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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答应他，又说：“可我觉得你要是说了，你俩现在也不会这样……别的不说，我至今觉得你们两个人，总是能记得你们俩是从小一起玩到大，这种感情是别人没办法代替的。”齐幸生摇头，“我知道你没有这个意思……哎，但是我没把握……这件事憋在我心里很久了，一直没有机会找个人来说……我相信你肯定不会告诉他，所以我才会把这件事告诉你。”“明白。”关贺安慰地拍他肩膀，“以后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跟我说。”齐幸生抬起头，情绪显然平复很多，他对关贺挤出笑容，“等我从Y国回来吧。”听到这话，关贺心想真是完犊子，本来想“劝和”，结果变成“劝分”，无论如何，都不能就这样让齐幸生去啊！关贺心里已经为帮不了所有人而惭愧，如果再眼睁睁地看着齐幸生陷入危险中，他会更难过。于是他认真地说：“其实你也只是想要找个地方散心，回避一下章乐，让你俩都冷静一点……那我觉得，Y国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你和你的导师应该商量一下，是不是应该选择去其他的国家，近一点的，就算是国内也行啊。”说到他专业的事情上，齐幸生就说：“国内还是太局限，不管是风格还是设计的发展上，倒不是说不好，而是到了瓶颈期，虽然不是我，是我的导师，但他已经跑了不少地方，可还是觉得不够。”关贺据理力争，“地球这么大，也未必非要Y国啊，为什么不做点别的选择。”齐幸生轻轻皱眉，“其实我也不知道导师为什么选择Y国，他也没有跟我说过理由。”关贺连忙问：“你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国家？或者说心里特别向往的地方？”齐幸生立马说：“当然有了，Z国！但是Z国的话是全天下所有设计师都会去的地方，我刚入行，没那个时间去……我导师已经去过了，不可能再去。其实X国也不错，就是不如Z国……”关贺便说：“其实去过了也未必不能再去，事物总是在发展的，也许隔了很久以后再去的地方，与当时的领悟会不一样，你的导师说不定很久没去过了，也许这次故地重游，能温故知新，突破瓶颈呢？”听到这话的齐幸生盯着关贺看了会儿，似乎对他这个积极的态度有点奇怪。关贺被他盯得有点紧张，“而且你说你没去过Z国，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把你的愿望实现了呀！”齐幸生一瞬间看起来像是被说动了，他沉思了会儿，点点头说：“我再问问导师。”听到这话，关贺能暂时松一口气，却不能就此放心。他自然希望齐幸生近期不要去Y国，可理由不能说出来，他就完全没立场要求齐幸生。、看到齐幸生的情绪平复下来，关贺与他一起回到了公寓。两人在门口分开，可不等关贺回自己的屋子，他就听到身后传来章乐的声音。“你跑哪儿去了？！”齐幸生回答他说：“我去哪里跟你也没什么关系吧。”章乐：“你怎么这么说话呢？我们住一个屋，你要跟我分得这么清楚吗？”齐幸生：“你之前不也总是拿你被人表白这件事，说要跟我‘分清楚’吗？”章乐：“嚯！小气鬼！这都要计较！我都不计较你对我的态度！我现在还不能关心你去哪儿了？”这话一出，齐幸生竟然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我和隔壁关贺出去了。”章乐道：“那不就结了，非要抬杠。”两人说到这里，可能齐幸生才意识到他刚才还没关紧大门，与章乐的声音一同消失的，还有关门声。关贺站在自家公寓门后，一时感慨，看来这中间不少都是章乐的问题。难道章乐真的感觉不到齐幸生对他的情感吗？抱着这样的疑问，关贺决定第二天要找章乐问一问。说不定他让章乐去劝，能劝动齐幸生呢？而且，关贺觉得章乐肯定也不想齐幸生离开，他就是……他就是嘴硬！隔天上班，关贺特地打电话询问章乐，他今天要不要出去跑业务，要是不赶着加班的话，中午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市场部之前刚被调查完，正处于有很多事情要做，却也轮不到章乐这样的基层员工，所以他很闲。于是接到关贺的电话，章乐就同意了。关贺与他就在双子塔的员工餐厅见面。而且，挑了个靠窗的小角落，周围不会有太多人，不会妨碍他们说话。关贺点了碗面，坐在他面前的章乐买了员工套餐。两人刚坐定，关贺就开门见山，问他：“你真希望齐幸生走啊？”章乐捏着筷子的手一顿，低声嘟囔，“我就知道你跟我说这件事。上回你跟他……出去说了什么？他回来之后，态度有点……怪怪的。”关贺说：“也没说什么，我就是觉得你俩关系怎么突然变了，有点担心。”章乐嘿嘿笑了笑，“咱有你这个邻居真好啊。”关贺便说：“你跟我说说，你们俩干嘛吵架——是吵架了吧，别跟我不承认啊，齐幸生都承认了，你瞒不过我的。”眼前的章乐跟个蔫掉的大白擦似的，耷拉着脑袋，说：“我觉得他恨我。”关贺差点噎住，哼道：“才不是吧！他都跟我说了，你之前被人家表白，整天在他面前嘚瑟欺负他。”章乐一听，顿时露出委屈的表情，好像这句话从头到尾都是在污蔑他，一切都不是这样的。他憋着嘴说：“他果然在计较这个！他跟你说了？他怎么说的？”关贺就问：“你呢？人家喜欢你，你却吊着人家？”章乐连忙解释：“不是！没有！我没吊着！我已经拒绝对方了！当天就拒绝了！真的！不信你可以去问！”关贺狐疑地看着他：“可齐幸生不是这么说的。”章乐看起来恨不得自抽自己一巴掌，他说：“这是我自作自受，自作孽不可活。我是故意……故意跟他说我没拒绝，哎，都是我错了……”“你干嘛这样啊！”关贺就更加不懂了，“之前他说你故意刺激他，我还不信，想不到你是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