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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整个人都像在梦里。等到睡到枕头上我还一直在回忆我刚刚是不是表现地太村炮太没见过世面了。真的只能说罗富贵隐藏太深了。我跟罗富贵不同专业,白天都各有各的事,周末也有自己的小圈子,我因为想要之后申医学院,跟着老师做研究也勤快了许多,所以开学后其实我们除了晚上碰面机会也不多。后来听说那个sao扰过我的胖子车莫名爆胎了好几次,他也很识相地没有再找过我了,不久他离开了实验室,我的日子就更加顺心了。虽然知道罗富贵是真豪门的时候内心的确震颤了,但是随着相处倒也渐渐习惯了。我也终于看到他右臂的确是有个纹身,他说是为了纪念他过世的母亲。我们俩生活还算合拍,罗纨起属于喜欢生活充满情趣的那种人,想一出是一出,客厅的画他换了好几次,还做过好几次味道一言难尽的创新料理,热可可西瓜汁炖澳洲龙虾什么的我这辈子反正不想再尝试了。我是个相当能随遇而安的人,什么都无所谓。所以渐渐的,我觉得我们俩也能算是是朋友了。我觉得罗纨起就是不缺爱不缺钱长大的孩子,家人是他的逆鳞,对朋友也仗义。他玩艺术纯粹是不差钱,自己开心就行,他在外面看上去挺高冷,其实只是不爱搭理人,连带着他在这边异性缘也不是很好了。我有点替小姑娘们可惜,毕竟他长得真好看。大概过了两个月,到了中秋节。从那个中秋往后,我的人生就魔幻了起来。☆、第4章在国外过中秋,其实挺无聊的。Q大有中国人的社团,是给在国外的中国学生一些帮助的,我大一的时候也加入过,去过一次新生欢迎活动,后来觉得也没什么不适应的就不怎么去了。今年上任的社长叫茶茶,跟我同级,我还挺熟,今年中秋就是她上任组办的第一个活动。她特别担心到时候来的人少,所以中秋前一周就让我务必在那天晚上参加活动。我看了看我确实没什么特别的事,就答应了。茶茶发消息:“你让Allen也来啊!握拳.JPG”我冷漠回:“Allen早毕业了啊。”茶茶:“WTF!老娘居然给忘了!那你现在跟谁合租的啊!中国人吗!咸鱼.JPG”我回:“嗯,华人。”茶茶:“让他也来啊!同是天涯中国人!尔康手.JPG”我说:“我问问,不担保他来。你们什么活动啊?”茶茶:“就是准备了食物啊,我们跟镇上的中国菜的自助餐厅合作了,他们赞助。然后大一大二的小朋友们必须表演一个节目。最后玩一些小游戏。”我说:“地点呢?”茶茶:“借了个大教室。海报出来了我发你。”于是等罗纨起回来的时候我就提到了这件事。罗纨起表示,他还没有参加过中国学生的社团,他可以参加。我说:“跟你熟悉的那种西式派对不一样啊,估计就是一群人一块吃点中国菜然后玩玩游戏什么的。不喝酒的。”罗纨起冷漠:“我也不是那种爱喝酒的人吧。”我说:“你先看看厨房酒柜里的装不下的那些酒。”罗纨起笑了:“都是装饰品啦。我看瓶子好看才买的!”“那我就回她说你会去咯?”“回吧。”我飞快地回了茶茶短信,然后说:“哈哈!你是不是大二!大一大二的都要表演节目的!”罗纨起正喝水,立刻喷了出来,说:“这么尴尬!”我连连点头,说:“学弟,加油啊!”等到了中秋那天早上,我先跟千里之外的老爸老妈视频了一会,王女士泪眼婆娑地说:“儿子,我们家就像天上的圆月,现在表面还有一丝阴影,就是你还没找到女朋友。”我说:“我找不到得到女朋友天上的月亮都有阴影,那是月海,谢谢。”王女士又泪眼婆娑的说:“儿子呀,mama过两个月就看你好不好?你们感恩节放假不啦?”我说:“行啊,到时候你来呗。”我怀疑王女士是要来查岗,她怕我金屋藏娇。我必须身正不怕影子斜啊,来就来呗。等挂了视频我才发现罗纨起给我发了消息,说下午有事,晚上直接在活动那见。晚上我反正只是给茶茶撑点场子,活动一共就两小时,六点开始,八点半人都能走光了。快六点的时候罗纨起来了。穿着直筒裤,黑色的校名卫衣,看上去嫩出水。我早就就座了,给他预留了一个位置,看见他进来就举手向他示意了一下。茶茶正好站在我旁边,当然不可避免的跟我惊呼:“你完了,你不是我们社团最帅的了,我要跑票支持这个学弟!怎么这么帅啊!”我说:“词汇量是不是太匮乏了一点,除了帅还会不会有别的形容词?”茶茶翻了个白眼,特别热情地跟罗纨起打着招呼。国外的中式自助真难吃啊,都是配合外国人口味改良了的,又油又甜。我口味算是比较清淡那一挂的,挑了些点心吃了。罗纨起一副微服私访的样子,对活动上的一切都给予了充分的宽容与新奇的肯定。轮到他表演的时候,他也毫不怯场,借了个大一新生带来的吉他就弹唱了两曲。在教室里没有灯光舞美,甚至没有合适的音响设备,他的声音慵懒又不拖泥带水,我的眼睛却好像移不开了。大概感觉到我的目光,他冲我笑了一下。我听到我心跳失序。我忽然想起有一个周末上午,我想洗衣服,看见洗衣机里的他的衣服也不知道是洗完的还是没洗的,想着他该起床了就去他卧室敲门,结果他喊了“进”,我走进去才发现他人还没完全清醒,那个声线也是懒洋洋的,透着一点不耐烦和一点孩子气。我还记得他在阳光里挠了挠自己的乱蓬蓬的头发的样子。我不敢细想。我认真地认真地回忆跟罗纨起合租生活的细节。很遗憾,没有一处指向他是gay,何况他的家庭。我可能有点喜欢他,但是如果他不是,我就不能打搅,我要早点扼杀。我想我还控制得住,趁一切还早。罗纨起唱完就吹着口哨跳下讲台,又坐到我身边,认真地听一组相声节目。我趁他看着表演,目光贪恋地看他。然后我看见他手机亮了,他接了下电话,嗯了两声,说:“我待会打回去再说。”挂了电话他有点心不在焉,跟我说:“顾润,我可能有点事要先走了。”我心里乱糟糟的,胡乱点了个头。他就匆匆走了。我在活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