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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平没见过这么温和的上级,赶紧站起来说:“谢谢您,那我回去收拾行李。”叶含铮让他带上门,又微笑着说:“别叫您了,我顶多大你几岁,叫哥吧。”谢平第一次出差,就是跟着叶含铮一起,他们开车去的,五六个小时才到。毅风集团做服装生意起家,经历了几十年的风风雨雨,创造出不少知名品牌,是实打实的大客户,如果真出了问题,盛昌怕是承担不了后果。接待叶含铮的人姓刘,跟他认识。刘经理说:“其实这个事情我是知道的,但是你应该也听说了,我们董事长这两年想要退休,公司所有的事情都交给太子爷了,太子爷刚刚上任,满脑子想着换血,哎,我这份工作能不能保住都要另说,你们这事就更没办法管了。”如果要换血,估计是由里到外的大清理,叶含铮说:“那不知道,能不能请刘经理帮忙约一下太子爷?”刘经理摆摆手,偷偷地说:“那就是个二世祖,根本不懂经营也不讲道理,你们徐总的父辈儿不是认识董事长吗?还不如亲自去找董事长说说。”叶含铮为难地说:“但徐总最近不在公司,咱们两家的合约也快到期了,如果不尽快说清楚,后续的问题会比较麻烦。”“哦,想起来了。”刘经理说:“徐总刚结了婚,在外面度蜜月吧?”“是。”叶含铮斟酌了一会:“不知道我去拜访杨老先生,合不合规矩。”“叶总监说得什么话,你就是太客气了,谈生意有什么合不合规矩的啊,正好过几天董事长生日,你跟着我一起去,估计也就几句话的事情。”杨老先生叫杨毅风,今年七十整,算不上高寿。参加这种场合,挑礼物是门学问,贵得好得,都不如合心意的,尤其像杨家也不缺钱,能让老人开心的,着实得下点功夫。叶含铮没有提前准备,只能打电话问徐总,这位徐总是他大学时期的学长,全名徐州,说是杨老头喜欢紫砂壶,让他去古玩市场掏一个别致的就行。第二天谢平跟着叶含铮去了中川市最大的古玩市场,逛了整整一个上午,终于选了件看起来不错的,但他们俩谁都不懂行,卖家说什么就听着是什么,最后报价五万,谢平有点坐不住了,他有个朋友也喜欢文玩,听说这种地方骗子居多,砍价都是直接抹零的,但叶含铮应该不在乎这点钱,他们公司的总监,不说年薪百万,几十万肯定是有的,谢平也就没多说。直到付了钱上车后,才发现叶总监的表情有点不对,微微皱着眉有些反常。谢平说:“叶哥,你是哪里不舒服吗?”叶含铮点了点头。“哪,哪不舒服?我去给您买点药?”叶含铮说:“不用了。”又少见地叹了口气,心疼地说:“五万太贵了,徐州不会报销的。”第34章卖家吹嘘的纯手工制造的紫砂壶放在黄绸面的礼盒里,看起来还算可以,镂空的浮雕和暗纹也还算精致,rou眼瞧着不亏,他拍过去给徐州看了看,毕竟是以公司的名义送出去的,不能丢脸,徐总也不懂这些老年人的玩意儿,问他多少钱。叶含铮把发票一同拍了过去。半晌没得到任何回复,叶含铮电话打了过去,徐总说:“算了,学弟,情深缘浅,以后别联系了。”果然是这个回答,徐州是出了名的铁公鸡,对谁都是一个样,叶含铮无奈地笑了笑,他倒也没有真的要求报销,徐州帮过他不少,这点钱,是他应该出的,把礼物装好,又打开手机查了查上面的余额,长叹了口气,倒在床上。需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了,距离他的目标,还要很久.......转眼到了杨毅风生日的前一天,叶含铮跟着刘经理一起前去拜访,他和谢平都不在受邀名单,刘经理权利有限,只能带一个人过去。早就听说杨老先生爱排场,把生日宴开到自家刚建成不久的云顶山庄,顺便邀请了各界知名人士过去小住,这次请的尤其多,还有很多像叶含铮一样不请自来的,给足了杨老面子。下车前刘经理递给叶含铮一张房卡,他还有点事情要办,叮嘱道:“董事长今天有贵客,估计只能明天晚饭有时间聊几句,你今天就先随便转转,有什么问题咱们电话联系。”叶含铮跟他道谢,带着礼物去找房间。前几天刚入了秋,云顶山庄枫红一片,地上落叶纷纷,没刻意清扫,零零落落地铺了一片,这会儿迎面跑过来一个人,气喘吁吁地跟叶含铮打听:“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您知道附近哪里有卖颜料的吗?”叶含铮也是第一次来,跟他说了抱歉,表示不清楚。那人道过谢,又急忙跑开换了一个人询问。越往里走,客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全都带着礼物,都是受邀参加生日宴会的,还有一些熟悉的面孔,有合作过的,有在报纸新闻上见过的。“哎呦,小叶总监?”“张总?”叶含铮听到有人叫他,顺着声音看过去,张总是他第一个客户,后来举家迁移,去了国外,生意也都转到了那边,有两三年没见过了。张总四五十岁,挺着圆滚滚的啤酒肚,乐呵呵地说:“你怎么来了?跟你们徐总过来拜寿?”叶含铮颔首,笑着说:“是我自己过来拜访的,徐总最近休息。”张总也想来了,徐州刚结了婚,肯定忙得很,又跟他简单聊了几句,叶含铮说:“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您,本该是我去您府上拜访的。”“哎呀你瞅瞅你,还是这么规规矩矩,大家都忙,你们更忙。”张总通情达理:“而且我那多远啊,去一趟还得休个年假,划不来。”叶含铮跟着笑起来,问道:“您这次回来,还有别的安排吗?”原本是想等宴会结束后,邀请他一起吃饭,张总却摆摆手说:“没了没了,明天晚上的飞机,这边完事就得赶紧走,公司还有个会等着开。”叶含铮遗憾地说:“这么匆忙……”“是啊,没办法,如果这次不是想见见陆家那位新上任的总裁,我才不会大老远地跑回来。”叶含铮一楞,提着礼盒的手微微颤抖,“您说,陆家……”“陆氏啊,谁都知道。”叶含铮有些出神,过了半晌才问:“新任总裁,是陆……陆明霄……少爷吗?”他太久没有提过这个名字,嗓子干涩地险些发不出声音。张总说:“除了他还能有谁,这陆少爷是真的厉害,不仅干掉了他爸,还把他家那些企图造反的董事收拾得服服帖帖。”陆家的新闻从不外漏,内部如何更是没人知道,这么多年以来,叶含铮还是第一次从别人嘴里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