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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己会活到最后。”

艾格西低下了头，他递给了杰夫一罐啤酒，自己也打开了一个。

“没关系。”当杰夫拉开拉环将啤酒举在嘴边的时候，艾格西看向了他，“我相信你会活下来的。我……我会等你回来。”

杰夫瑞一呛，他放下啤酒罐，咳嗽了两声，艾格西伸手去拍他的背，青年转过头，无奈地看着他。

“别等我，别这么说，求你了。”他说，“我担当不起。”

艾格西静静地注视着他。

“有人这么跟你说过。”艾格西道，“是谁，那个名叫吉姆、被你用昵称给狗起名的朋友吗？”

杰夫瑞沉默了一会。

“是的。我觉得我回不去了，可他却说要永远等我。”他静静地说，“我觉得我对不起他。”

“所以你也不想我难过。”艾格西说。

“不，一码归一码，我就是单纯嫌弃你而已。”杰夫瑞认真地说。

艾格西：……等等这个回答不太对啊，说好的走温情路线呢？

注视着艾格西，杰夫瑞伸手攀上他的头发，用力地揉了揉。

“你干嘛！”艾格西拍他的手。

“艾格西，你比我小三岁。如果我meimei还活着，她应该也是你的年龄。我虽然总欺负你，但心里也是将你当成兄弟的。”杰夫瑞轻笑着说，“如果要我给你一个建议，那就是永远不要眷恋过去。你这么年轻，正是要勇敢向前的年纪，别被过去牵住脚步。”

艾格西静静地注视他。

“你想让我放下你？”

“在两个世界一百二十忆人中，我们有过交集，有过记忆，好聚好散，就已经足够幸运了。”杰夫瑞平静地说，“我希望你将我当成过去式，也希望当你想起我的时候，不是感到感伤，而是觉得欣慰。答应我，艾格西，别伤感，好吗？”

艾格西沉默了一会儿。

“好。”他缓缓开口，“我答应你。”

杰夫瑞眯起眼睛，笑了。

就在这时，吉米跑了回来，它看到杰夫瑞，兴奋地张口掉了球就冲了过来。

“好狗狗。”杰夫瑞蹲下来去拥抱它，抚摸它的后背，等到拉布拉多平静下来之后，他才松开它，注视着它的眼睛，又伸手摸了摸它的头顶，“吉米，你要乖，我要走了。”

原本吐着舌头咧着嘴的吉米闭上了嘴，圆圆的黑色眼睛看向杰夫瑞。虽然知道宠物不会有这么高的智商，不会能够听懂这样不是指令的人话，可是艾格西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吉米似乎变得有点委屈和迷茫。

杰夫瑞伸手抓住它的下巴，让它看向艾格西。

“以后艾格西照顾你，你要听他的话，好不好？”杰夫瑞仿佛在和人类商量一样，语气柔和地说，“别跟JJ吵架，也别那么疯了，你都是大孩子了。”

拉布拉多的耳朵垂了下来，从嗓子中发出了幼崽可怜的哼唧声。

杰夫瑞拍了拍它的背，他站了起来，拉布拉多就仰脖子去看他。

“让它送你回去吧。”艾格西说，“狗能够感受到离别，它现在一定很难受。”

“……好。”

艾格西靠着椅背，他注视着杰夫瑞离开空地，走上通往基地的小道，而吉米跟在他的身边，偶尔抬头看他一眼。一人一狗的影子被拉得老长，融合在一起。

直到青年的身影不见，艾格西才收回了目光。他低下头，一阵夜风吹来，这才恍然觉得天气已经入秋，微微有些凉了。

这样的结局很好，艾格西对自己说，没有人死去，就已经是万幸。只不过隔着不同的地球而已嘛，至少他知道杰夫瑞和冬兵活着，或许有一天，当他漫步在街头的时候，另一个平行地球的杰夫瑞也走在相同的路上，只不过他们互相看不到彼此。

挺好的，杰夫瑞说得对，他们已经足够幸运了。

起风了，艾格西有点冷，但分不清是心脏太凉还是衣服穿得太少。

他听到爪子触地的声音响起，艾格西抬起头，看到拉布拉多独自回来，低低地垂着自己的头。

“真是成精了……”艾格西喃喃道。

吉米耷垂着耳朵回到艾格西的脚步，一屁股坐下，无精打采。艾格西对它又爱又恨，现在看它的样子又有些不忍心，就蹲了下来，向着它晃着手中的球。

“要玩吗？”他问。

吉米抬起头，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艾格西，过了一会，它缓缓地抬起了左爪，搭在了艾格西的膝盖上。

艾格西一愣，不知为何忽然有点眼底发酸。他一下子坐靠在长椅下，感觉身体像是被抽干的力气，胸口闷得不行。拉布拉多威风好看地蹲坐在他的旁边，艾格西正自己难受，忽然觉得腿上一热，是吉米趴了下来，温暖的身躯卧在了艾格西的腿上。

艾格西的轻轻地抚摸着它柔软的毛发，忽然间，似乎连原本微凉的风，都没有那么的寒冷了。

第二天，在特工们的陪伴下，杰夫瑞再一次坐进了自己窄小的驾驶舱。与上一次不同，他的身边还有另一个飞行器。杰夫侧过头，对上了巴基的眸子，两人的心情同样平静宽慰。

“已经和527世界的时空联邦取得联系，一切就绪，万无一失。”丽娜前后检查着杰夫瑞的仪器，确定无误后，女人才松了口气，看向杰夫瑞，“和这一次一样，到时候会有专门的人接管你们。”

杰夫瑞点了点头。

他看向特工们，这里最为不舍的大概就是贝德维尔和艾格西了吧。

“以后性子不要那么急，棱角太尖锐，容易受挫。”贝德维尔说。

“是，谨遵教诲。”杰夫瑞无奈地笑，“你也是，注意身体，好好陪着你的家人享受人生吧。”

贝德维尔用一种长辈般的目光柔和地注视着杰夫瑞，他点了点头。

他的一边，艾格西叹了口气。

“我就不说什么感动的话了。”他说，“我现在就已经开始遗忘你了。”

“照顾好吉米。”杰夫瑞说，“也照顾好你自己。”

“我会的。”艾格西说。他似乎隐忍着什么，最后仍是没有忍住，他看着杰夫瑞，认真地叮嘱道，“你也要好好的，杰夫瑞。”

“好。”杰夫瑞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