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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这儿骗钱,你吃个屁的rou包子,吃个屁的鸡rou炒饭!肯德基?我吃你MB!昨晚吃的时候怎么没想想人家可怜?!现在高尚起来了是吧,你不就是看人家漂亮!行啊,你高尚,你高尚自己去赚钱吃饭!从今天起,这一刻起,你牛大伟就给我彻彻底底地滚!再往我面前出现,我他妈非揍得你残废!”恶狠狠地说完,乔熠宵转身就走。牛大伟呆站在原地,顿时手足无措起来。乔熠宵迅速穿过小巷,走得飞快,嘴里骂得也快,他骂牛大伟忘恩负义,骂自己是个傻逼认人不清!免费供吃供喝,还被人瞧不上!牛大伟却始终没有跟过来。“乔熠宵这个傻逼!乔熠宵这个傻逼!乔熠宵这个傻逼!”他这样反复地骂着自己,双手紧握成拳头,跟往日指着乔冬阳与牛大伟鼻子骂的他,有一点不同。此刻,那丝强悍似乎不见了。心疼那个女生?看人家漂亮就心疼?!他牛大伟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瞧瞧自己那模样,要不是今天这么一碰,他八辈子也别指望能跟这样的姑娘对上话!碰瓷怎么了?他妈的,他当初命都快没了,被上门讨债的堵地只能躲在医院的太平间里。里面阴森森的,他怕得很。可外面那伙人腰间藏着砍刀,说要砍他的手指头,他更怕,他怕得浑身发抖,和死人待在一处,蹲在角落里,生怕被任何人发现。就乔冬阳还在手术室里,那帮人找不到哪间手术室,也不敢在医院闹大了,不然乔冬阳还有这条小命?他也没想到,关键时刻,是死人救了他。好好的家乡待不了,背井离乡来到大城市,抱着“大隐隐于市”的想法,来到上海,总算躲过了那群人。想要找份工作,却才知道,哪怕你去饭馆端盘子,人家也得看你的身份证。可他的身份证,都在原来的家里,那房子早被抵押出去了,他上哪里去找身份证?乔冬阳那时候都不到十四岁,更不可能有身份证。他又不是本地常住人口,连去派出所补办身份证都补办不了,更何况,他压根不敢去。他们身上背了几千万的债,他哪来胆子自己去警察局?他到现在都记得自己第一次干这行时候的场景,他当时抖得车还没碰上他,就倒在了车轮下,那次是真的倒下,而不是他故意。他三四天光喝水了,饿得脑袋都不太灵光,又怕得浑身发虚。他还记得第一次那个女司机,开的不是他后来总结出经验,专门盯着的mini和甲壳虫,而是一辆红色的奥迪,车身很漂亮。他当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望着车流,就觉得,反正也就这样了,撞死拉倒。那个瘫子,谁爱管就去管,关他什么事。那个时候,他连“关他屁事”这样的话都说不出口。就在那刻,拐角开来一辆红色的奥迪,和他妈以前开的很像,他就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直接迈步走了上前。女司机担心地走下来看他,问他怎么了,倒是不像别人撞人后那样紧张或害怕,而是依然十分镇定。害怕的反而是他,他又饿又怕,什么话都不敢说。女司机是个中年女人,当时乔熠宵眼前已经有点模糊,有点看不太清她的模样,只觉得她身上香香的,香水味道和他的mama也好像,他突然就想起他的mama了,他那已经去世很久的mama,他突然就哭了。后来那位女司机扶起了他,带他去医院检查了一番,医院出来后,又让人给他买了吃的,还给他买了一身新衣服,又给了他几百块钱,最后给他买了一袋零食,将他送到地铁站。那是个好人,特别特别好的人。那是过去十几年间唯一一个对他那样好的人,尽管那是一个没有留下只言片语的陌生人,却是唯一一个。包括后来他碰瓷的每一个姑娘都是好人,正是因为她们善良单纯,才会被他骗钱。他也就仗着自己长得好,长得纯善,去骗这些真正单纯善良的人。他的记忆力特别好,除了第一次因为体力问题模糊了视线没有看清楚的那位中年女人。他记得每一个被他骗过的女孩子,每一个都笑容灿烂,眼神清澈。他记得清清楚楚。他的良心也早就在这一次次的欺骗中渐渐消失殆尽。他知道自己一直行走在黑暗当中,行走了十多年,曾经临到终于要上大学了,终于要脱离这一切走向光明了,才发现黑暗原来是永远不会消散的,眼前的迷雾只会更浓,眼前的黑色也只会更多层地将他包围。他的世界里早就没有光了。萤光都没有。他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强制性地将那些女孩子的脸庞推出他的脑海当中。许久之后,他骂了一声“傻逼”,却又不知到底是在骂谁,走出巷子,坐地铁去医院。这半个多月赚的钱,还有两千四百块,他拿来买了药,最后身上剩了两百多块,拎着一包药回家。从地铁站出来时,路上一处正在施工。他停下脚步,望过去。不是没有考虑过搬砖,搬砖除了苦了点,赚的倒也还可以。可很多包工头根本不守诚信,不按时给钱,那瘫子的药却是每天要吃的,钱根本不能断,断不起。他皱眉又望了片刻,算了半天,发现每天搬砖赚的钱,即便按时领,还是不够给瘫子买药,他低头走了。当晚牛大伟没回,乔熠宵在黑暗中睁了会儿眼睛就睡了,睡得和往日一样香甜。当你处在连生存都变成问题的时候,才明白多分出一份感情都是累赘与浪费。早晨,他洗漱干净,拿了尿壶,踹开门,掀被子,放到乔冬阳身下。往常只有他们俩时,甚至能一个多月不说话。今早乔冬阳看了看他,突然问道:“那傻子呢?”“滚了。”“哦。”“嗯。”乔熠宵接过尿壶,转身出去冲洗。今天格外热,才九点多,就能热死人,乔熠宵将尿壶洗干净后,洗完手吃了几块饼干,又去冲澡。冲完澡光着上半身走出来,打算去阳台上拿晾干的衣服,再下去给瘫子买早饭,他今天打算休息。既然休息,就给瘫子买点热的食物吃,省得他早饭成天吃饼干面包,到时候病倒进医院,看病的药钱还得他掏。走到阳台上,看到那圈植物,可能是太晒了,他莫名觉得那些植物有点儿蔫。想了想,他转身去浴室里拿了个盆,接上水,走去阳台上浇花。盆大,口也大,他动作也毛毛躁躁的,很多水都往楼下流去。幸好小区早就考虑到,楼下住户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