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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天牢回来以后,他看着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柳爹爹知道,他心里已经下定了主意。当九王被赐死的消息传来时,他终于忍不住找上了庄宴。暖阁中,庄宴一如既往地懒散躺着,柳爹爹坐在桌前,冷眼看着他:“别装了。”庄宴吃着枣儿,闻言说道:“装什么?”柳爹爹道:“我不会让你有寻死的机会的。”庄宴轻浮笑道:“寻死?我怎会想着寻死?”柳爹爹一愣,想到那日他的话,便问道:“章晔他……”“别问了,”庄宴不耐地打断了他的话语,眼中浮起悲哀和愤怒,“他既然不欢喜我,那从此他是死是活,便与我无关!”柳爹爹沉默了,这的确是他没有想到的结果。转头一想,章晔或许真的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喜欢庄宴,又或者他不愿意庄宴与他同死……总之,庄宴消了寻死的念头,是最好。话虽如此,庄宴几天里也没有异样的表现,但章晔处斩那天,他还是命人将庄宴看得死死的。在庄宴这里,他那些话自然是蒙骗柳爹爹的。“青茗,快些!别让柳爹爹发现了!”庄宴正扒在园子后方的围墙上,朝下头托举着他的青茗催促道。青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公子托到了围墙上头,庄宴骑坐在围墙上,围墙那头,一支小渔船正漂浮着,一个老艄公伸着颤巍巍的手,忧心忡忡的看着他。“公子!你干嘛非得要出去呀!”青茗还什么都不知道,他以为这回又是像往常一样,自家公子溜出去玩儿。庄宴最后朝他微笑了一下,道:“你快些回去吧!我走了!”说着,从围墙那头跳了下去,落在船板上,腿脚生疼,不过他没有管这些,只是对老艄公催道:“船家走吧!”艄公便撑着船,慢悠悠地朝岸边划去,一边划一边问道:“你这小公子哟,做什么非得爬墙?”庄宴就灿烂地笑了:“去见心上人呀。”艄公“嘿嘿”地笑了,心领神会的样子,不多说便加快了速度。船很快靠了岸,庄宴戴上斗篷,朝刑场走去。此时日头已经升得高了,路上他同章晔的囚车相遇,看见站在囚车里的章晔,那一瞬间,他眼泪就掉下来了。“章晔!章晔!”他很大声地叫他的名字。四周百姓皆是一惊。虽说这是个死囚犯,可章晔毕竟是尊贵之人,他们跟着瞧着看热闹,却没人敢起哄,更何况是这样直呼其名。章晔一转头,就看见他的小宴儿揪着斗篷,被人群挤来挤去,泪水含在眼眶里,可怜极了。人很多,囚车行进得很慢,庄宴靠近了囚车,随行的兵见到有人靠近,本想喝止,那人双眼一瞪,美得惊心,他便不觉闭上了嘴。终归是将死之人,拂了美人意总于心不忍。庄宴捏住他袍子一角,章晔手上套着枷锁,很想蹲下来握握他的手,却做不到。走在前头的总卫长发现有人靠近,倒是好不怜香惜玉的一推,庄宴惊呼一声,踉跄倒在地上,只觉脚上生疼,再也站不起来,应该是扭了脚。他现在只恨自己这柔弱身体,周围见美人摔倒,自然争先恐后地上来搀扶,他愤怒地拂开众人伸来的手,只觉得他们肮脏无比:“走开!”此时,一列家丁拨开众人走了进来,见到他,又拿出一卷画像看了看,为首的家丁朝身后人使了个眼色,庄宴正觉不妙,挣扎着起身,被那人一把握住手腕,砍在后颈上,顿时昏迷过去,不省人事。章晔被押着到了刑场,又上了行刑台,台前,崔殷正襟危坐,让人看着就觉生厌。一个着蓝衣的家丁模样的人跑到崔殷身旁,低声对他耳语了几句。只见他面色岿然不动,眼睛里却忍不住透出几分神采,章晔想着,也不知是什么消息,能让这虚假小人这样开心。崔殷开口了:“王爷,下官虽奉皇命监斩,但见到王爷如此,也实在于心不忍,现今只愿王爷一路走好。”章晔淡淡道:“大人可知,狡兔死,走狗烹,本王今日,便是大人以后了。”崔殷笑了一声,道:“王爷可是抬举下官了,下官一心向上,今日此事过了,下官便带着美眷,辞官归隐了。”他这话自然是假的,只是他不想在章晔面前落了下风。“哦?”章晔淡笑道,“那便恭祝大人了。”崔殷抬头看了看日头,见时候已经差不多了,他又迫不及待回去见到那个自己心心念念多时之人,便掷下行刑令:“斩!”章晔缓缓跪下,将头放上斩台,闭上眼睛。这一刻,他头脑中闪过很多:母妃死时的模样、父皇赐给他戍边圣旨的模样、庄宴微笑的模样……还有,他方才跌倒了,也不知,伤得重不重?刽子手举起了大刀,这一刻,仿佛风声都静止了。崔殷瞪大眼睛看着,自己功成身就的瞬间——跑马声,由远及近——“刀下留人!刀下留人!”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一直打算写虐来着,剧情也这么发展着,然而……我感觉似乎并没有虐到?大约我只能做个萌哔的甜文写手来着==最后,不管是单身汪还是恋爱狗,都祝大家情人节快乐呀~~第35章花魁的愿望庄宴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间装饰静美的屋子里,身上因摔倒而脏污的衣服已经被换过。他揉了揉尚在隐隐作痛的后颈,坐起身下了床,打开房门。门口两个守卫见他出来,立刻拦住他:“公子,我家主人没有发话,您还不能出去。”“你家主人?”庄宴冷道,“你家主人是何人?”“这……”两个守卫对视一眼,似乎在犹豫要不要直接告诉他,其中一个道,“我家主人尚未吩咐,请恕奴才不能告知。”庄宴心头怒起,转身“砰”地一声拍上房门。接下来的一整天,那个所谓的“主人”都没有出现,直到深夜,庄宴从睡梦中惊醒,蓦然发现一个人坐在自己床边,正静静地注视着自己。庄宴猛然坐起身,抱着被子警惕地看着他。那人微微一笑,道:“你不必害怕,我不会害你。”庄宴面无表情地说:“你就是他们口中的‘主人’?”得到对方的颔首后,他问道,“你是谁?抓我来做什么?”那人道:“我名唤作崔殷,至于抓你来……我本意并不是抓你的,只是我的家丁行事粗暴了,我已责罚过他们了,还望你不要生气。”庄宴冷哼道:“既然如此,那你还是快快放我回去吧!”崔殷仍是微笑:“放你回去,恐怕是不能的。不仅如此,我大约还要带你走了。”说到这里,他脸上多了些阴霾。庄宴嘲讽道:“你这人……”忽而想起一事,他话锋一转,急匆匆问道,“你可知那九王是否已被问斩?”此话一出,面前的人神色微微一变:“你问这个作甚?”他那变化虽细微,却仍被庄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