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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那个善妒的教主?”“他真的是阿阮吗?”容真真瞧了一眼高傲骄矜的燕阮,看他架子端的十足,其实竖着耳朵在偷听自己跟陵游说话,有些好笑的回道:“快些回去吧,我有些饿了。”陵游本就是个沉稳话不多的人,听他这样说后,忙接过容真真手上的绳子帮忙驾马车,往着盟主府的方向一路去,他还简单的给容真真说了一下眼下的局势。燕阮在车里懒得去掺和他们正派之间的杂事,心里想着刚才听陵游小声的跟容真真说的话,又想着他说自己善妒,不由得脾气又往上涌,恨不得把容真真拎进来打一顿。他身体近来越发不好,生气又损耗了些精气神,没忍住咳了两三声。容真真在外头听到了,眼里一片担忧,阿阮现在的身体是真不行了,“阿陵,小云近来在忙什么?”陵游想起之前心中容真真再三强调的不可以让小云出门的事,便回道:“属下已经告知陆公子最近不要出去,他现如今还在自己的院子里忙着,只是前两天院子里又多了个男人,看着也不知道是什么关系。”容真真皱起眉想了一会儿,暗骂白清鸿这个王八蛋还没死心,准是又跑去骗小云了,等他找时机再敲打敲打。马车在下午一点多的时候终于到了盟主府的门口,容真真刚一停下马车就看到一群人呼啦啦的从盟主府里奔涌而出,个个神情激动热泪盈眶,就仿佛是过年时见到游街的财神一样热闹,容真真差点以为自己已然要驾鹤西去,这么多人齐刷刷的对着自己嚎哭。“盟主……盟主受苦了!”“魔教真不是东西!必定苛待了我们盟主!这都瘦了许多!”“盟主必然是千辛万苦才能逃出来,我们要去给盟主报仇!”众人一个个睁眼说瞎话,眼瞅着容真真明明就是比去的时候胖了许多,非要说他瘦了,偶像滤镜厚的看不清。容真真多少也要点脸,他自知这趟其实是去养老,便正经的说道:“大家都先进去再说吧,在这门口也不方便。”诸位掌门于是擦擦眼泪,都跟着容真真一起进了门。这次容真真平安回来,大家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纷纷开始七嘴八舌的商讨是否要再聚集人马杀去西域报仇。“这事暂且不提了。”容真真挥挥手,“在下在玄月教其实也并未曾受到什么伤害,也没必要非动手不可。”“盟主,此番若再放过他们,我们中原武林岂不是没面子吗?”卓三娘性子最烈,怎么也不肯放过玄月教的人,“低调隐忍的确是好事,但若我们一味地只知退缩忍耐,只会让他们更嚣张!”容真真沉思一会儿,点头说道:“卓三娘说的也不假,我们的确总也不能只守不攻。这次我在玄月教那边待了许久,也慢慢地了解些那边的情况,刚好有些事想请教各位前辈。”几个掌门都坐的端正,等着他提问。容真真掂量一会儿,开口问道:“当年,我是说,当年你们跟着我叔父容玉一起攻上西域琅环山的时候,你们是怎么过去的?”“当真是我叔父去做了卧底吗?”几个掌门互相看了看,都露出些深思,好像在回忆当年的事。青城派的罗掌门终于走出了痛失独子的阴影,人老了许多,却也看淡了很多事情。他开口说道:“当年的事,说来我们也记得不大清楚了。”“魔教在中原消失匿迹许多年,忽然传出他们要卷土重来的消息,我们那时还都是刚接任各自掌门之位的年轻人,一时间都有些措手不及。”“有人传信过来,说魔教不日就要动手血洗中原。我们为了自保,只好结成联盟先下手为强,准备着跟魔教决一死战,绝不给他们反杀过来的机会。”玉剑派的柳掌门也点头说:“是了,那时候我们的确是先下手的,只是那时我们也没有谁知道魔教的具体位置,只能一路摸索着上山。忽然就遇到了前盟主,他当时见了我们还很惊讶。”“那他给你们指路了吗?”容真真问道。“没有。”卓三娘叹气,“说来也很奇怪,他当时跟我们交谈了一会儿,得知我们是来攻打魔教的,也没有说什么就要离开,说是替我们去探路。”“后来我们得到了派人传来的信息,告知了具体的位置,便都杀了过去。”卓三娘想到这里又有些憋不住火,“起先,我们也都没想开杀戒,毕竟魔教到底也还没有做些什么,我们只想规劝他们改邪归正。”“谁知他们竟先动了手,连杀我们许多弟子,我们就以牙还牙,一个都没留情。”容真真沉思了一会儿,又问:“叔父呢?叔父又是什么时候出来的?”“前盟主是后来来的,他那会儿看着面色不大好,手上的剑还有些血,只说魔教教主燕于飞已经被他杀死在了镜湖边,余下的那些妖人,倒也不必赶尽杀绝。”几个掌门你一言我一语,慢慢地拼凑出了当年事情的过程,只是他们到底也没能说清楚,到底是不是容玉给带的路,是不是他放的他们进山。也许他们都搞错了事情的原委,只是至今都没人发现整个事情的诡异之处,魔教余孽人人得而诛之,所以没人去想为什么。这么看来,如果一开始就不是容玉通风报信假传魔教要攻打中原,那么中原门派也不会为了自保而主动出击,后来一系列的事就都不会发生。如果这些不是容玉做的,那背后的那个人又想得到什么呢?容真真面色沉了沉,他看了看堂下还在激烈讨论的诸位掌门,轻声道:“诸位,在下一路从玄月教回来甚是疲乏,可否容我先稍作歇息,至于如何对付他们的事,我们稍后再做探讨?”“那是自然的,盟主您休息吧。”他们也都不是不讲理的人,马上就互相嚷嚷着出了门。容真真待他们都走了后才站起身来绕到屏风后,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红衣男子道:“你可都听见了?”燕阮冷眼看他,“听到又如何?与本座知道的事情并没什么不同。”“瞎说。”容真真坐到他旁边的椅子上,认真的看他:“起码我们知道一件事——并没有人亲眼看到叔父背叛了你阿爹。你刚才也听到了,他并没有直接告诉他们玄月教的具体位置。”“如果他真的是有心背叛,为什么当时不告诉他们?他应该最清楚你们那时的落脚点了,要带人上去是轻而易举,为什么那时不说?”燕阮抿了抿唇,并不想去跟他纠缠这个问题:“那又如何?后来他不是一样派了人去报信。”“如果那个人不是叔父派去的呢?”容真真一把抓住燕阮的手,一字一顿地说:“阿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