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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这个世界的时空联邦。”

“那要如何联系？”冬兵说，“如果时空联邦真的已经被控制，那么他们肯定就在等待你自投罗网。”

杰夫瑞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他抬起头，看向了奎尔。

“这个星系里，有没有能打太空电话、又不是星际联邦管辖的星球？”

……

·073宇宙.太阳系·卡达尔人造星球，时空联邦分局总部。

原本繁忙嘈杂的大厅中，此刻一片寂静。天空上人造热源的光芒顺着玻璃照射进大厅，在白色光滑的地板上留下温暖的阳光印记。

哒，哒，哒。

一双黑色的军靴踩碎阳光，靴头一转，冲向了大厅的右侧。

星际联邦的巴德科克中校面对的方向，有两百多个白色制服的时空联邦人员整齐地跪在墙下，双手抱头，机器人手中黑黝黝的枪口对准着这些研究人员。

毫无抵抗力的研究者们无声地颤抖着、抽泣着。

“长官。”就在这时，有人在他的身后唤道。

男人转过头，看向自己的副手西尼。西尼抬了抬手指，又有十多个研究人员被机器人推搡着跌倒在墙壁下。

“长官，这些是全部的研究者了。”

巴德科克点了点头。

他继续向前走去，光滑的地板上，鲜血犹如潮水般渐渐弥漫，男人的黑靴踏过血地。

“特工呢？”

“全部击毙。”西尼伸手指向右边，“也都在这里。”

时空联邦大厅中，左侧是跪着的身穿白衣的研究者，而右侧却是一片黑红色的海洋。无数身穿黑色制服的时空联邦特工尸体堆积成山，从伤眼中冒出的鲜血滚珠从自己的同僚的尸体下滚落下来，渐渐融成一片血海，向着大厅地面蔓延。

巴德科克穿过这片由黑、红、白组成的大厅，在机器人的护卫下，他走入时空联邦基地的腹地。

拐过大厅，是一面巨大的墙壁，高耸着向上，巴德科克抬起了头，注视着这面可能有二十米、甚至更高的墙壁。洁白的墙壁上，是一个巨大的沙漏，每一滴像素沙子，似乎都有一人高。

沙漏的上端沙子只剩下了薄薄一点蓝色，而下端的沙堆，则红得似血。

“这是……”西尼惊异地喃喃道。

“生命挂钟。”巴德科克从嗓子中轻哼了一声。

中校收回目光，继续向着基地深处走去，西尼赶紧跟上了他。

空旷的走廊两侧都是全副武装的机器人，巴德科克一路向前，直到在控制室门前停下，立刻有机器人为他打开了门。

控制室内，整个墙壁九块大屏幕闪着冰蓝的光芒，原本整齐的办公椅都被踢得歪倒在一边。有八个人被迫跪在地上，双手抱头，低垂着脑袋。

巴德科克的目光扫过他们，除了六个白色制服的研究者以外，还有两个人跪在前面，一个男人，身材有些肥胖，穿着黑衣服。一个女人，年轻，金色的短发垂在脸颊边。巴德科克看向他们。

“你们就是丽娜和贝弗利，时空联邦的两位部长？”巴德科克说。

两人缓缓地抬起了头，他们的目光中都含着愤怒的光芒。

“你是星际联邦的中校，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丽娜怒道，“你难道不怕星际联邦的总统怪罪你吗？”

巴德科克轻哼一声，不置可否。

“时空联邦和星际联邦本来就起源于同一个组织，而且我们和你们在各个世界都是最可靠的盟友关系，你怎么能屠杀我们的员工？”贝弗利的嘴唇颤抖着，“简直太无法无天了，你这么做到底想得到什么？”

“我想要得到什么？”巴德科克冷冷地说，“倒不如说，你们时空联邦想要干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做的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丽娜和贝弗利都瞪大了眼睛。

“你在说什么？”丽娜喃喃道。

巴德科克侧过脸，西尼上前了一步。青年闭上眼睛，他的皮肤闪起了犹如藤蔓般的银色波动，他左右动了动脖子，伸手将自己的衣领拉大。

他睁开眼睛，褐色的眼眸一瞬间闪过银色，随即恢复正常。

“你们好。”西尼说，“我的老朋友们。”

有一个模糊中性的声音随着青年原本磁性的嗓音一起响起。

丽娜和贝弗利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碎片？”贝弗利喃喃道，“不……这怎么可能？”

西尼——碎片缓缓地露出了笑容。

他慢吞吞地说，“为何这么吃惊，难道你们敬爱的伯伦特总统没有告诉过你们，我其实是有自我意识的吗？”

丽娜和贝弗利僵硬地看向彼此，他们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惊愕。

一个又一个之前无法解开的谜团，随着碎片开口说话而迅速串联在一起，那些想法犹如烟花在脑海中爆炸，在这一刹那，两个人懂了……他们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是你……”丽娜喃喃道，她忽然开始挣扎，似乎要冲上去，又被机器人狠狠地摁得再次跪了下来，丽娜高声尖叫，“是你！你是世界末日的罪魁祸首，一切都和你有关，而不是九头蛇，对不对！”

“丽娜，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太伤人心了。”

碎片轻笑了起来。

“我可什么都没干。我只是出现在了地球上而已，是你们联邦拿走我去做实验，当能源。也是你们利用我建立了跨世界联邦，所以九头蛇在毁灭你们的时候发现了我们，而我也仍然什么都没做，是泽莫自己愿意与我融合的。”碎片又淡淡地说，“至于现在的世界毁灭，更是和我们没有关系——是九头蛇乱穿地球，毁坏了时空平衡，所以才会时空灭绝……你看，这一切都是你们人类自己的选择，怎么能怪在我的头上呢？”

“那你又如何解释我们时空联邦提前那么多年开始研究，却仍然无法穿越时空，而九头蛇——却能立刻使用你们建造飞行器？”贝弗利沉声道。

碎片瞄了他一眼，无辜地耸了耸肩膀。

“我喜欢他们，所以帮了下忙，不行吗？又不是我逼你们非要研究我的。”

“你！”丽娜气道，“这一切都被你计划好了吧！你这么做到底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