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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外号。……不对,看着就不精明好么,只是初见有些吓人而已。有过接触之后,就会发现那个傻瓜真的是一个傻瓜,心软到好坑好骗不说,还有名为责任感实为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坚韧毅力。男人一开始出现,实际上是过来寻仇。他自己说的,才丁点大的那孩子是他的宿敌,他要来提前瞅瞅,敢当他的宿敌的家伙是什么德性。国王到死都没搞懂,傻瓜是怎么眼瞎到觉得五岁小孩子是他宿敌的。搞不懂也没事,无所谓了无所谓了。反正,国王一眼看穿这家伙只是气势惊人阵仗大,实则半点杀气没漏,压根没法对自家呆头呆脑的儿子下手。他就用两瓶酒当做聘礼——不对,什么玩意儿——当做酬劳,愉快地把儿子丢给傻瓜养了。国王:“反正【】怎么都能好好活着,活着长大就行啦,你爱带走就带走咯。”傻瓜:“喂???”国王打哈欠:“最多再给你点布匹绸缎什么的,你好歹也是个国王,不要这么小气啦。”傻瓜:“啥??!!!”经过国王这推卸责任强行碰瓷碰完火速撒手的神cao作,被傻瓜标签贴死了的男人怒气冲冲地走了。大概是被国王气晕了,他自己走就走,还真的顺手,提走了国王的呆瓜儿子。后面再据傻瓜……好吧,男人说,除了生气到不冷静的原因,他就是看不惯。看不惯好好一个小鬼不管什么时候都面无表情,就跟在面前的只有壳子,壳子里没有灵魂似的。国王好几次张口,想跟被自己坑的冤大头解释,【】现在就是这样,而且一出生就是这样。这孩子生来就没有感情,以后也许会学会模仿,在表面为自己蒙上一层看似正常的伪装。但在此时,他还没有到达那一步,所呈现的便是真实。可话到嘴边,国王最终都把解释咽了回去,权当做自己不知道。从来没关心过孩子的无良父亲,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他倒是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男人不满归不满,抱怨归抱怨,心里却一点儿也没有要退货的意思。他这个人的“傻”大多都体现在这一方面,不管自愿还是被迫,只要摊上了一个麻烦,就无法狠下心,再把麻烦轻易抛弃。名叫【】的没有心的孩子,无疑是最大没有之一的麻烦。男人不仅把被强塞来的“麻烦”带回了他那里,竟然还真的认认真真地养了起来。他虽是名义上的国王,但政务全丢给了也是他捡来的小姑娘。多亏那姑娘也傻,任劳任怨地帮忙管理国家是她的事儿,帮自家王带孩子也是她的事儿。没错,男人的“养”并不是从吃穿住行教育各个方面都包含了的“养”,顶多只在里面占了教和玩。孩子的衣食住行,基本上全是已经够忙了的执政官在负责。执政官,嗯,那也是经过经验丰富的某国王亲口认证的好女人。不看在政治方面的超高天分,但从女性的角度来看,性格认真严谨、又不乏温柔体贴的她很适合照顾孩子。男人最不擅长的方面全被能干的执政官填补,他每天只需要提拎着始终没有表情和情绪波动的小鬼到处晃悠,时不时试一下能不能逗小鬼变脸就行了。日子就在男人逐渐认真起来的尝试、执政官始终无微不至的照料、亲爹始终不变的欢快玩乐中慢慢晃过。说实话。男人的尝试,其实没有明显的进展。还没长大的他的“宿敌”,一直是毫无表情变化的那副死样子。男人,执政官,以及男人建立的这个国家,都是无一不热情的存在。可身处于如此温暖的环境中,“神的代言人”至始至终没有变化。被生父笃定的情景,似乎成为了现实:——用再多的关怀将他包围,也无法把他捂热。——用再多的耐心教导他,教他一点点学会人人都有的快乐悲伤痛苦酸楚,也无法让他真正领悟。别想了。本来就不存在的“东西”,怎么可能凭空而生呢?若不是这个比石头还要冷硬的“人”是他自己的孩子,国王都要开口劝傻瓜酒友放弃,不要再白费精力了。可他到底还是对不住忘年交的朋友,出于某些大概是残存父爱的情绪,将那些话全都埋藏在心里。……如果。是说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能让没有心的孩子拥有“心”,那么,没有别人,只能是、也一定是这个男人。国王的愧疚和希望,在岁月无情的推移之下,只能显得微不足道。表面看上去依然毫无进展的十数年过去。男人的外表一点没有变,几十年如一日。执政官从亭亭玉立的少女变得成熟,但也仍是跟以前一样,私底下把孩子看作自己的亲弟。较为残酷的是,不负责任又精明的国王去世了,自然老死。孩子长大了,变成了一个俊朗的青年。他接替了父亲的王位。不出意外,年轻的国王表现得很优秀。他决策英明,公平公正,爱民如子,登位不久就得到了人民的一致认可和尊敬。对外,他是温和亦不失威严的年轻国王。对内,只有极少数人知道,他还有另一个名字。看着他长大的异国之人一直叫的都是他的小名,在他们那里,年轻的王不是王,只是一个表情有点少、但是怎么看怎么可爱的孩子而已。“宿敌”这件事,可能在老早之前就被男人忘得一干二净了。他把年轻的王当成自己最宠爱的晚辈。被他养大,被他如此爱护,又让他耗费如此大的心理,让他寄托即使不可能实现也不会放弃的冀望……——这个没有心的人。——怎么,有资格……——得到这么多的偏爱?!似乎在某些人的眼中,男人对年轻的王的关照和爱护,并不值得。在仿佛只有空壳的幼童长成青年,成为王不久之时。让前面的故事中所有的积极欢欣,所有的明亮色彩一举黯淡的“转折”,便以无可阻挡之势出现了。之前没有更进一步提及的是,王的国家和男人的国家,实际上是敌对的状态。一方是神在大地上的代言人,一方是收留了背弃神的叛徒与异教徒的怪人,这两者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路人。男人和他的国家,在短短十年里已经树敌无数了。因他尤其不喜神的存在,仿若在千年前甚至更早的时间,就跟神有不可化解的过节。这个小国真的很小,没有军队,方块大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