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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失而不得的道侣。一夜之间,破天耗尽精元,喟然而亡。而没有他灵力催动,结魄灯很快就灭了。元昊与他须臾就化成了白骨,再也不被世人所知。可叹他二人生前分离怨怼,死后白骨交依在一处,倒反而像是恩爱多年的夫妻了。而这三样东西流传下来,就越传越神,成了众人口中的不世法宝。其实算也算法宝,只是没有开天辟地那般神奇而已。连照情与晏齐能知道这些,不过是因为师父教的好。因为他们的师父就惯常会把这灯点了当安神灯用。说句实话,虽然连照情曾经鄙视过这种做法,可在享受过几次药香催入眠后,嘴上还鄙弃,身体很诚实地享用了几回。好药毕竟是好药。连照情开始时,还是有些晓得珍惜的:“这药是救命的。这灯传闻中能救活人的。你天天点着它用来安然入睡,会不会太浪费了一些?”苏沐指着外面一只鸟:“这是什么?”连照情道:“鸟。”苏沐又指专心练剑的白晚楼问:“这是什么?”连照情道:“……师弟。”苏沐满意道:“对了。鸟和你师弟,都会飞,都漂亮。正如这个灯芯,芯子好不好,都能点。至于效果怎么样,是否用来暴殄天物——都看它管不管用。干净的水,或是脏的水,能救一个要渴死的人,就是好水。大补丸和小补丸,吃了要是屁用没有,它就什么都不是。我现在拿它让你们睡得更好一些,是不是实现了它的价值?”他一脸讶异地拿书卷覆了脸:“你们总不至于叫它长眠地下数百年,连外面糊的纱受潮了还不见天日吧。”……无情宗上下被这样教导出来的,都是典型的实用主义者。不管外面吹的多么花里胡哨,能杀人的就是好剑法,漂漂亮亮转了半天剑花没伤一个口子的就屁用没有。至于人么,对他们好的人就是好人,对他们不好的人就是坏人。至于对别人怎样,关他们屁事。连照情道:“你去告诉他这灯点不亮,问他灯芯在何处。”江原不动,这事实在有点麻烦。这灯急速拉低了他对于无情宗秘宝的期待。他意兴阑珊:“如此看来,所谓黄泉杖恐怕不过是一根破旧的棍子吧。”连照情想了想:“我说的他,是指晚楼——”江原:“朴实无华方为至宝。”立马转身就走。连照情:“……”待江原走后,晏齐方对连照情道:“忘忧丹已经丢了很多年了,你也知道现在说的不过是忽悠他们的。白晚楼怎么会有。你拿一个没有灯芯的灯,点了有什么用?”连照情道:“所以我才让江原点。”反正江原能用一只鸡来糊弄他们,还喝了他的酒杯。点不燃一盏灯,有什么稀奇,又不丢连照情的脸。和尚又不知道它到底能不能点。到时候说一句,哦,放久了受潮了,他们知道个屁。连照情严重怀疑这颗药早就被点没了。再说了。关键还是看点灯的人。从前是苏沐点的。如今——“我也不过是借花献佛,白晚楼宝贝了它这么多年,为什么现在肯拿出来给你?他不需要的,难道是这盏灯吗?”一并扔下的,怕还是一个人。连照情道,“他对多少人不假辞色,偏偏独爱你门下弟子。你不要告诉我你看不出来。”“……”晏齐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他叹了口气。“他们也不像啊。”而在外面的江原刚走了一小段,忽然想起来,他来这里,本不止是这件事,还有一个疑惑没问连照情的。这么一想,便又折了回去。作者有话要说: 小江:歪,白白你在干嘛呀。正和某人battle的小白:在和你特别要好的一个人聊从前。小江:……我突然头疼,不过来了哈。送一曲:一个墙角就在眼前,一句八卦划过天边。谁的草原,盛开晚楼间。☆、慢慢算账“像与不像,不是你我说了算。”连照情随意拨弄着一朵花蕊,白色的花瓣,嫩黄的芯。据说这是一盆兰花,弟子端到他房里的。可是后来连照情才发现,它其实并不是兰花,只是长的与兰花像,而弟子又不认识。“何况这件事,宗内私下里传的沸沸扬扬,一字半句未能传到晚楼或江原耳中,这中间你岂非费了不少力气。”晏齐没有回答,只作默认。要让一个疯了十年的人,忽然对别人好,是不可能的。要叫别人对这件事不作谈论,也是不可能的。从白晚楼在雷霆震怒下将江原护在身下那一刻起,他同江原的所作所为就已经落在众人眼底,叫所有人既惊且疑。其实许多传闻落在江原耳中,热门的他听过不少。比如,有说江原靠后门上位的,有说江原见异思迁,先傍师兄再傍宗主,见一个傍一个的。有说江原心机深重,步步为营,一朝攀进内宗博白晚楼欢心的。江原都没当回事。他唯一没听过的只有一个。白长老之所以对小江另眼相待,是因为当日天雷滚滚,叫他受了刺激,因而特别乖顺,呆在小江身边。弟子们本来不信,后来亲眼所见,方觉是真。然而白晚楼的事,向来为宗内禁忌,不敢多提,提了便是八十大鞭。而连照情所派弟子,在江原不知道的情况下,将他与白晚楼保护地很好,从不叫不该听的钻进他耳朵半分。故而只有弟子好奇前来张望。却从没有闲言碎语敢在江原耳边提半个字。顾明夕原本那日堵上江原的门,就是要说这件事,可惜江原嘴快,手也快。江原手若慢一些,便能听到顾明夕说:“不过一个小小的弟子,你当白长老为什么对你青睐有加?苏宗主当年就是死在天雷里,白晚楼是因为他才疯的,也因为这个缘故,才对你好的。你当他是在意你吗?他不过是触景生情,认错了人,也待错了人。他当你是苏沐啊!”然而这话到底是没能说出口。因为江原手快。白晚楼手更快。而到了云行手里,顾明夕再不识相,也不会说了。这话不能说给江原听,又有什么意义呢?对连照情等人而言,传闻不必管真假,白晚楼确实在意江原,这是个显而易见的事实。何况出乎意料的是,白晚楼十年不治之症,竟然有所好转,倘若江原能叫白晚楼有所恢复,那江原究竟像谁,又有什么好去辩驳的呢。“他肯有耐心陪伴白晚楼,当然最好不过。若非如此,我何必多次容忍。”连照情漫不经心道,“何况晚楼认错人这件事,本来就是以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