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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韩松专程陪他回来处理与自己无关的事情,还非要挤在窄床上。若不是两人之间有小九九,董家父母还要怀疑儿子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陷入爱情的傻子哪能想那么宽。紧赶慢赶收拾好包袱,拎上刘月准备好的干粮,两人踏上马车。这是董传林第三回出发去制药村,和前两次独自出发不同,这回他身边有伴。……回到制药村,又是一顿折腾。董传林刚落座,包袱还没来得及放好,陈岁阳便捏着安排表郑重其事地与他商量炮制轮转一事。加上路上来回的时间,总共花费半月,耽误了半月的学习安排。陈岁阳已经迈入第二个进度,他还一点儿没动,连带着之前去观摩所学习的东西都忘的七七八八。原先董传林是与陈岁阳一块儿学习的,现在他进步晚了,只好跟着其他学徒一起练。又因为他要去特色炮制房的学习,节奏必须要加快才行,不然等他人都轮转完毕,还剩董传林一个人孤零零地学。云里雾里听完陈岁阳的话,董传林哀嚎一声:“这是要我的命啊!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休息啊!”“短时间内你就别想了,乖乖认命吧。”陈岁阳无情说道。思索片刻,他又说道:“你明儿要去的清炒房现在轮转到卢志明那伙人了,你小心点。”董传林懒洋洋地放好包袱整理床铺,漫不经心道:“放心,就算打起来我也没在怕的。”大不了搬救兵呗,又不是没人罩着。陈岁阳:“……”半月没见,脾气倒是一点儿没见收敛。虽然嘴上狠话说的严重,但从心底里董传林从未想过真的要打架骂街。这么不文明的行为,像他这种文明人从不主动干,除非……对方先动手。董传林本以为要等对方先动手的机会很难,没成想,回来三天不到事情就发生了。那天是个大晴天,风和日丽。董传林按正常计划去清炒房学习。前两天都在练习握锅铲的手法及炒药姿势等内容,并未上手cao作。练习了两天,师傅见他掌握不错,便提出让他炒一锅试试。需要炮制的药材是白茅根,要将其炮制成茅根炭。炮制茅根炭的重点在于翻炒的均匀度和成品形状,若是炒制程度未把握好,可以直接导致一锅药材全毁。细心教导董传林各种注意事项后,师傅让他动手炒药,吩咐其他学徒添柴望火。炮制茅根炭难度不高,只是翻炒时间稍长,需要右臂不断运动,比较辛苦。再加上夏季燥热,要时刻注意锅中药材情况,有火星必须喷清水浇灭,否则会影响到药材或是严重到着火。董传林耐着手酸,在师傅教导的目光和卢志明憎恶的目光下炒完了第一锅茅根炭。“不错,第一锅有这个水平可以了。再练几次就能和他们比了。”师傅给的评价挺高。董传林一边谦虚一边暗自高兴,压根没注意到他人异样的目光。紧接着,学徒们轮流各炒了一锅,师傅在旁边盯着。大伙儿的表现都不错,师傅是满意。后来他又示范一次,提醒每个人的失误点,然后把锅铲全权交给学徒,自己在一旁把关。不知是董传林进步太快,还是茅根炭的炮制难度太低,炒了几次后董传林跟上步伐,甚至有几次比其他几个先学的人炒的还好。有实力猛将在后头追赶,学徒苦不堪言,个个对董传林没好脸色。时间匆匆流逝,再次轮到董传林大展身手,这回给他生火的人碰巧是和他有仇的卢志明。“麻烦你了。”董传林面无表情的说感谢词,看着对方臭着脸放火他心情顿时晴朗。最喜欢看他看不惯又干不掉自己的模样。预热,下锅,翻炒,喷水灭火星……炒药锅的温度越升越高,茅根内部的温度也逐渐变高,间而产生小火星。眼看小火星数量明显增多,董传林伸手去拿喷壶……落了空。周围找了一圈,愣是没见到喷壶在哪儿。锅中的药又不能停,董传林有些着急,斥道:“喷壶呢?赶紧拿出来!”“吼什么吼,你哪只眼睛见我们拿了!”高个子学徒火力猛,怒声反驳。“师傅,喷壶不见了!”董传林懒得和他们争,一嗓子把在门口聊天的师傅喊回来。师傅一看这情形,也急了,“愣着干嘛,还不找!”学徒们纷纷应话,手忙脚乱地找喷壶。锅中的茅根黑了大半,董传林忍不住说道:“师傅,能不能先起锅,等会再复炒。不然再炒下去一锅药材全毁了。”“行!”师傅连忙应道,转身去拿容器。锅中的温度越来越高,火星密密麻麻,容器刚送到董传林手边,锅内的小火星倏地聚集成团,染上每一根白茅根。情况紧急,白茅根顿时燃烧起来,惊到众人。有人嚷嚷,有人打水,有人撤离现场,一时间乱成一锅粥。董传林离得现场最近,看到燃起的小火苗他瞬间反应过来,转身去拿身后放着的锅盖。“水来了!水来了!”他一转身,学徒手一滑,一盆水径直地泼上去。学徒的声音顿时弱下来,拿着空荡荡的盆手足无措地立着。迸溅的水珠掉落在锅中,将小火苗浇灭。局面得到控制众人皆停手,长吁一口气。转眼再看董传林,水珠顺着发丝滑落,衣服全部湿透紧紧贴着身体,狼狈不堪。作者有话要说:瞧,昨天董传林刚啃完韩松。今儿他就乖乖地说了昨天打死都不愿说的话。总结:对方嘴硬就献上一个吻,亲到他嘴软再松口。(不管用可以找董传林算账)第59章第59章炒茅根炭扬起的灰撞上水死死黏在脸上衣服上,董传林受不了这股粘腻狼狈,抹了一把脸与师傅告假,急匆匆往屋里赶。样子太过狼狈,董传林怕被熟人瞧见,一路上快马加鞭。冲回屋里,他急忙去井里打了两桶清水,吃力地拎到冲凉房。快速除去湿漉漉的衣服,浇上几勺凉凉的井水,董传林这才觉得身体的粘腻感消失不见。嗅了嗅头发,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焦味传入鼻腔。解开束发带,拿上胰子,把全身上下都仔细搓洗。用完满满的两桶水,董传林才依依不舍地擦干水珠穿衣服。把毛巾扔进桶里,伸手一拿,又落了空,一如找不到喷壶时的无助。脏衣服卷成团扔在一旁,挂干净衣服的钩子上空空荡荡。他忘记了拿衣服!越着急做事越糊涂,去洗澡连拿衣服都能忘记,简直蠢到可以。董传林吐槽起自己来也是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