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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道:“你要知道,不管别人怎么样,我是从来没变过的,只是随便聊几句,这样也不行吗?”“也不是不......”“洛新!”聂横赶到,将燕宗最后一字堵在喉间。洛新眼见燕宗脸上又恢复淡漠神情,转头对聂横说道:“聂横,你要还当我是朋友,今天就不要插手。”他语气平平,但比怒声喝骂还要可怕,聂横心急如焚,却已动摇了三分。但他这一番言行,已被不少人听到动静,有几个已慢慢靠过来,洛新忙中分神,来人正是姚文兵和陆宇,跟着他们俩的还有一个男人叫范毅超,凑巧也是栖溪公馆项目的投标人,或许他们方才正在互相试探工作上的事,那自然也对燕洛两家的任何风吹草动时刻关注。姚文兵凑上来就笑:“什么事这么热闹?”洛新心里对他这幅虚伪嘴脸有些厌恶,道:“叙旧。”这意思便是闲人勿扰。姚文兵听出来了,却皮笑rou不笑:“老翻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有什么意思。”“总比谈论眼前的事好。”说话的是范毅超,他比姚文兵年纪小一轮,三十五六,一脸精明相。陆宇心知肚明,乐得搅局,接话道:“老姚,你别自己关心项目,就看别人也是这样,就算要谈生意也轮不到洛小少来。还是说......两家有借小辈化冰之意?”姚文兵心底一沉,提起十分的警惕心,打定主意不让两人单独谈话,提议道:“既然凑到一起,不如大家找个地方坐下聊。”洛新正想拒绝,却听蒋柔说:“你们谈事,那我就不打扰了。”陆宇出口留人:“一群大老爷们儿说话有什么意思,又不是说什么正事,小柔你可不能走。”见蒋柔有所顾虑,燕宗给出一个建议:“这样吧,我秘书杨静就在楼下,叫上她一起去顶层观星室小坐,你看行吗?”蒋柔哪还有不同意的道理,双颊泛起薄薄一层红晕,轻轻点头,像白天鹅颤动了一下脖颈般优雅。洛新垂在腿侧的手指微微发颤,勉强控制住情绪,他不能拒绝,也不能退缩,如今之计只有等这群人散了之后再另作打算。第3章倒计时(三)众人各怀心思,只有燕宗放松靠在背后软垫上,透过头顶的玻璃圆顶欣赏漫天星河。聊了没多久,范毅超按下手边的呼叫器,示意侍者端酒上来,也给两位女士准备些水果。洛新酒量本就不好,此时此刻更不敢多喝,便跟着杨静和蒋柔吃了些东西,片刻后只觉得四肢无力,眼皮沉重,合上眼的最后一刻,听到一声清脆的酒杯破碎响............耳边传来模糊人语,逐渐清晰,洛新撑开眼,胸口有些沉,想说话却觉口舌干燥、心口发紧。有人走过来帮扶他坐起身,脑袋一抬高,顿时闷闷的发疼。洛新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陷入昏睡,又睡了多久,眼光一扫,发现燕宗也在,稍微缓下一口气,问:“我睡着了?”聂横将一杯水递到他面前,先看他喝了两口,才回答:“我们被绑架了。”听到绑架两个字,洛新手一抖,杯中水花溅到他袖口,一片深色水渍染开,他却浑然不觉,哑着嗓子问:“怎么回事?”聂横解释道:“我们醒过来就发现大家被困在这个小岛的孤房中,看来是昨晚的酒水和吃食被动了手脚。我和燕总姚总出去走了一圈,小岛面积不大,植被稀少,暂时没有发现居民和动物,现在能做的也只有等待救援。”洛新休息片刻后,头脑与身子略微解除了一些疲乏之气,朝四面打量,他没有来过心里也不能十分肯定,忽然想起一个事,猛地站起来,把聂横与蒋柔吓了一大跳。“怎么了?”洛新勉强朝聂横笑了笑,说:“没事,就是脑子里乱的很,怎么会碰上这样的事?”说完朝大门正对着的窗口走去。陆宇看他动作,好心解释:“你醒来之前我们粗略摸索了一遍,这房子有三层,设施很简陋,靠着海岛边缘峭壁建立,但是临海的那一面窗户都包了铁栏杆,好在没把我们彻底关在这个‘监狱’里,想要出去走走还是可以的。”听他这样形容,洛新一颗心已经沉到谷底,右手扶在椅背上死死捏住,心里各种念头不断闪过:“这就是我定的地方,到底出了什么差错?为什么不相干的人也被抓来这里?”聂横只当他是害怕无措,安慰道:“没事,我们八个人齐心协力,说不定没等搜救人员来就可以找到逃生的方法。”杨静不愧是当了燕宗八年秘书的女强人,她只比洛新早醒来十几分钟,此刻毫不慌乱,冷静分析道:“我们是在游艇上被绑架,现在还穿着宴会礼服,通讯设备更是一样也没有,不过即使有,在这里估计也用不上。”洛新扭头看向她,杨静是个很干练的女子,精心染过的波浪长发挽起,穿了一件大方的露肩黑裙,火辣身材一览无余,脚上还蹬了双镶嵌细钻的细跟尖头鞋,不过这样的打扮可不利于荒岛求生。范毅超怪声怪气笑道:“齐心协力?”蒋柔神色还算镇定,问:“你想说什么?”“我没有这么乐观,直说也无妨,我认为绑架案的元凶很可能就在我们八个人中间。”洛新心里一动,问范毅超:“你凭什么这么说?”“绑架为了什么?通俗些无非就是求财、报仇,如果是要钱,没必要大动干戈劫持那么多人,我们当中发随便抓一个,赎金也够用了。至于报仇,商场上谁都有几个对手,但还不至于把我们集结到一块儿吧。”姚文兵不十分赞同:“不要忘了,八个人里有四个是栖溪公馆的项目的直接负责人,要是死几个在荒郊野外,是什么结果不用我说出来吧。”“要是这么想的话,”范毅超盯着燕宗说,“我是第二个醒过来的人,燕总比我还要早些。”燕宗不可置否地耸了下肩,反问道:“导致大家昏迷的酒水食物是你让侍者送上来的,要这样说你的嫌疑岂不是更大?”燕宗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任由人爬到他头上,范毅超心里一跳,急切反驳:“我会做不打自招的蠢事吗?谁知道半路是不是被人做了手脚?呵,等警方介入调查,自会真相大白!”“既然是这样,我们就先别急着互相怀疑,对于项目我有足够的信心,没必要使一些不入流的手段,谁要再无端质疑诽谤我,我有权请律师处理。”燕宗冷下脸说话的时候,就连姚文兵陆宇这两个四五十岁的人心里也要跳一跳,更别说旁人。姚文兵嘴上不敢说什么,心里却骂道:“都到了这一步还摆什么架子,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