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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嘘了,还好不多。别问他为什么不去卫生间,因为简老板大半个身子压着他。陈又一动,简老板肯定醒,他一醒,呵呵,绝对有的玩。这个点是人最瞌睡的时候,没有系统的强制闹钟提醒,陈又很难熬,他揪了几下眼皮,都揪红了,也架不住睡意,照样睡了过去。后半夜,陈又做了个噩梦,梦里系统通知他,说任务失败了。他哭啊喊啊的,凄惨的一逼,灵魂还是残忍无情地被踢出这个世界,一切努力和坚持都成了徒劳。陈又惊醒时,天大亮。“好可怕……”他自言自语,“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真的不假。”旁边响起一个声音,“你在说什么?”陈又一惊,男人站在床头,正居高临下的俯视过来。“……”“我没说什么啊。”陈又抓抓蓬乱的头发,淡定地把防尿垫拽出来,往地上一丟。简老板弯腰去捡,这事是每天必做的日常。“去刷牙洗脸,我想吃面条。”陈又哦了声,趿拉着拖鞋去洗手间,完了又去隔壁的卫生间。几秒后就传出他的喊声,“学长,你过来看看,我是不是发炎了?”简单正拿着防尿垫呢,他闻声进去一看,“是发炎了。”陈又顿时无话可说。简单给他清洗了一下,再消毒,“是你昨晚睡在垫子上才感染的。”他皱眉,“为什么不叫醒我?”陈又抿抿唇说,“怕影响你的睡眠。”简单一怔,“你啊……”陈又打着商量,“那我能不能拿掉第七个耳钉?”简单问道,“不想戴?”“不是,”陈又随口说,“我不喜欢耳钉的款式,太亮眼了。”于是简单晚上下班回来,带了一百多个耳钉,“自己选。”陈又,“……”天气转凉,简单陪陈又在林子里转悠的时候多了,他跟郑泽碰面的时候少了。郑泽忙的焦头烂额。他们根据鞋印去排查符合的人选,目标选定在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身上。皮鞋,鞋码,身高……一切都对上了。根据暗查得知,中年人在酒桌上无意间跟人说漏嘴,皮鞋是他捡的。中年人被问,他说是自己捡了鞋就跑回家了,没看到有其他人,也不知道水塘有人。说的时候,目光躲闪,明显有隐瞒。郑泽他们在中年人的房间里发现一块手表,确认后知道手表是水塘那个死者的。中年人终于承认,说是看见死者躺在地上,就心生贪恋,扒了对方身上值钱的东西。可他依旧矢口否认,说自己没有杀人。同样的,他还是目光躲闪,不敢跟人对视。种种迹象表明,他有最大的嫌疑。郑泽他们刚回队里没多久,就接到人报案,中年人在马路上发生了意外,当场身亡。案子看起来是了了。却又觉得不对劲,说不上来。直到局里来了个刚毕业的小姑娘,她主动请求整理这几年的案件,蹦蹦跳跳的,话还多,人活跃的不行。谁知道竟然就给她误打误撞的发觉到了一处共同点。那些死者有的下岗,有的从事着不同的工作,看起来没有任何关联。但是,二十年前,他们在同一个厂里待过,包括水塘的死者,以及那个嫌疑人。世上能有这么巧的事么?郑泽躺在椅子里抽烟,二十年前那个厂附近的村庄发生了一起灭门案,一家五口都惨遭杀害。当时震惊整个M市,至今没有抓到凶手。郑泽把烟摁在烟灰缸里,独自开车去了那个村庄,发现只有几个老人。他四处转了转,一无所获。一天上午,郑泽对着一堆死者的照片发愣,桌上的手机突然就响了。电话是医院打来的,说国外有个项目恰好研究的就是他爸的病情,顺利的话,近期就能安排一场手术。郑泽激动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真的?”那边说是的,“现在还没跟对方的负责人取得联系,需要郑先生的答复。”郑泽立马表态说愿意,连连道谢之后问,“会有危险吗?”那边说,“任何手术都有一定的风险,郑先生,如果您做了选择,就要去相信。”郑泽沉默了片刻,“大概要多久?”“短的话,半个月,长的话,不一定,主要还是看病人的身体情况。”郑泽的眉头紧锁,小弟开学了,而且年纪又小,他这手头上的事也很多,想顾一头,就必须搁下另一头。队里人有所察觉,都上来关心,“郑哥,怎么了?”郑泽说,“医院那边来电话,我爸的手术有希望了。”大家提他和他爸高兴,说这么好的事,干嘛愁眉苦脸的。郑泽闷闷的说,“要去国外。”办公室静了下来,众人知道他发愁的原因了。郑哥是个大孝子,局里无人不知。为这事,郑泽烦的嘴上起泡,犹豫了几天,还是去找上头请假。上头把郑泽批的一脸口水,说他关键时候掉链子,没有觉悟。郑泽默默的受着,心说,老大,我就一个爸啊,不那么做,我妈在地底下都能气的背过去。他出去的时候,相处不错的都在,“郑哥,放心吧,还有我们呢。”郑泽扬扬眉,“有情况告诉我。”他回去把喜讯告诉了父亲,老人家不停的抹眼泪,还问会不会耽误事。郑泽说,“不耽误。”跟医院交涉过后,他就带父亲离开了M市。上飞机前,郑泽给简单打电话,让他帮忙照看一下自己的小弟。“好,”简单答应了,“一路顺风。”陈又在旁边剥芒果吃,耳朵动了动,心里猜测郑泽是去哪儿了。简单凑近点,“给我吃一口。”陈又于是就给男人一口,没有多的。简单,“……”他捏住青年的下巴,吃了对方嘴里的芒果。香甜的汁水在口腔弥漫,他把人按沙发上,亲了好一会儿。当晚,简单从林子里散步回来就发烧了。陈又看他躺在床上,心里呵呵冷笑,让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