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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就是在等人。”邰笛下意识地问道:“是等我吗?”“我可什么都没说。”系统道,“是你自作多情。”事实证明,邰笛并非自作多情。经过昨天的相处,顾清溪对邰笛有很大的好感,本以为第二天工作就能再次见到他,没想到邰笛工作太忙,派件派了一上午,一整天都没和他碰面,更不用提说上几句话。等到中午的时候,大多数同事都去吃饭了,而邰笛还没有回来。顾清溪没有邰笛联系方式,找不到人,就干脆到公司门前等他。邰笛站着的位置还算醒目,顾清溪一眼就瞧见,他淡淡地对邰笛笑了一笑,就往他的方向走来。待顾清溪走近,邰笛盯着他赏心悦目的美色,眼前摇曳过他白晃晃的皮相,无意外地再次感到眩晕,连脚跟都站不稳了。“好久不见。”邰笛晕乎乎地说。顾清溪好笑地勾了一下嘴角,道:“我们就半天没见。”邰笛掀开眼帘,看了看头顶的青天,还是清醒不过来,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顾清溪微抿双唇:“你这样说,我会想多的。”来了,来了,可以用套路了。邰笛内心激动不已,按着套路往下走,装傻道:“想多?想什么?”“想你……是不是,对我有意。”顿了顿,顾清溪还是轻声说出了口。文化人就是文化人!要是谁谁谁,大概就会说“想你是不是要泡我啊”“想你是不是要上我啊”这种荤话。邰笛清咳两声,正经道:“你没有想多,我就是喜……”第二个最关键的字还未落下,邰笛就感到眼前一黑,眩晕加重,身子无意外地歪了下来……如期而至的疼痛感并未到来。邰笛安心地闭上了眼。套路刷不了好感,没事,中暑可以刷。手法不同,效果类似。*头很晕,很沉,很难受,全身像被重型拖拉机碾压一般痛苦。可是邰笛还是拼命地睁开眼睛,让自己清醒起来。他本以为自己会从医院醒来,环顾四周,失望地发现顾清溪并没有把他带到医院,而是将他暂时安置在了公司的休息室里。休息室好是好,有清凉的空调,还有软软的床铺,并且没有医院那阵难闻的消毒水味。可是……他背后那股火辣辣的疼痛感是怎么回事?邰笛四面环顾,并未发现顾清溪的身影,内心更加绝望。难道顾清溪把他抛在休息室,自己走人了?不是吧……“你在找什么?”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邰笛还未来得及想明白这声线来自于谁,脱口而出道:“顾清溪。”回答他的是一声拖长音的“哦”,且“哦”得此起彼伏,别有深意。邰笛看到了站在他床边的吴远,颓唐地抹了把脸。吴远挑眉看他,笑呵呵地说:“见到我是不是很失望。”邰笛侧过身去,不想理人。“别傲娇嘛。”吴远快要笑死了,“顾清溪去隔壁饭堂帮你打饭菜了。过五分钟就能回来。”侧身后,邰笛发现这个体位不太容易摩擦到背后的伤口,他就懒得再正眼瞧吴远一眼。他把被子往头顶一掀,发出来的声音闷闷的且带些委屈:“为什么我不在医院?”吴远理所当然道:“中暑这点小事,去什么医院?不就吹吹空调,刮刮痧就好了。”刮痧?怪不得后背那么疼。邰笛黑着脸,道:“谁帮我刮的痧?”等小爷好了踹他蛋蛋,踹他个下.体瘫痪。“顾清溪啊。”吴远道。“……”邰笛飞快地询问系统:“刮痧是不是要掀衣服?是不是要看到rou体?是不是要摩擦摩擦?”“是,是,都是。”系统闭了闭眼,自觉命已休矣。“太好了!”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态度,邰笛喜上眉梢,躲在被子里偷偷地乐,眼角和嘴角都布满灿烂的笑意。耳边传来脚步声。顾清溪提着饭盒归来,缓缓道:“我方才听到你们提到了我?”“哦。”吴远指着被窝道,“这小子好像对你的刮痧手法不满意。”邰笛立刻把绵软的被子从头顶掀下来,憋得满脸通红,道:“没有,没有不满意。清溪你不要听他乱说。”顾清溪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道:“嗯,我相信你。”“……”好撩啊。为什么随便一笑都能这样。邰笛沉溺在这温柔乡中,醉生梦死。顾清溪见状对吴远说:“我想和他说几句话。”吴远早就觉察出自己是个巨大的电灯泡,他求之不得,连忙从休息室溜出去。邰笛见顾清溪越走越近,心跳越来越重,微弱地哼声道:“你怎么懂刮痧手法的?”顾清溪把饭盒放在床头,道:“因为我是个医生啊。”“……啊?”邰笛微微睁大双眸。“我在国外读的是医学院。”“那你为什么要来……当个小快递员?”“我以为你知道。”顾清溪道,“我父亲是逆风的董事长。”这他当然知道啊。但邰笛原以为顾清溪即便学的不是关乎物流的专业,也应该和管理有关,没想到是风马牛不相及的医学。系统翻了个白眼,道:“那是你没有仔细看资料。”“这实在太出乎意料了。”邰笛道。顾清溪指了指食盒。那是很普通的食盒,不锈钢的三层分格,大街上随处可见。“你猜猜我打了什么菜。”他凝声道,“猜到了我告诉你来这里的原因,猜错了,你回答我一个问题。”邰笛偷偷问系统,系统却说:“我才不帮你作弊。”他没法子,随便猜了一个:“鱼香rou丝!”会猜这个,完全是因为他觉得隔壁饭堂,只有这道菜还算可以。顾清溪微微摇头:“错了。”这结果完全在邰笛意想之内,他觉得好吃的菜肴别人也觉得不错。这道菜一直是热门,饭点的时候,队伍可以排到门外去。顾清溪不想排这么长的队伍也是人之常情。邰笛愿赌服输,潇洒地说道:“你问吧。”“嗯。”顾清溪执着地对上他的双眸,淡声道,“我想知道夜卿是谁。”“……”邰笛道:“等等。”他缓了几秒冷静下来,先对系统兴师问罪:“他怎么知道叶轻的?是这个世界产生问题了吗?”系统的口吻隐隐透露着不屑,道:“问你自己啊,为什么喝醉了什么都说。”原来,是他自己暴露的吗?邰笛有些难以接受这一答案,难言地闭了闭双眸,复而睁开。他蜷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