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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愣着干什么?”“师父……我错了,你别生气。”君黎清走在他身旁乖乖的认错。凡事先低头,才好商量。“没生气。”郁流华拂袖道。“师父你生气了。”郁流华停住脚步,感觉徒弟在某些方面比自己还倔强。“就算为师生气了你又如何?”他问。君黎清先是笑了一下,随后将臂膀伸出:“师父生气的话,还是教训一顿徒儿吧。别自己气坏了身子。就是,罚徒儿的时候别亲自动手,手会疼。”郁流华一梗reads;。蓦地从心中升起一丝怪异的不适,他斜眼看了一眼君黎清,却见这人一脸真诚,毫无作假之态。“师父晚上想吃什么?”见郁流华不答,君黎清立马转移了话题。郁流华:“……”突然有些后悔当初因为口腹之欲为自己挖的坑了。“年纪不大,倒跟郁静水学会了油嘴滑舌的腔调。回去将静心诀抄写十遍!”他又补充道,“抄不完不许出门!”君黎清表面恭恭敬敬的应了声“是”,可心底早就炸开了花。——他师父对他还是这么心软。郁流华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罚的轻了,毕竟徒弟看起来好像很……开心?!郁山深处,被列为禁地的树林内立着一座九层高的楼阁。各层飞檐的角上挂着一个小巧玲珑的黑色铃铛,有风拂过,却不闻声响。原是那楼阁被结界笼罩着,是以他人皆不得见。就在这片死寂之中,蓦然出现一道人影,刹那间九层铃铛尽响。紧接着朱红色的木门吱呀着被推开,久违的新鲜空气倏然漏进屋里。来人步履轻盈,带着一丝散漫缓缓走了进去。只见一楼只零散的放着几排黑色的书架,由于长期无人打扫,上方早已布满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脚步声转悠了一圈后在楼梯前停住,接着“啪嗒——”一声,一双修长的手接住了从高处落下的一本书。伴随着书落下的还有一片余灰。“我不来你就偷懒是吧,玉书。”寂静的空气中突然旋起一阵灵气波动,一个青年的声音自虚空传了出来:“郁山藏书阁只能由山主进入,你又不闻不问数百年,我只好睡觉去了。”“……嗯,这条规矩往后可能要改一改了。”他将手中的书本重新放回书架,随口问道:“你化形了?”“……”空气中的声音沉默了片刻,随后一道黑色的身影渐渐从虚空中显露出来。“我自书中化形,无人映照,遂取了一副画作了模子。你瞧瞧如何?”话刚音落两人打了一个照面,均愣住了。良久,窗外一声鸟鸣打破了沉寂。郁流华这才从方才的震惊状态回过神来,他扶住额头,感觉有些不可思议。眼前的玉书,分明是照着他的模样化形而来。玉书掌管藏书阁近万年,先前不过是一缕意识——没有感观,遑论见过他了。可现在又当如何解释?“你说是一副画?何人所做,取来我看看。”玉书点点头,隔空一握,取出一副卷轴来。递给郁流华道:“我也不知何时出现在藏书阁的,或许比我开智还早。”郁流华接过卷轴,轻轻拂去书桌上的灰尘,将卷轴放置其上缓缓打开。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画上那人,确实与他有□□分相似。若不仔细看,恐怕连郁澄空都会认为此人就是他。那男子立在一棵桃花树下,玄色的长袍上纹着一种古怪的图案:千丝万缕的金色细线覆盖了左半边的衣袍,像是某种封印符法,可光看画像也无法看出到底是哪一种reads;。手指虚握,大拇指上翘。这……好像是握着什么东西。因作画之人未画出,导致乍一看有些突兀。唯一与他不同之处,大概就在于那人额间的一道红色竖纹。冰冷孤傲之中又透着股莫名的血腥气。郁流华对上画中人的眼神,突然觉得画上之人眨了一下眼睛。心中猝然一惊,他立刻移开了目光。努力平息了一下心中的震惊后,再瞧去,已经恢复了原状。好似刚刚那一瞬是他的幻觉:“这画从何而来?”玉书愣了一下后,将掌心放在画卷上,一抹白光从掌下渐渐散开,覆盖了整副画卷。没多久,玉书皱起了眉,脸色也有些发白:“这副画……好像并不是郁山的。”他顿了顿,又道,“作画之人的气息已经消散,得不到确切的信息。我所能追溯到的日子,大概在万年之前。再往前,就看不清了。”万年时间,对他来说已经很吃力了。想起方才脑海中出现的画面,居然是一片白茫茫,这在郁山藏书阁还是从未发生过!郁流华心想连玉书都不知此画的渊源,估计是大荒之初某个大能遗留下来的吧。他看着玉书肖似自己的脸,有些不自然道:“往后我会开放藏书阁,你在人前不要以这副模样出现。”玉书点点头,摇身一变,化作一名中年男子。郁流华无奈道:“你就不能变好看点?”玉书挠了挠头:“我又出不了这藏书阁,外貌于我不过云烟。”“随你罢。”他终于想起自己来的初衷了:“将先前我著的的剑决拿来。”“你写了那么多,是哪本?”“”玉书的手停在了半空,颇为好奇地问他:“这不是你花了三千年的时间才琢磨出来的吗?平时连碰都不让碰,怎么突然要取?”“废话真多,我待会有事。你先将书阁好好整饬一番。稍后我会派人将新条规交于你。”看来以后郁山要热闹了,玉书不禁感慨起之前万年的日子。这里是郁山禁地,无人来访,数万年也只有郁流华一人能与他神识交流。可这人向来直来直往,找完书便走。因此藏书阁的日子过得太寡淡了些。他收回思绪,问道:“这幅画如何处理?”“先收到九层禁阁吧。”郁流华将画卷重新卷起,最后一刻仍旧觉得这人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