莫不是这个崔梓萱,就有这个倾向吧?

他不会说话,但他那双漂亮的鹿眼说出来的话比什么都多。

他看她的眼神,绝不是丫鬟看主子的眼神,甚至不是官家小姐看好姐妹的眼神——那样诚挚而热烈,里面装满了毫不掩饰的关心,那样直白地为她而喜、为她而忧,会因为她一丁点的亲近而绽出漫天星光来。

后来,他胆子越发大了,有时候会突然从背后抱住她,会钻进她怀里撒娇,会在冬夜里给她暖被窝,暖完了赖着不想走。

都是烧的火炕,哪里需要暖呢?

但是海东珠居然并不觉得反感。

她也很喜欢这个丫头。

那便纵容着吧——她海东珠生得潇洒活得自在,不喜欢男喜欢女,又能如何?

这次他这样心焦,是因为她左肩膀上那处暗疾。这里之前被一高手阴招所伤,外表看没有丝毫异样,实则经脉已断,不仅对战时有可能突然复发,导致无法预测的后果,更是影响她武功进益,一个瓶颈,已经卡了她大半年。

以崔梓萱这样的身份,海东珠本不该让他发现的,但他还是发现了。

即便发现了,以他这样的身份,本不该出头的。

但是他偷偷熬了两宿,默写出了一整本疗伤用的心法口诀给她。

倾囊所出,毫无保留,不怕猜忌。

以海东珠的水准,自是可以看出这心法的成色,可上面所述,需要有一内功比她高强之人帮她冲开经脉,这就没用了。

这办法她哪里不知?

只是海河朔、海东明这段时间忙着征战四方,哪能经得起这样损耗?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听闻此言的崔梓轩眼圈红得像血。她为这个寨子付出了多少?一个好好的女儿家,上马杀人、下马经营,无怨无悔地做海河朔手里最利的那把刀,可却连这样简单的一个要求,都不敢向他提。

当他看不出来,她对他的感情,不只是父女亲情那么简单么?

海东珠,你为什么要强撑着这副潇洒自在的样子,又把所有的苦往肚子里咽呢?

崔梓轩转身飞跑出去的时候海东珠叹了口气,想拦,最终却没有拦,又翻了翻他一笔一划默出来的心法厚厚的一叠纸上清隽有力的字迹,怔怔出神。

而飞奔出去的崔梓轩,跑到了崔梓露的屋前。

“你个小娘皮,给脸不要脸是不是?”远远便听见了二狗子那沙哑粗嘎的破锣嗓子喷着下流话,“别他妈在这儿给我装贞洁烈女,海东明回不回得来还两说呢,你以为他能护着你?便是他没死,等他打下了庆州城,砍了王敬忠,要什么女人没有,还能把你当回事?老子现在就扒了你这身皮,尝尝你这小贱人……cao,谁?”

他正欲往前扑,却被人抓住了后脑勺那个小揪揪,半秃的头发被扯下好粗一绺,疼得一声惨嚎。他正欲转身反击,整个人就被抓着头狠狠掼在了地上,刚要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就被崔梓轩一脚踩在了胸口。

“我cao你妈,你个小丫头片子,敢来坏老子的好事,今天我非玩儿个双飞,把你们两个小贱人都cao服不可!”

他话音未落,崔梓露突然从屋子里冲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西瓜大的空酒坛子,照着他的脑袋就掷了下去,只听“砰”一声脆响,这人的脑瓜就直接开了瓢。

二狗子脸上尤自挂着难以置信的神情,整个身子还狠狠抽动了两下,紧接着就两腿一蹬,不动了,身下,血流满地。

崔梓露砸这一坛子的时候可谓勇武无匹,见人死了,却后怕起来,一双手抖得像筛糠,却还记得抬头冲崔梓轩苍白地笑了笑:“多谢了。”

崔梓轩长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