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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扫进尼禄的双眼。“怎么了?”罗德低声问。尼禄没有说话。暗红的烛光跃动在他的眼底,象两颗血红的胞胎在蠢动。他紧握罗德的手,往自己的小臂上猛地一扎,动作快如闪影。这一幕与前世极相似。罗德神色微滞,一串温热的血点飞溅到他的脸上。他骤然捏紧尼禄的手,呼吸急迫了一瞬。“以后别这么做。”罗德用盘子接住涌出的血,紧绷地说。尼禄那宛如枯蛾之翼的嘴唇一个卷翘,刻印出一闪而过的微笑。他微笑得极为寂静,象流云消逝于另一朵流云中。作者有话要说:尼禄要成长了~~但他永远把可爱和感性的一面留给罗德另外,关于疟疾的症状我是在网上了解的,可能与实际的有点差别~第22章海边的生日安东尼骑马来到长兄的家宅,手里提着一双绣有紫丝线的军靴。乳白的长袍象泡沫一样覆盖他。他的小腿包裹着铁甲,宛如铁棒一样击打着马匹。他跳下马,叹出一口无奈的气,脸色如上锈一样沉重。之前他与兄长吵得不欢而散。顾及亲情的他主动来向门希示好。门希听到禀报,脚步如水母飘动般走出来,于是他看向安东尼的眼神也显得飘忽不定。他披着铠甲,颗颗甲片象鱼鳞一般织在他身上,被阳光反射出银鳞色的光。他轻飘飘的眼光落到安东尼身上,嘴里闪出幽闪的字眼:“你还是个骑士,不能穿元老才能穿的白袍……”兄长的告诫使安东尼喜悦,光亮如白鲨般跃起在他海蓝的眼眸里。“都怪那群比烂泥还恶心的海盗!”安东尼如一只飞鱼一样蹿到他身边,“是他们搅乱了我平步青云的计划!”他亲密地挽住门希的手臂,摆出一副委屈的表情:“为了让财产早日达到元老的级别,我每天不得不与一群没教养的商人交涉,那简直就是噩梦!”门希沉着脸,干练宛如粘液般渗出他的皮肤,“经商来钱太慢,你倒不如立点政绩。一片奖赏而来的土地,能抵得上两船丝绸的价格。”安东尼狡猾的眼珠转动两圈,攀紧了门希的手臂。谄笑宛如阴沟般咧开在他的唇角。“果然这个世上只有你对我最好……”他以一种不符年龄的撒娇口吻说。他打量着门希的脸色,谨慎地开口道:“那天……是我的态度不好。当时我的头脑热得就象被巫女施了妖术……”门希摇两下头,眼中飘过一点微弱的锋意。他努了努嘴说:“……算了。”安东尼松了口气,肌rou紧绷的肩膀如释重负。“我不像你这么聪明,哥哥。没什么学识的我只能通过经商来赚钱……”他的眉眼间跃起一丝羡慕。“我梦想能成为一名穿白袍的元老……”他越说声音越低,自卑如长刀般刻入他的语气,“但现在我只有那点可怜的军权,连一个指挥官都可以不听我的指令……”“不要急。”门希沉着地说,“我会在元老院为你开辟席位的。”奴隶端着铜盆走上来,为做客的安东尼洗干净手,还尽责地给他涂抹一层羊脂膏。奴隶的满头银发如火星般掉进他的眼里。愠怒的红色在安东尼脸上升腾着,被他的理性拼命地压制,宛如网中困兽。“现在你连奴隶都要买银发的了?”他语气不善地说。门希怔一下,怀念的话语从他唇齿间婉转地透过来:“我只是在追忆他而已。”安东尼的不满如沸腾的水泡般咕咕冒出。他无法压制这种长久累积的恼怒,眼角已有轻微的红色。“他不值得你这么做。”他嘀咕着,“我听说……你还去向尤利乌斯请求近卫军长官的位置……”憋闷的字眼从他唇齿间一个个蹦出,“一个立下战功的将军去当个侍卫……这太荒唐了!”“然而这并不能动摇我的权力。”门希连忙辩驳。他压低下颌,一片暗影如冥水般掩埋他的口齿。他垂坠的眼睑略微发颤,那是一种扭曲的眷恋。“我要的,不过是个本该属于我的名号而已……”他低声说。“可卡里古拉只要他的泰勒斯。”安东尼终究是忍不住,小声咕哝一句。门希松弛的面颊痉挛一下,深暗的蓝眸宛如夜间沉海。一种久远的痛苦占据他的脑际,如食rou之虫般啃噬他的头骨。他的身体象是被电击般,脸色于一瞬间就面如死灰。“我不想再因为同一件事跟你吵架!安东尼。”门希不悦地说。安东尼顿了顿,识趣地闭上嘴。奴隶收好羊脂膏,亲吻主人的脚后跟,安静地退去了。他的脖子上戴着珍贵的宝石项链,门希对他不薄。安东尼摸两下鼻子,好整以暇地说:“眼下罗马的局势已定。麦瑟琳娜是皇帝的妻子,将来又会成为皇帝的母亲……”得意在他的口吻深处隐隐跳动:“我已经占据了巨大的优势!”门希想了一会,神色担忧地说:“也许到时候他会更新鲜的男宠去满足她。要知道,她是个出名的欲壑难填的荡|妇!”“那就随她!”安东尼不屑一顾,“那个头脑空空的贱|人,就只能倚靠她的父亲作威作福!要不是尼禄那个小倒霉鬼得了疟疾,她一定不是阿格里皮娜的对手!”门希直立着,一丝戒备绞紧在他的眉心。他眉间的皱纹宛如沟壑。他心有余悸地说:“阿格里皮娜凭借奥古斯都的血脉,已经笼络了法院。法院里那帮思想陈腐的老顽固们,就象水蛭贴紧血rou一样攀附她!”“她就是一只冬天里的苍蝇,飞不了多长时间了!”安东尼揶揄道,“尼禄一死,她就会被麦瑟琳娜找个机会流放到行省。据我所知,得了疟疾的人多半不会存活。”门希默认。他的肩甲被凉风吹动起来,如一片干燥的罂|粟壳。……卧室里的药草味浓烈得有点呛鼻,宛如吸入一口密集的烟灰。此时夜深,已经月上枝头。尼禄象一颗枯草一样蜷在被窝里,鼻息是丝线般的轻弱。他的两腮凹陷下去,颧骨孤傲地高出。他已经到了瘦骨嶙峋的地步。奴隶忙活着,将药草水洒在他的床榻。尼禄睁开眼,眼珠好象凝固成水泥一样呆滞。他刚刚从一场昏睡中醒过来,宛如从深渊爬出。罗德走进卧室,脚步飞快,如一阵疾风般来到病榻前。一层薄汗罩在他的脸庞,在烛光下宛如一张镶满钻石的面具。他的长发打着卷,被汗黏在脖颈上,黑衣也落了泥灰,散发着一股海腥味的潮气。尼禄水泥般的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