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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埋怨:“看来我们这些同性恋,还是要被别人当做异端啊。”系统心想,还是不要告诉他,这仕女跑出去后,就双眼放光地在她的腐女同好群里发表言论的事吧。苏珞锦很快消化了这一令人难以置信的消息,她抖着手呷了一口茶,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这茶是著名的六安瓜片,产自庐山,是清朝的贡茶,茶味浓而不苦,香而不涩。”邰笛对茶没什么研究,跟大多数gay比起来,他简直是牛嚼牡丹的直男品味。他的眼角瞥向苏珞锦不住抖动的指尖,那是为了极力掩饰某种情绪的宣泄方式。邰笛直直地对上她躲闪的目光:“苏小姐,我喜欢男人。”苏珞锦得体的笑容僵了一秒,这时她的手机震动了几秒,她像获得救星一般飞快地拿起手机,看了眼联系人,垂着眼眸说:“是三妹打来的。”邰笛像复读机一般重复:“我们真的不能结婚,我喜欢男人,我们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苏珞锦不知被他的那句话刺激到了,沉着脸掐断电话,把手机扔在一旁,掀起眼皮盯着他,目光嫌恶,像是在看什么渣滓:“其实我很不明白你们这种同性恋的想法。男人和男人上床,想想就很恶心。拥有同样的身体,对方有的,你也有,不会想吐吗?就算一个优质的女性出现在你们面前……”邰笛缄默片刻,说:“如果我真和这位优质的女性结婚生子,那么也对不起这位女性.吧。”“……”苏珞锦垮下了肩膀,目光涣散地喃喃自语,“我和他相恋这么多年,他却和一个男人劈腿。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他是这样,你也是这样,难道我就这么没有魅力吗?”苏珞锦说的正是她一个月前说的良人,那个在她心尖尖上的人。系统叹息:“这年头把弯掰直,和直掰弯,都只能出现在里吧,不过这苏珞锦还真是遇到骗婚渣男了。”手机一而再,再而三地震动。苏珞锦调整好心态,勉强接起电话,这短短两分钟,她的面色从隐忍,转向惊愕。她飞快的放下手机,匆忙站起身来,面上隐隐透露出担心:“邰总,我三妹出事了,我恐怕要先走一步。”苏珞锦的三妹就是苏珞瑜,今天正好和叶轻有对手戏。邰笛想也没想,就披上挂在椅背的西装,蹙眉忱声道:“苏小姐,我送你去医院。”苏珞锦也没矫情,跟着邰笛往停车的地方快步走去。他们匆匆跑到市医院的三楼。苏珞瑜就好端端地站在医院的走廊口,也许是赶得太急了,她还穿着红衣戏服,假发也没扯掉,脚上还踏着一双玄色短靴。头发散乱,戏服沾满尘土,全身脏兮兮的,不过依然能从那张比玫瑰花还娇艳的脸蛋,和那对黑白分明的杏仁眼上,辨认出她就是娱乐圈炙手可热的当红花旦。苏珞瑜终于等到苏珞锦的到来,她卸下了绷着的脸,眼眶溢着泪水:“姐……”苏珞锦一眼就瞧见她三妹额头包裹的纱布,心疼地问:“你怎么站在这里啊?听说威亚断了,除了额头这伤,还伤到哪里了?”苏珞瑜缓缓地摇摇头:“我这都是小伤,叶轻……”“叶轻他怎么了?”一听到这个让他烦心的名字,邰笛瞬间心脏骤停。苏珞瑜被邰笛的蓦然出声,吓了一跳。她虽然在娱乐圈混了好多年,但一直有苏家的大背景保驾护航,本质还是个在象牙塔玩耍的小姑娘。苏珞锦不解地望向邰笛:“您认识这位叶先生?”邰笛沉默,说:“他是我一个好友。”苏珞瑜抽抽噎噎地说:“威亚断了,我从高空坠落,幸亏叶轻发现得及时,他在底下把我接住,才让我免于受伤。可惜重力太大,他直接受到冲击,伤得挺严重的,人刚从急诊室出来,现在应该被移送到了四楼病房。”这番话,邰笛就捕捉到了几个字眼:高空、坠落、急诊。他一下子就脑补到了他原来那个世界的一桩好人好事。那个母亲就是因为接住一个从十楼坠落的婴孩,手臂骨折,永远都抱不了自己的孩子。苏珞锦明显比一个婴孩重,也不知叶轻的伤势怎么样了。还有他受伤了为什么不通知他?邰笛越想越郁闷,泄愤似的踢了一脚走廊边上的垃圾桶,大喊一声:“妈哒!”便不再与苏家姐妹周转,疾步往四楼跑去。徒留下抱头痛哭的苏家姐妹一脸懵逼:“……”苏珞瑜歪着头问:“我听见他说,妈哒?”苏珞锦潇洒地否定道:“是你听错了。”她认识的总裁一定不会这么萌。*苏珞瑜就受了一些皮外伤,叶轻的伤势明显要比她重,四楼探望的人就比三楼多一些,有剧组的副导演,导演助理,叶轻的经纪人等等。七八个人围绕着,把病房堵得水泄不通,邰笛怎么也闯不进去。还是叶轻的经纪人认出了邰笛,弯着腰诚惶诚恐地问:“邰总您怎么来了?”这下外面的人冷静下来,辨认出这位心急火燎的西装男,正是财经杂志都会报道的邰氏总裁。“叶轻怎么样了?”邰笛敛着神色,低声询问。经纪人垂头丧气地说:“手臂骨折了,得三个月才能提重物。这戏恐怕得换人演了。”从三楼到四楼,邰笛的思路一片混乱,他问过系统有关叶轻的伤势,系统支支吾吾没回答出个所以然来。导致这短短的路上,他想东想西,差点做出了最坏的打算。他甚至想,要是叶轻瘫痪了,但是好感度刷满了,他就必须被强制离开这个世界,到时候谁来照顾叶轻这个无父无母的可怜虫?而经纪人的这番话,让邰笛瞬间就松了一口气,把悬着的心放回了肚子里。还好,只是手骨折,三个月就能好。系统叹了一口气:“果然叶轻和你历届男友都不一样了吗?”前几个世界大多是几个月,甚至仅仅是几天,他就成功然后走人了。这次……邰笛苦笑着对系统说:“这颗怪味糖,我都含在嘴里两年了。”剧组这些人非常识相,自动分流成两排,像路边的迎宾小姐,脸上都带着客气的笑容。邰笛借着人流分出来的道路,走进了病房,不出所料,叶轻还是挺悠闲的,右手打着绷带,左手还能空出来咬着苹果。听到脚步声,叶轻眼角瞥向他来的方向,目光十分不解:“你怎么来了?”这些年他都攻略到什么了!这个只会啃苹果玩手机的白眼狼!邰笛想起来就有气,他收起原本的心疼,说:“我是你的金主,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