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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shi☆、他去就山本要拖着成沅君走的晏齐停住了脚。连照情生得很好看,好看极了,哪怕知道他沾不得,还是会叫很多人趋之若鹜。连照情院外原先那一大片荷花池就是因为有不知好歹的人碰了而埋掉的。埋的不止是花。还是那些试图用计博取美人心的人。江原这个破毛病,这个时候会犯吗?“……”在连照情的注视下,因为一时意气不当瞎子的江原抬起眼。与连照情对个正着。乍然撞见那副面容,江原像心口被鼓锤了一记。他仿佛回到了栖凤谷,见到一株毒花,色泽艳丽,但隐在荆棘之中,不要说摸一摸,即便是多看一眼,也觉手上生痛。美人如毒。沾之噬骨。灯火之中,年轻的弟子眉清目秀,目光湛然。但是此处风平浪静,连丝电花也无,不管是晏齐不希望的,还是连照情猜想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因为江原虽然抬起眼。但他还说了一句话。“宗主既然知道我和晏峰主起了争执,应当知道所为何事。”江原虽然正眼看着连照情,心里却只记着要问一件事一个人,“深夜打扰晏峰主,不过是因为找人。”江原这个灵力与雷阵相和的毛病,不分好坏,伤己伤人。若犯起病来,劈人会叫人很生气,因为没人愿意当焦炭。不劈也会叫人生气,这说明你根本就没被他放在眼里。不过,毛病是死的,人是活的。就算江原喜好天下颜色,但当一个人心里记挂着一件重要的事,甚或这桩事超过其他一切,那么再好的颜色放到他眼前,也不能引起他半分注意了。像连照情这样自负的人,被江原这样不轻不重的无视掉,本来应该要生气的,但他的注意力同样被拉在了另一件事上。“找一个人。”连照情重复了一遍。成沅君在这里,他在这里,晏齐也在这里,这个时候能叫江原找的人,岂不是只有一个人。连照情道:“你要找的,难道是白晚楼?”“正是。”江原不卑不亢站在那里,仿佛他要找的人,本就应当是他的人,而不是当着无情宗宗主的面,问他要他的师弟,无情宗的长老。连照情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你找他做什么?”找白晚楼做什么?找他——江原被问得一愣,对啊,他找白晚楼做什么呢。一时竟然回答不出来。须臾江原道:“连宗主将白长老交托给我,叫我近身照顾,如今他不见了,我不知他去了哪里,还好不好,当然要找他。”不错。他费了心血,才哄人高兴,既带着人掏了鸟蛋,又一道看了夕阳,人间至极之事做了七七八八,转头人就不见了。江原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当然要讨一句公道话。“为了这件事。若是因为这件事,倒也不必。”连照情道,“他如今很好,你多费心了。”连照情当然知道白晚楼在哪里,好不好。他获悉白晚楼要回来后,就交待了守桥的弟子,叫他们警醒一些。但弟子从早等到晚,等到山间灯火四起,才见清风之中,白晚楼姗姗来迟。白晚楼向来是个做事不和人交待的性子,人既然回来,就是已经醒转过来,至于中间为什么耽搁这么久,连照情倒也没在意。但没想到,江原会找上门来。“你当日说,若是晚楼愿意出云顶台,你便肯同他一道。若是叫你一起在云顶台关上十年八年,你是不肯的。如今他已回云顶台,你又不肯与他关上十年八年,此事便当我从没提过。你不必再为此烦心。何况——他已好了。”江原想过很多种答案,但没想到会得到这种答案。他道:“好了?”连照情道:“好了。”“什么时候好的。”“该好的时候就好了。”江原憋了半天,莫名说:“那工钱——”“结给你。”“……”连照情挑挑眉:“还有事?”江原哑然,半晌道:“没事。”连照情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没事你走吧。”江原无言以对,待要走,却听一声‘回来’。江原站在那里,晏齐便在旁边,手里还拎着一个成沅君。但见连宗主托着下巴:“下次倒酒时,不要再把鸡当凤凰摆在台面上。”江原:“……”竟然还能有下次。江原一个人出了倚荷院。他自院中走出时,那些向来张牙舞爪的柳条安静地像假的一样,轻轻柔柔搭在江原袖子上,哪里有半分凶残之相。树识相,人却不识相。江原没有想过连照情会说这些话,轻而易举将先前的事一笔勾消。但是连照情说的对不对?当然对。江原不能说连照情错。他句句中肯,每句都是江原曾经说过的原话,江原向来能言善辩,但到如今竟然一句也无从反驳。夜深人静。成沅君没把他吐出来,连照情又不再拘着他,无事一身轻,但江原忽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按说他应当回清溪峰,但清溪峰就在眼前,这往下迈的脚,却无论如何也迈不出去。他这个人,做事向来有条理,也晓得要做什么。比如云行非要拆他眼纱,江原便只能电他。若是要雕昆仑玉凤彩雕,便卯足了劲去找寒玉。为了替掉云行去倒酒,必要时放条蛇也是权宜之计,使来毫不手软。弟子有句八卦其实说的不错。江原确实步步为营。看着事不关己,置身事外,可江原想要知道的,便都在掌握之中。唯有一个意外,那就是白晚楼。白晚楼就像是他避之不及的天雷,时不时冒出来,劈江原一个措手不及。不是他所求,却打乱了他的步调,明明不过几面之交,但叫江原有了好几次例外。而就在江原说服自己去接受了这个意外,他却走了个干脆。得之不知如何自处,失之竟然心中仓惶。江原深刻地怀疑自己和薛灿呆久了,搞得他也开始疑神疑鬼犯病。眼前是清溪峰,身后是云顶台。江原莫名其妙收回步子,退回了内宗。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一处吊桥。这里他曾经来过两次,一次是连照情带他来,一次是他自己来。这回是鬼迷心窍来。吊桥旁有人。值守弟子歪着头:“小江,你怎么才来?”言语之中甚是亲昵。江原面不改色:“长老在里面吗?”弟子们互相看了一眼,须臾一人道:“不曾见他出来过。”江原便道:“我去看看。”说罢轻身落在桥上。吊桥晃晃悠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