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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着脸,“可是他会跑会飞,我只有两条腿。他还那么聪明,又岂会发现不了我呢。小神仙,你这个要求实在有点难。”白晚楼没有回答,只看了阎一平一眼。就这一眼,阎一平已经觉得脖子一凉。“……”他小心翼翼道,“我猜,如果我说我做不好,可能头发要再断一截?”“你可以试一试。”白晚楼负手而立,分明一身仙姿,说的话却比阎一平这个山贼还要来得狠辣无情。他凝目看着江原,道,“做完这件事我便放了你。”阎一平没有办法,只能跟了出去,顺手在一个卖面具的摊位上摸了个兔子面具戴好了,他觉得自己也挺倒霉的,一直在花钱。不知道这位无情宗的小神仙能不能认账还钱。江原从方才就觉得有人盯着他,他暗暗想,会是苏婉儿吗?可气息又不像。一时摸不清是谁,干脆将计就计,任人跟随,只在摊头挑挑拣拣,故作买东西的客人,却拿眼角余光暗中打量。出乎他意料的是,他并没有见到任何高手。便在江原疑惑时,不多时有人拍着他的肩膀。回头一看又是一个姑娘。江原现在不只对姓苏的有心理阴影,对姑娘也有心理阴影,当下退了一步。却是那姑娘不作声递给他一盏灯。江原:“……”他拎着灯有些茫然。若说此时是茫然,接下来便莫名其妙。江原每到一个摊位,那个摊位的老板就笑容满面地迎上来给他手里塞东西,也没管江原要不要,也不问江原要钱,只道:“客人,祝万事如意。”江原自长这么大以来,坑蒙拐骗次数不少,但还没有没开口别人就主动送东西上门的,一时有些懵逼,摸不清什么状况。这些老板仿佛说好一样的大方。江原不禁怀疑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难道今晚所有的东西都是不要钱的吗?另一边,阎一平为了跑在江原前面把摊位打点好,简直腿都要断了。只每个摊位面前与老板塞了一点银子,低声道:“劳烦了,若有一个青衣小哥过来,你便挑好的给他。不要同他说起我。”他想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他心上人给他惊喜呢。懂吗?”“哦哦,懂,懂。”老板表示很明白。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姻。在民风开放的西域,简直不要太懂。而青衣的小哥也实在好认。就算这里有许多青衣小哥,江原走在人堆中,也像是那无数根竹中最亮最水润的那一根,上头还有着晨露,鲜嫩欲滴,叫人瞧了又瞧,一定不会将他错认。想来能做如此大手笔的姑娘,意中人一定也只有这一位。白晚楼站在高处,迎风而立,只低头看着江原很快被一堆东西给淹没,不禁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他向来是一个自己得到什么,便要叫对方得到更多的人。阎一平正好提醒了白晚楼,江原那么爱钱,又在摊位前流连不去,有人送他东西,应当是好事一桩。他虽然对烟花没兴趣,但江原总是与他提,想必江原很喜欢。江原既然喜欢,便不必叫别人扫了他的兴。把江原解决了后,白晚楼转身朝拔珠二人的方向追去。圣教的人,凑巧白晚楼还认得几个。圣教的事,也凑巧白晚楼还沾染几分。不论圣教此行为的是谁,既然踏出了大漠,进了他中原的地方,白晚楼便不打算置身事外。斩草除根向来是他无情宗在外行事原则。却说这边阎一平终于走好了最后一个摊位,但见一个人捧了一堆东西,堆的高高的连脸也看不清,正面朝他走来,不禁心中快意,觉得老子办事还是不错的。当下兴致起来,打算绕到江原身边,瞧瞧他脸上有多懵逼。结果一转过去。懵逼的立时成了阎一平。他一把抓住这个陌生的青衣人:“你是谁?他呢?”他?他指谁。当然是指江原。那个年轻人也是挺莫名其妙:“这位客人叫我替他将这些东西运到酒楼去。你又是谁,你是他的朋友?那我跑腿的费用是找你结账了?”阎一平一跺脚,只恨自己一个走眼,竟然叫江原来了个金蝉脱壳。不过是片刻的功夫,江原竟然不见了。想也是,这人心计如此狡猾,又岂会是无功受禄安然自得之辈呢。当下四下张望过去,却哪里还有江原半个身影。“小神仙呀小神仙。”阎一平喃喃道,“你叫我做的,我可是都做了。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只恐怕你要避着他,却早已叫他发觉了。”这实在是一个很难对付的人。或许掐他脖子的白晚楼还好揣测一些。阎一平在那唏嘘了好一阵,突然醒悟过来。那这不是说明两个人都不在,他落了个单,可以跑路了?阎一平试着走了两步,见无人追来,所有人都在看烟花,当下撒开就跑。多做好事还是有好运的。天了个老子,老阎我很快就能重获新生啦!拔珠二人走的不快,一边走一边似在找什么人。白晚楼紧随其后,心中已认定他们要找江原的麻烦,正在思忖要不要直接将他们解决掉。不知不觉中,跟到了一片灯市。这里地方广阔,是处看烟花绝佳的平地。天上有星辰,地上有灯海。灯海之中,还有不少忘情相拥的男女。灯市上张灯结彩,红绸一片,喜气洋洋的摊主拿着自己得来的新鲜玩意儿在那叫卖。“漠里来的红纱哎,给鲜珠儿当嫁衣哎。一生一世一双人哎。”人影交错中,拔珠二人忽然回身。白晚楼眉眼一沉,看来这两个人并不算笨,是故意将他引到此处开阔之地,叫人无法藏身的。他不再犹豫,垂在袖间的手已然动了。要两个人的命并不难。即便是再来十个,也不难。就在白晚楼捏出剑诀之时,他手上忽然一暖,随及被人一拉。这个气息过于熟悉,在一接触的时候就叫白晚楼放松了警惕。江原一把拉过白晚楼,但见拔珠二人已踏过人流而来。此地无他处可避,他没有多想,余光瞟见一块红纱轻飘飘而起,扬手扯了一块,就将白晚楼往边上一按——亲了上去。红纱轻飘飘,正好将二人罩了个严实。光影重重,天燃花火,谁能看得清里面是谁。这里便在西域与漠里边缘,不论是姑娘还是小伙儿都大胆地很。方才还有不少人借着烟火灯火示爱的,这事实在不稀奇。而白晚楼在内,江原在外,乍一看,便像是一对恩爱伴侣情难自禁。一时之间惹得起哄声一片,很快就给他们鼓起了掌。被动静引了注意的拔珠看了一眼,没看清人,只有红纱款款,而两人相拥而立。他自漠里来,对此见怪不怪,想来不过是一对伴侣闹的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