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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是花了两个月生活费出国买的,或许还送过戒指,林戚不记得了。莱芜上跳出条消息,Moon之前的信息无人问津,他好像也不在意,又发道:“你在吗?”林戚回过神,思考了五秒钟,打字:“在。”“在做什么?”“关你什么事?”“我可以陪你聊天啊。”Moon不依不饶地发道。林戚觉得可笑,打字:“可惜我最不喜欢聊天,尤其是和不认识的人。”Moon没了消息,林戚偏又想说了,他就这么捉摸不定,发的是还是语音:“但是刚好很闲,随便聊聊倒也行,不过我手指被花刺扎了不好打字,不如连个语音?”不知道那边听没听完,这个软件是可以连电话的,林戚立即点了连线语音,拨过去一个电话。电话响了一分多钟才被接通,那头传来个陌生的男声,有点气喘吁吁,像刚刚做完苦力活被抓来继续工作,道:“喂?”“嗯?”林戚把手机拿下来看了一眼,又继续搁到耳边,手指卷着他过久未曾打理而长到脸颊边的头发,道:“不是要聊天吗?想聊什么?”“啊、呃……你想聊什么?”小胡快要被老板的眼神给当场戳死,顶着上司恐怖至极的眼神接这个电话,他的内心承受着无比巨大的压力。明明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司机,为什么要无端遭这罪啊。贺总今晚没有直接回家,临时去了一趟宠物店,买了一只布偶猫,顺便把猫爬架猫粮猫盆一并买齐了,猫爬架却又太难装,小胡便留下来装完再走。贺总就坐在房间小沙发上玩手机,猫还趴在角落里喵喵叫。忽然贺总就弹起来,要他帮忙接个电话,和打电话的人聊天。可太恐怖了,电话对面到底是谁,为什么贺总的眼神如此阴沉啊!小胡太绝望了,简直想当场辞职。对方忽然笑了一声,却又不像开心,反倒尽显了直勾勾的嘲讽之意。但不可否认的却是这道声音非常好听,叫人一听心便是跟着一跳,并不由自主地随着那声音去想象那人的模样和状态。“聊聊今天的经历吧。”那人说,声音有点低哑,像是刻意压低声音,用以制造出这种惹人遐想的语调,这含着倦懒与调戏的嗓音叫人十分浮想联翩,偏偏他还在说:“今天我遇到了我前任,他还对我纠缠不休呢。”林戚好像就是上天派来故意折磨人的,不把他弄得崩溃就不罢休。贺兰明煦坐在一边,刀子似的眼神扎在手机上,又不能怎么样,只能掐着茶杯子散他无用的怒火,听那个小王八蛋继续说话。“哦、哦……”小胡乱应几句,总觉得自己要是多说一个字贺总能把他灭了。“所以很烦啊,晚上都睡不着觉……”林戚一句话还没说完,那头忽然传来一声轰隆巨响,接着电话就断了。他诧异地看着界面跳转回莱芜,那边磕磕巴巴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发了很多条信息过来,要慢慢地连成一整句话:“手机没拿稳,不小心从阳台摔下去所以断线,下次再聊。”林戚想忍,没忍住,噗嗤笑出声,发道:“行。”作者有话说:第6章第二天准时上班,这几天堆积如山的资料就够林戚忙的,昨晚睡眠充足,倒也不觉得有多疲倦。只是设计部的同事兼下属们对他嘴上的伤口都纷纷投以耐人寻味的注目礼,除了这一点,没有什么让人烦心的事情。直到一位花店员工走了进来,询问道:“请问一下哪一位是林戚先生?”众人的眼神刹那变味,犹如网上流传甚广的那个狗头表情包,意味深长地看着助理小刘代收了捧花,送进办公室。“天哪,老铁树开花了!”“我就说林工今天有点不一样吧?你看他嘴巴上那个伤口!昨晚得有多激烈啊。”“谁送的花啊,小刘!你看见名字没?”小刘摊手道:“没敢看,我还想多活两年。”于是顺理成章地得到一片失望的嘘声。林戚把花扔到靠墙的书架上,当头对着架子踹了一脚,外头纷纷的议论声蓦地被这一脚截断。众人噤若寒蝉,不知道林戚收了花又生什么气,埋头专心投入工作,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林戚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那边接得很快,他也很快骂道:“是不是你送的花?你有病?!”外头的员工们都快好奇死了,盯着电脑屏幕竖起耳朵,都想多听一点儿。林戚却打开门,去了茶水间把门一关,隔音效果极佳的门立即掐灭了八卦的火焰。“不喜欢?”贺兰在那头问。林戚冷笑道:“不如我也给你送捧花,看看你喜欢不喜欢。”他停了一下,恍然大悟道:“哦对了,你没什么脸皮,可能不仅觉得无所谓,还八成会开心到当场xx。”“林戚。”贺兰在那头却没生气,语气间隐约有种纵容的无奈,因为那点溺宠藏得深,所以并不叫人反感,他说道:“不用骂我骂得这样狠吧,我知道错了。以后不那样送。”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所以贺兰明煦这个人实在可恨。林戚气稍微降了些,拿了一次性杯子接杯水喝下去一口润喉,说:“你说还我,就是这样还?我追你的时候他妈做过一件让你这么糟心的事?做的这么差劲,还不如趁早滚蛋,对你我都好。”贺兰稍微停了一下,说道:“下次扎心之前给不给预告?挺疼的。”“……”林戚说:“不给。”他在心里说,自己没有连夜买飞机票逃到国外去,已经是对贺兰最大的仁慈了。“你扔掉了?”贺兰问,不等回复便又说:“夹了份伤药进去,你就是生气把花丢了撕了,药也要记得留下。”林戚的手虽然被扎,过了一晚上也早已止血愈合,压根用不着再擦外用伤药,他举起手看了一会,干巴巴道:“哦。”一上午在一束花与一场来去如风的发脾气中度过,林戚给几张海报调调色,加几笔进去或者擦掉几笔,再应付实习生几道简单的问题,自己看来是没做什么正经事,他反倒乐得清闲。期间接了个王敞打来的电话,问他明天有没有时间去看看,林戚看了一眼时间,略一思考,说道:“我下午就有时间,两点多去一趟盛雅吧。”在食堂简单吃午饭时,实习生杜真端着盘子坐到他对面,面带羞涩地笑了笑,说:“中午好,林工,您吃得好少啊。”林戚只要了两道素菜和一碗粥,菜色淡得可怕,量对一个二十七岁一米八的男人来说也确实有点少。他把筷子慢条斯理地对在一起,不是很热烈道:“嗯。”杜真也不尴尬,她深知林戚的性格,暴躁起来谁都不认,对实习生颇为照顾,但工作之余又公私分明,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