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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殿上,周围再热闹,他也只是安安静静地喝着水酒。挺拔而高雅的风姿,在放浪形骸纵声欢笑的人群里,显得尤为特别。很多人发现,这样的场面正好可以去跟某些势力试探些合作意向,拉关系攀交情,人人都有事可做。如今麒麟山庄重新崛起,还搭上了白帝城,被奉为上宾,和三盟那些副盟主坐在一个台面上。许多人也想去和林照月说几句话,但看他那般遗世独立的姿态,便迟疑了。最终,他们只能退而求其次,和麒麟山庄长袖善舞的总管去商谈。……在林照月不远处,也有两个人一言不发的喝着酒。一个是名满天下的沐君侯,这位本该最是懂得享受人间良辰美酒的人,今次却剑眉微锁,似是心事重重。另一个是个青衫落拓的书生,生得白净清秀,体态清癯瘦削,尤其是一双细长的狐狸眼。生得光华流转,喜怒有情,却总似一眼便要洞穿人心。他虽时刻笑着,表情却更似讥诮嘲弄,仿佛所见皆是徒有其表的人心晦暗。这个人很多人都不认识,但一群江湖名人之中出现一个陌生书生,大约便只有书堂的哪位说书先生了。只有沐君侯知道,这人就是未曾易容的淼千水。准确的说,他的真名是微生浩然。乃是上一任掌书先生淼千水的亲传徒弟。突然,林照月掷杯站了起来,走了出去。殿内某些人看了一眼,又都若无其事的收回了视线,唯有容辰立刻跟了上去。麒麟山庄是白帝城当着众人的面,亲口承认的盟友,林照月与白帝城自然有更为紧密的联系,众人如是想。纷纷决定,明日离开白帝城后,定要与麒麟山庄走动一二。然而,当林照月走出清和月殿,往寎月殿去的时候,却还是被挡在那里的白虎卫挡住了。白虎卫乃是督宫燕无息门下,每一个都似豆蔻鲜妍的少女,娉婷粉色衣裙,手执一杆蓝楹花琉璃宫灯。恬静温婉柔和地轻轻低头,白色的眼睫合欢花一样垂下,像是梦一样美好无害的少女。但,当她们抬头看你的时候,就会发现那一双双本该小鹿一样清澈无辜的眼睛,都是一片空洞的血红。花瓣一样的唇翘起,便是噩梦。轻灵温柔的嗓音说:“客人,寎月殿以上,乃是禁区。不对外开放。请回吧。”林照月直视着那一双双可怕鬼魅的眼睛,神情冷静至极,他平静地说:“劳烦通报一声,林照月与顾城主有约在先,我只想见相知姑娘一面。”少女们垂下那一双双可怕的眼睛,又变得温婉恬美:“稍等。”说是稍等,看上去却没有一个人动。容辰在她们睁眼的那一刻,就吓得浑身僵硬,直到那一双双“红灯笼”熄灭,才松一口气:“二哥,这些小meimei们怎么这么吓人?你们眼睛这样变来变去,不会疼吗?你们看得见吗?是不是世界都是红色的?”少女们困惑地歪头看向他,容辰立刻捂眼睛别头,委屈地说:“啊啊啊,好好说话,不要随便睁眼睛啊。”“嘻嘻嘻。小哥哥,你真可爱。”不知从哪里飘来的声音,往他的脖子里钻。容辰看到顾相知从夜色里走出来时,简直快要哭出来,立刻跑过去,拉着他的衣袖哆嗦道:“相知jiejie,她们吓唬我,吓得我的心砰砰砰跳。”那些白虎卫低下头,微微恭敬地福身一礼,不发一言。顾矜霄轻轻摸了摸他的头,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朝林照月走去。林照月静静地看着朝他走来的顾相知,眸光清澈温润,如同明月倒影在他的眼波。顾矜霄微微颌首:“照月公子,好久不见。”林照月的目光没有任何力量,也没有任何明显的情愫,只是静静地专注地看着顾相知。就像整个世界,只剩下面前的人。“好久,不见。”他的声音仿佛许久不曾开口,又像因为克制隐忍着什么,而微微的低哑。容辰拉着顾矜霄的手,望望林照月,便也伸手去拉他的二哥。左手右手,一边一个。“可以去上面玩吗?相知jiejie。上面黑乌乌的,看月亮一定很好看,又大又圆。”“可以。”三个人便并肩往寎月殿之上走去。寎月殿沉睡在月色中,没有一盏灯火,也没有任何人。容辰松开手,好奇又开心地往各处去探索玩去了,跑上飞下的,一刻不停。剩林照月和顾相知并肩站在观景台,看着白露横江,水光接天的月色。实际上却是顾矜霄看着江月,而林照月在看着他眼里的顾相知。纵使那目光再小心克制,顾矜霄还是感觉到了。他回过头,两个人目光相对,即便如此,林照月的眼睛也没有移开一瞬。那眼神专注隽永像是极为澄清的暗河,又平静得毫无一丝波澜,没有任何情绪,又像是满满得只有一种纯粹的情绪。顾矜霄在这样毫无力量,毫无退让的目光下,也忍不住先开了口。“你有事对我说,正好我也有事对你说。”顾相知从未对任何人有过亲近,也从不需要任何人的喜欢,有顾矜霄的就足够了。林照月的感情,在顾矜霄看来,不知何起却一往而深。便是顾相知从此不再见他,也无法斩断。既是如此,只好这样了。他看着林照月的眼睛,平静地说:“没有相知姑娘,我是男人,和顾莫问一样。林幽篁也知道。”第100章100只反派林照月的意识里一片雾茫茫的空白。顾相知的话,他每一个字都听清楚了,却又像是什么也不知道。心跳血液时而颤栗,时而森寒,像有一条岩浆在他身体每一寸肌骨中肆无忌惮地摧毁而过,炸裂得他耳中嗡鸣,世界颠倒眩晕。对方的声音忽然变得极轻,就像整个世界都忽然沉默无声,毫无颜色。月色惨白,世界晦暗无光。只剩下他和对面那个人。他不想去想,不想去思考,这是为什么?那个人到底说了什么?他只是觉得难受,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