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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干爽的面给泼了个湿。客人松了手,庄宴连忙拿了软巾给他揩面,期期艾艾道:“公子……庄宴知错了……”客人为什么又打道回来了?那人冷道:“还不快起来。”庄宴就忙从池中起来,草草擦了身,他腿脚还是软,身形居然有点打晃,更显柔弱的样子。客人便拿了件袍子将他裹住,整个人抱起来。“呀。”庄宴小小惊呼一声。客人抱着他却仿佛臂上没有重量般,脚步如飞,来到床边将人放下,褪了外袍便也上了床榻,将人抱在怀里,拉上锦被。庄宴被他抱在怀里,被子遮到下巴,露出小小的脸,大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客人就握着他的腰肢轻轻揉捏。庄宴脸儿红了,想了下放柔声音劝道:“纵情伤身,公子,夜深了,您还是快些歇息吧。”客人闻言,手下动作一顿。他本只是看这小妓子腿软的样子可怜,想他之前腰肢摇晃,想必腰也酸软得很,便好心给他捏捏,谁曾想,这小妓子竟误会他还想行那事。他莫非长得就如此像纵情声色的浪荡子?客人也有些抑郁,掐着美人的下巴来了一个有点凶狠的亲吻。美人被他吻得有些喘不过气,眼睛湿漉漉的,倒确实很诱人。客人把他的脸按进自己怀里,道:“睡觉。”说罢就闭上了眼睛。庄宴有点闷,等了会,见客人竟然真的没有动静。想到自己方才的言语,便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轻贱了对方。可客人方才那举动……他真看不明白。想着想着,庄宴便也睡着了。他或许真的很累,睡得很香甜,客人却不习惯同别人一起睡觉,待庄宴呼吸均匀熟睡之后,便睁开了眼睛,看着怀中妓子。褪去了对待他的那股小心翼翼的神色,闭着眼睛安睡的美人更有台上那种灵动之美。他见庄宴红唇微张,便忍不住拿手戳了戳。没曾想被这小妓子一下咬住手指,磨刀霍霍。他或许有虎牙,咬得客人倒真是挺疼,客人也没敢用劲,怕把他弄醒。第二天早晨,庄宴醒来,客人还未睁眼。他就小心地从客人怀里出来,下了地穿上衣服。“怎么醒得这样早?”客人慵懒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庄宴笑答道:“庄宴先起来伺候客人起床。”那人坐起来,庄宴便上去为他穿衣,伺候他洗漱。看着客人衣装整好,庄宴便站在那等着客人离开。谁知客人却并不急着离开,而是站到他面前,举起一根手指给他看。上面有一个浅浅的牙印。“昨天晚上你咬的。”客人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庄宴又是一呆,“公子……”“美是很美,不过伺候人上总归是差了些。”客人感叹道。庄宴有点不高兴,便问道:“我昨夜怎会咬到公子的手指呢?我不是一直被公子您抱着吗?”再怎么看,他也不至于咬对方吧,再说,他睡觉一向安稳,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怎么看,都是这位公子可疑些。他反唇相讥,客人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突然从袖中取出一物,拉过他的手放到他手里。庄宴看着手上那物,璀璨精细,正是魁首花,霎时间怔忪住了。客人便抬着他的下巴亲亲,笑道:“终究还是很得人欢喜。”便推门走了。出了门,随从见他心情颇佳的样子,便壮着胆子问了:“王爷,您昨夜没选那花魁而选了这第二,后来又让奴才连夜打通了关节,追了这双魁……这妓子当真这么好?”如今可以说他的名号了——章晔,边疆归来声名赫赫的九王爷,回京的第一件事情居然是逛了花街,还做出了千金搏美人之事,当真令人揣测不已。章晔摸了摸下巴,又想着小妓子可爱的样子,道:“确实很好。”这话出去,就算是更加坐实了庄宴的艳名。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出去逛街街了没更文放假回家了感觉整个人都失去了更文的动力==只想窝在家里打游戏带孩子==而且我会说有点点卡文吗==第26章花魁的愿望庄宴打理好自己,就带着几个小侍乘马车回湘馆。出了门,他又想起容越,便问身侧小侍:“容越公子可回去了?”小侍便答道:“客人倒是走了,容越公子怕是仍在梳洗。”庄宴便笑道:“可知他在哪个房间?我倒是想会他一会。”小侍犹豫了一瞬,但虑及面前这位的身份,便规矩答道:“公子随我来罢。”庄宴跟着小侍走到一处房间,那小侍敲了敲门,道:“庄宴公子来了,可否进门?”过了会,里边便来了人开门。庄宴进去,见容越正由人服侍着穿上衣服,窗户大开着,可以看见河畔薄雾流浮、青柳垂垂的景象,风吹进来,却仍带着夜中的寒意。庄宴站在那儿看着容越的背,道:“你也不怕受了寒,大早上的开窗户,可真冷啊。”容越便让人去关了窗户,转过身来,目光不易察觉地打量了一番庄宴,随即若无其事地道:“早风吹得人清醒。”庄宴走近,见他表情虽淡,脸色却很有些苍白,不由道:“你回馆中好好歇息罢。”容越应了声,见庄宴面色如常,忍不住问:“你……大约还好罢?”庄宴见他如此神态,便笑道:“放心,我身子好着,倒是你看着这样孱弱,昨夜客人粗暴了吗?”他以为他是问他房中之事。容越明白过他的意思,脸上微红,心下却更加发疑,但他也不好问什么。那魁首花昨日落了他的身上,庄宴台上虽那么说,可以他的傲气,必定会难过。容越自然不会刨根问底,做揭人伤疤之事。容越既已梳洗完,两人便一同出门回馆。行在走廊上,或遇见小侍,或选妓,皆以奇异的眼光窥视着这一白一红两个人。更多的目光却是放在了庄宴身上。俗话说,美人无双,因此年年花魁,也从未有过双魁之事。今年却实在是个例外。这庄宴,真真是好手腕。这后来居上的花魁之名,其中意义怕是要远远高过那原本的了。庄宴向来是万众瞩目的存在,人又不心细,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有容越,一方面为自己既定的妓子身份而仍觉羞耻,一方面对庄宴输给自己花魁之事愧疚不安——他也还不知双魁之事。容越还想着,这一切本该是庄宴的,只是他的出现,令庄宴只能屈居第二。他对庄宴不起。两人在门口分开,各自上了马车,回了馆阁。庄宴到了湘馆,进了暖阁,柳爹爹已在里面等着他,见他回来,便迎上来拉着他上上下下瞧了一番,随后道:“你精气神倒还不错。”庄宴一瞪眼睛,“难不成你想看我被人抬着回来?”柳爹爹敲敲他的手心,道:“你那身子我会不知道?娇气得跟个少爷似的。这样看来,王爷确实很喜欢你。”庄宴一愣:“王爷?”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