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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9

    过冷情与理智,有时她也不知是像了谁。

她与姬泱的父亲,均不是这样的性子。

因此她早早给姬泱定了门亲,是娘家侄女,再合适不过,侄女性子和顺,能忍受姬泱这副性子,也能感染姬泱。

谁料——路贵妃不禁发怔,想到那位女娘说的话,绝不是骗她。路贵妃有足够的见识,看得高、看得远。儿子不愿当皇帝,从前她也不觉如何。她自己的人生,十六岁后便已被宫墙禁锢,她希望儿子能够过得痛快些。这两个多月,儿子的这些奇遇,便是世上最奇特的书也决计编写不出来。她又不是不曾看过神怪志异,打发时间的话本子也瞧过。

路贵妃看着镜,心中想,大约儿子当真是命定的天子?才能遇到这些?

路贵妃心中哂笑,罢了罢了,人不过一条命。

她自己被困于深宫,儿子随心而往又有何不好?

再者,这位名为镜的少年,实在是生得,令人无法生恶,甚至心生无限欢喜。

路贵妃终于说话了,她松开镜冰凉的双手,心中凉意也缓缓收起,她照例浅笑:“你是与我们母子有缘吧,连着救了我们这么多次。感谢你。”

镜连连摇头,不会说话。

路贵妃再笑,哪怕身上是再清减不过的打扮,也是凤仪万千。

路贵妃再伸手拉镜,将她拉到床边有些破旧的罗汉床坐下,笑着问他:“你为何与姬泱成亲却又和离了呢?”

“他骗我!”镜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路贵妃伸手掩唇,满眼笑意。

镜眨了眨眼,觉着自己似乎说错了话?他想了想,又道:“不过我已经不生气啦,虽说他骗我,可是我们和离了,他给我写了和离书!我就不能生气了!”

“真的啊?”

“嗯!”镜说着便从袖中往外掏和离书,还递给路贵妃看,“这个!”

路贵妃恨不得捧住肚子笑,她知道儿子为何会动心了。是的,仅听那位女娘的话,她便知道儿子爱上了这个鬼,知子莫若母。她双眼弯起,眼角才有些许显露年龄的鱼尾纹,镜看到了,心中有些不好受。

路贵妃接过那张纸,自右向左,右侧三个“和离书”的大字。

看了内容,寥寥几行字,路贵妃这会儿是恨不得笑出声,她都舍不得让镜走了。她敛住笑意,郑重将和离书还给镜,并道:“你这样做是正确的。”

“真的啊?”镜眼睛一亮,将和离书塞回袖中,不解道,“我昨晚没答应他与我一块儿睡觉,他有些不悦呢。”

路贵妃在袖中掐手心,就怕自己笑出声来。

她正色:“骗你的人呢,你就该如此。”

“可是时间久了,他会不会就……”他往前靠靠,小声道,“我的侍女们去过每一个皇子的府邸,旁的皇子有好多好多妻妾的!”

“姬泱不敢,有我看着呢。”

“……啊。”镜愣了愣,朝路贵妃笑,“谢谢——咦,我要怎么称呼您呀?我看过的书里头,女鬼们都叫‘大娘’、‘婶子’,可您长得好漂亮,我叫不出口……”

路贵妃仰头看房顶大梁,并伸手捂眼。

“……”镜纳闷,回头看侍女,侍女们也不懂。

他们根本看不出来,路贵妃忍笑忍得到底有多痛苦。

路贵妃缓了缓,端正身姿,平静道:“你可以随姬泱一同叫我母妃。”

镜的眼睛瞪大,可他又摇了摇头:“可是我与他和离了呀。”

路贵妃伸手捂嘴,到底没能拦住口中笑声。

一人一鬼相谈竟然甚欢,路贵妃是真有些不舍放镜走,但镜总要走的,她也有事儿要做。

原先,她觉着,人已入宫,没有什么奢求,往后一生不过如此罢了,只愿护得儿子周全,守住自己的这颗心,二十多年都过去了。如今倒好,辛辛苦苦养大的姬澜成了狠毒白眼儿狼,皇帝又这般优柔寡断、是非不分,不仅姬澜,其余的几个皇子全不是东西。

唯一一个纯善的也就太子姬淳了,偏偏还给弄死了。

姬淳之死,没准这几个皇子全有份,却栽赃给她儿子。

她冷笑,既如此,谁也别想当皇帝,都得死,将她儿子流的血尽数还回来。

皇位是她儿子的。

不就是争?

他们母子又曾怕过谁?

她说想写封信带给姬泱,没有笔墨纸砚,芳菲给她变了出来。她看得满眼惊叹,倒是不惧,将信写好后,镜也很郑重地接过去,正色道:“姨姨您放心,我会把信亲手交给他的!我不看!”

路贵妃让他这样叫她,他喜欢,路贵妃被软软糯糯地这般叫,也很喜欢。

她笑:“你看了也没什么。”

“我不看的!”

路贵妃这时起身:“你快回去吧,别担心我,既如此,刘洵回来后,我应当便能出冷宫。”

“那个宫女要害你!”

路贵妃不在意地摇摇头:“没事儿。”她这次没死,那些人反而会很惧怕,绝不敢再动手,她有什么好怕的?

秾月适时将夭月在原地看守那宫女的事说了出来,路贵妃笑了笑,便道:“那纸包中是些毒药粉吧,既如此,请这位小娘子将那纸包塞入那宫女衣内,或是她的住处,叫她发现不得,放她回宫。过些时日,等我出去了,我有用处。”

秾月她们反正是搞不懂人的,这事儿也简单,点头应下。

天快亮了,路贵妃再催镜:“快回去吧,他醒来,瞧不见你,要慌的。”

镜喜欢路贵妃,但他更喜欢姬泱,他点头,说要走了,却还是留恋地回头看路贵妃。

路贵妃笑:“你来我这儿方便得很,过些日子我出冷宫了,你来找我玩儿,我让我的宫女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我住玉芙宫,后宫中轴线西边儿第一座。”

“好!!”镜点头。

路贵妃笑着推推他:“快走吧。”

镜往前走了几步,又退后,他从袖中先拿出个琉璃小罐子出来,他接着便从掌心拉出水来,全部渡到罐中。他递给路贵妃:“用在这处,没有皱纹。”他指了指自己的眼角。

路贵妃再笑出声。

她觉着,几年后再见儿子,儿子眼角怕是反而有了纹路?

倒不是因为年龄已到,实在是,与这孩子在一处,时不时便要笑。

她接过罐子,再郑重道谢。

镜笑眯眯地这才带着侍女们原地没了影,路贵妃看得啧啧称奇。

天已经亮了,窗棂透进朝光,路贵妃举起那琉璃罐对着光晃了晃,清水至清。她笑,留住青春容颜又能如何?

给谁看呢?

但这是镜的一片好心,她仔细收好,坐回罗汉床,先倒一盏早已凉了的白水缓缓喝,边喝边思虑日后这出戏该如何唱。

儿在宜州,她在京城,无论如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