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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再合适不过了。”陆野撇撇嘴,冲周南翻了个标准的白眼,说道:“你们怎么都不事先同我商量,我还以为……”“以为什么?我都说了,我无论如何都会信你的。”周南无视小野的白眼,又往裹成一团的陆野那边挪了挪。“你别往我这里移了!我都要被挤倒啦!”陆野感受到周南越来越近的令人心痒的气息,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别动,我冷,靠着你暖些。”周南伸手搂住被包得结结实实的陆野,把人和被子都牢牢固在自己怀里。陆野不满地挣扎,然而窝在被子里的他动作十分笨拙,完全逃不出周南的怀抱。周南理都不理,继续自说自话:“我前些天给托人带了几串糖葫芦给你的,偏偏一直忙得没给你。”“我还叫王副将找了一套黑色的天光甲给你,款式和我的一样……你那白色的铠甲好看是好看,不利于隐蔽,就换了吧。”“上次在高京一个小酒楼吃了几样点心不错,下次我带你去……”陆野听着听着心一软,不再挣扎,陷在被子里,露出一双晨星般的眼睛,怯生生地问道:“阿南,你……刚才为什么……”声音越说越小。“什么为什么?”周南停下来,似乎早就算到陆野会主动提起这件事,意味深长地笑问道。陆野被这一笑戳中,异常羞愤,像只被惹火了的小狗猛地瞪着周南问道:“我问你为什么亲我!”周南抿抿嘴,专注地看着陆野映着暖光的眸子,认真地反问道:“你觉得为什么呢?”作者有话要说:周哥:刚才那一下下不够,想再多亲亲小野小野小短手糊周哥一巴掌:凑不要脸!蝶恋花·梦入江南烟水路晏几道梦入江南烟水路。行尽江南,不与离人遇。睡里消魂无说处。觉来惆怅消魂误。欲尽此情书尺素。浮雁沈鱼,终了无凭据。却倚缓弦歌别绪。断肠移破秦筝柱。这首诗我高中时候把它唱出来了……现在不记得了就是。周哥的终于要奋起了!有喜欢这文的菇凉们顺手收藏一下下嘛~第38章犹未眠陆野一颗七窍玲珑心,自然早就隐隐猜到了缘由。可这让他如何开口?前不久才知道周南和自己是一脉同源的表兄弟,陆野怎么能肆无忌惮地开口说出心里话?“我……”陆野正要开口就被帐门外急促的脚步声打断。“周副帅,元帅有急事召您去主帐,陆小将军要交由熊将军来审问。”周南被打断,脸有愠色,但是早就决定的计划不能中止。他站起身,沉默着与陆野对视,眼中满含情绪,遗憾的欣喜的纠结的悲痛的,如百川融海,说不尽的复杂。陆野眨眨眼,低下头不看他,心里难受极了。周南深深叹了口气,凑到陆野面前,轻轻地、温情脉脉地吻上陆野微皱的眉心。“小野,等我回来。”周南低声说道,似恳求似承诺,而后便坚决地转身离开。“看好陆野,熊将军没来之前不准放任何人进去!”“是!”听周南已经走远,陆野才抬手摸摸自己的眉心,想笑又不想笑,眼睛亮得像淙淙不休的涌泉,生动而清澈。然而这一等就是半个月。周南决定主动出击,夺回西昌上次掠走的大片国土。军中一位极熟悉地形的老将提出,这祈云主城其实可以通过一个隐秘的小道绕出城,从寒风谷通向外界。因此周南决定先派人从城门出,正面吸引西昌主力军队,然后派大量人马通过这一条路线悄悄偷袭元耒兵力空虚的后方,正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西昌也尝尝被偷袭的滋味。正月初七深夜,本应坐镇军营主帐的周南独身一人出现在祈云城中清晏酒楼中。今天周南少见地未着铠甲,身披黑色裘毛领长披风,乌丝用青玉发冠绾起,眉目间尽是成熟男子的俊秀风采,站在人群中简直闪闪发光。他面无表情穿过大堂,立刻就有人注意到他,并在他即将走上楼梯时出来拦住了他。周南看了那佝偻着腰的老汉一眼。那皮肤黑黝黝的老人家冲周南一笑,露出几颗有点磨坏的大黄牙,说道:“这位公子,等您的人不在楼上。请跟我来。”然后一跛一跛头也不回地后院走去。周南默默跟着那人穿过不少弯曲狭窄的门廊,从一道破旧的小门出了楼。那老汉看上去上了年纪,腿脚似乎也不太好,走得速度却异常快。他出门之后不知从哪提来一个灯笼,又窜进一条简陋的小巷,周南只能跟上那朦胧的灯光,穿着锦衣华服在乌漆抹黑陋巷中匆匆追着前边的人。也不知道走了多远,连周南都有点怀疑那人的真实意图,心里盘算这离开路线时,前边飘忽的灯笼突然停了下来。周南抬头一看,自己已经跟着到了一座民宅门前,那小宅子门上也挂了一个麻白灯笼,灯笼的光虚弱得几乎要被风吹散。周南看着宅门的短暂光景,那个一直在前边领路的老汉已经没了踪影。周南先检视了四周,发现没有什么异象后推门进去。院子也是一片暗,正对大门的主屋里边漆黑一片,倒是右手边一个小侧房亮着橙色的灯光。周南往亮灯的侧房走去,那屋的门突然吱呀的一声被人从里往外推开了,里边走出一个身材高大但是气质阴郁的人。周南停下脚步,略略礼节性地寒暄道:“见阁主一面真是不容易,没想到你们居然藏身在这样一个小民宅里。”何步欢还是和之前一样的干练,根本没有回应周南的话,只是做了个请的姿势,说道:“里边就是我们捉到的人。一个西昌细作一个东明叛国贼。”周南走进去一看,屋里果真有两个被粗绳子在刑架上的人。其中一个周南倒是认得,正是陆老将军去年提拔起来的一位年轻校尉;还有一个被宽黑布条蒙住了双眼,但是看起来是个相貌清秀的年轻人。那校尉见周南突然出现在眼前,吓得两眼翻白,冷汗直冒,本就被吊得站不住的腿不住颤抖。何步欢语言简洁地解释道:“在左是你们军营里的jian细,在右是太子送给元耒帮忙的人——苏钦,这两人平时极少见面和交流,只是在某些大事发生之前会想办法见一面。所有事情都是当面详谈的,没有证据。”周南听得冷笑一声,用冰凉的语气问那校尉:“你还有什么可说?”那校尉拼命想说什么,大概是求饶之类的话,可惜被称意阁的人堵着嘴,没法说话,只呜呜呀呀地瞎叫唤。周南被这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