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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又一个的血洞。那一刻,唐木溪哭喊着求游沅快来救他们一家,可流干眼泪游沅没出现,等来的是一个从蛇群中信步走来的男子,他走过的地方,金蛇纷纷给他让出一条道,男子慢悠悠欣赏他脸上的恐惧,伸手掐住他的脖子说:“你今天的结局都是游沅造成的,记得做鬼也不要放过他。”原来,自家今日遭此横祸,是游沅招来的。他急着离开,是不是早就知道有此一劫才匆匆逃离,留下他来面对这人间地狱?男子咬中他脖子时,唐木溪已经心如死灰。游沅,我恨你!再睁眼,唐木溪看到漫天的白色,他看见几个穿着白色奇装异服、戴着蓝色口罩的人围着他。唐木溪尝试动了一下,浑身上下疼痛难忍,他想开口说话,却化为一声悲凉的哭泣,“呜哇哇哇……”他哭得稀里哗啦,就听到有人大吼说:“母体大出血,抢救!孩子情况也不好,赶紧联系儿科主任过来!”唐木溪全身上下都疼,像有一根针不停地刺到他的内脏又狠狠拔出,一下一下的绞痛,生不如死,就如游沅给他的绝望。很久之后,唐木溪才发现自己投胎到一个他未知的世界,变成一个小婴儿。唐木溪在想,是不是他造孽太深,忘川河上,奈何桥边,孟婆才不给他汤喝,惩罚他带着上一世的记忆出生,让他这一生都不得安宁。确实也不得安宁,在娘胎里带毒,毒素缠上母体的胎盘,传给mama。唐母在怀唐木溪时就身体一天比一天差劲,终于在生完唐木溪,来不及看自己孩子一眼就去了。唐父和妻子伉俪情深,受不了打击,终日惶惶饮酒度日思念亡妻。偌大的唐家在有心人的算计下,慢慢衰败下去。唐父始终不待见这个害死爱妻的儿子,加上唐木溪自知罪虐深重,从小表现出异于常人的成熟与冷漠。蛇毒时不时发作,唐木溪的每一根神经都在绞痛,每一个细胞都在割裂,痉挛性的剧烈疼痛伴随心脏窒息的闷塞,疼痛难忍。医生却束手无策,怎么也查不出病因。对于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活生生受住这份凄凉。唐父嫌弃这个不正常的儿子,将他丢到别墅,给佣人带,一年见不到几次。佣人见少爷不得宠,纷纷爬到他头上作威作福,饿一顿饱一餐,一个三岁的小孩,尝遍人间艰辛。直到四岁那年,唐木溪刚刚发病完,衣服全湿透了,整个人筋疲力尽,他望向窗外,帝都的冬天飘飘扬扬下起了小雪,在微亮的空中,展开一副静谧和谐的飞雪漫天。他就愣愣地看着,淡淡的灰白、不着浓墨间,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这个身影如此熟悉,唐木溪仿佛想了千万年,爱了千万年,也恨了千万年。唐木溪躺在床上,游沅站在窗外,无言对视。游沅进了屋子,颤抖着将唐木溪轻轻抱进怀中,像对待一个稀世珍宝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说:“宝贝受苦了,我来了。”说完游沅把头埋进唐木溪的脖子间,闻他身上的奶香味,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气。唐木溪感觉到有液体顺着衣领滑进脖子里,和他的汗液化成一团。他和游沅相爱,耗尽他所有力气。游沅不知向他爸爸使了什么手段,化作一个十来岁的少年陪在他身边,狠狠收拾了欺负他的仆人并辞退,从其衣食起居被游沅一手包办,两个人相依为命。游沅再也没回海里,而是买了个公寓在里面造了巨型浴缸,每到晚上,放满咸水,在里面泡着过夜。见了游沅鲛人的原形,唐木溪十分震撼,为他过分的美丽。唐木溪前几年倔强地没和游沅说过一句话,游沅任劳任怨呵护着他,蛇毒发作,游沅轻轻抚摸他的脑袋,唐木溪身上的疼痛就有缓解,人慢慢变得放松,再也不用一分一秒熬过漫长的天黑。蛇毒发作的次数越来越少,以前他以为是游沅在身边,有了依靠和心安的缘故,直到昨晚,才知道原来是游沅舍不得看他痛苦,将毒转移到自己身上。七岁那年,有一天唐木溪的蛇毒发作,游沅照常在身边照顾着,疼痛不明显,持续时间不长,反倒是游沅,在他身边抚慰后,突然坐卧不安,整个人像重病不起一样,脸色苍白痛苦,捂着心脏,没一会就化作鲛人形态,鲛尾在不停抽搐着。那个时候的唐木溪还没和游沅说过一句话,冷眼看着他欲言又止,其实他想问游沅怎么了,嘴巴张了又合,终究什么都说不出来,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游沅趴在地上,用手支起身子艰难爬向浴室……游沅整整在浴室呆了三天,唐木溪没有表达过任何一句关心,冷眼对待。等他出来,又是吊儿郎当对他不断调---戏他的游沅。人心是rou做的,唐木溪厚厚筑起的围墙,让游沅用包容呵护一点一点拆除,终究有情的两个人,又走到一起,只是唐木溪的心结像魔鬼一样如影相随,没办法像前一世义无反顾地爱着他。唐木溪还时不时提起前世的恩怨,折磨游沅,伤害自己。游沅难受过后,还是拿出一腔热情对唐木溪好,珍惜他们在一起的分分秒秒,把平淡如水的日子过得轰轰烈烈,每一天都像情人节,游沅对他爱意满满,不曾说过一句重话,心甘情愿让唐木溪欺负他。。两个人打打闹闹,分分合合,直到今天。唐木溪以为游沅会陪他到老,走过人生几十年,等白发苍苍他闭上眼睛的前一刻,才对游沅说:“我们的恩恩怨怨到此结束,我真的爱你。”他从来没想过有那么一天,游沅会比他先走。故事的开头猝不及防,故事的结尾天各一方。游沅,你擅自做了这样的事,有问过我的感受吗?!唐木溪站在大街上泪如泉涌,天好像明白了什么,下起了小雪,就如他四岁那年和游沅的重遇。身边有情侣大喊着:“天啊!下雪了!”唐木溪泪眼模糊地看着周围的人狂欢,而他独自一人舔舐伤口。不知道站了多久,唐木溪冻得全身冰冷,脑袋发麻。他举步维艰,想收拾好悲苦的情绪,回去和游沅一起度过为数不多的日子,可是眼泪如止不住地洪水泛滥无边,心像玻璃一样从上百米高的大厦摔下,化为碎片,一片一片扎进五脏六腑,小时候蛇毒发作的疼痛,比不上现在的百万分之一。“想救游沅吗?”突然有个阴沉沉的男生在唐木溪耳边响起,唐木溪吓了一跳,瑟缩了一下,回头就见到一个高高的男子站在他身后,无论唐木溪怎么看,男子的脸就像隔上一层黑纱。唐木溪沉声问:“你怎么知道我的事?”男子避开问题,直截了当说:“想还是不想?”“当然想!”唐木溪情绪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