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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时辙睁开眼睛时,肩膀和腿都被人压着,程翊暖烘烘的身体贴在他身侧,脑袋拱在他颈边,有很细的呼吸轻轻扫在他脖颈上。昨天晚上最后的记忆随着他逐渐回笼的意识慢慢苏醒过来,他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儿怔,直到听到院门被人拉开的声音时,才回过神来,轻轻拉开搭在身上的胳膊,起身下床。时辙前脚刚把卧室门带上,床上的人就睁开了眼睛。程翊打着哈欠从床上坐起来,扒拉了一把拱成鸡窝的头发,靠在床头继续发癔症。其实他早就醒了,准确的来说是一晚上都没怎么睡,从亲完了以后脑子里就乱七八糟一通瞎想,一会儿琢磨半夜那个鬼该怎么弄,一会儿思考自己冲动之下表了个白,后面该怎么做才能算对时辙负责,结果一晚上也没琢磨出什么结果。程翊伸着懒腰从房间里出来,听见院子里的动静,走到门口。时辙正背对着他站在院子里那棵老槐树边上刷牙,弯腰时身上贴身的T恤勾勒出结实的脊背,挺勾人。程翊倚在门边轻声咳了一下,打了声招呼:“早啊。”时辙顿了一下,拿起漱口杯把嘴里的泡沫漱干净,说:“暖壶里有热水。”“大老爷们那儿那么娇气。”程翊走过来,在他旁边的水池边上蹲下,就着水管里的凉水洗了把脸,被冰得一激灵,“靠,神清气爽。”程翊毫不见外地拿起时辙放在旁边的洗面奶,在手心里打出泡沫,把位置移开让时辙洗脸:“你怎么起这么早?”“升旗。”时辙低头洗脸。程翊一怔,下意识往他下面看了一眼,又迅速收回目光,在心里默念了三遍“yin者见yinyin者见yin”,随后装出一副刚反应过来的模样:“哦对,今天礼拜一,我都忘了。”正说着话,院门被人推开了,王菁端着搪瓷茶缸进门,程翊扭过头,一边搓脸一边扭头冲她笑:“阿姨早。”“早,小翊是吧?”王菁也笑着抬了下手里的塑料袋,“阿姨买了豆浆和包子,rou的素的都有,一会儿吃了再去学校啊。”“谢谢阿姨。”程翊用手肘轻轻怼了怼时辙的胳膊,“腾点地儿。”时辙往旁边挪了点儿,把水管腾出来。程翊捧着凉水匆匆把脸上的洗面奶冲洗干净,从时辙肩膀上拿下毛巾胡乱擦了把脸,又把毛巾随手搭回时辙脖子上,跑进屋里帮时辙mama拿碗。程翊打小长得就水灵,大眼睛长睫毛,冲人笑的时候特招人稀罕。他从碗柜里拿出小碗放在案板边,又拿了盘子把包子装好,王菁把茶缸里的豆浆倒进瓷碗里,边笑着跟他闲聊:“小辙还是头一次带同学回家里来,他这孩子不爱说话,我还以为他不爱跟人玩。”程翊想了想,说:“他就是不爱笑,看起来怪凶的,所以学校里有些人可能觉得他有点难接触,其实他挺好相处的。”王菁轻轻叹了口气,打开糖罐往豆浆碗里加了点糖,低头搅拌着乳白色的豆浆:“其实他小时候不这样。他爸爸走得早,一直是我一个人照顾他,他爸爸刚走的那几年家里过得挺辛苦的,他奶奶身体还不好,有些时候顾及不到他。时辙从小就懂事,怕我辛苦,有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别说在学校和别人发生点什么矛盾了,我记得他上初中那会儿就连学校要交资料费他都不肯跟我要,怕老师发短信,还偷偷把我手机上的校信通取消了。”王菁笑得有些苦涩,听得程翊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觉得特心疼。“唉,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王菁把加了糖的豆浆递给他,“快吃饭去吧。”程翊帮着她把早餐端到客厅小茶几上,进卧室去换衣服,推开门的时候时辙正站在床边换衣服,刚套上的黑色的卫衣下露出半截白皙的脊梁,听到开门声他迅速把衣服拉好。程翊有点可惜地把眼睛从他身上揭下来,抬头对上时辙的目光,无辜地眨了眨眼:“我刚刚看到我的衣服在洗衣机里......”时辙从衣柜里拿了一套衣服给他:“应该能穿。”“肯定能,”程翊看都没看,抬手就把身上的棉t脱了下来,拿起时辙的灰色毛衣高领套上,下巴蒙在领子里,声音有点闷,“咱俩差不多高吧?”他把毛衣拽好,拉下领子,在时辙跟前站直了,伸手比了比,惊讶地发现时辙比他竟然还高上一丢丢:“你吃什么长大的啊?”程翊靠得太近,两个人的鼻尖险些擦到一起,距离太近导致两个人对视的时候有点毁氛围的对眼,但时辙也没往后撤。程翊略微清了下嗓子,开口道:“昨天......”还没说完,身后虚掩着的门突然被人敲响了,程翊吓了一跳,猛地退到一边去,膝盖一不留神在床沿上狠狠磕了一下。好在王菁只是敲了下门,没有进来:“赶快吃饭上课了,到点了。”程翊几不可见地出了口长气儿,坐在床上呲牙咧嘴地揉着撞得生疼的膝盖,余光悄悄往时辙那里看过去,发觉时辙也微微往后撤了一步,目光还怔怔地盯着门的方向,明显也被吓到了。于是他从抽气变成了笑着抽气。时辙被他笑得有点不自在,没搭理他,转身把摊在书桌上的作业收拾起来,塞进书包里,留下一句“外套在衣柜里”就拎着书包出去了。茶几有点矮,弓着腰吃饭不太舒服,程翊索性蹲在沙发和茶几中间那道缝里,捧着豆浆碗喝了一口:“咱们怎么去学校啊?”时辙还没开口,旁边的王菁抬眼看了下时间,说:“我送你们过去吧,这会儿等公交估计来不及了。”时辙家里有一辆封闭式的电动三轮车,是为了方便时辙奶奶每周去医院检查才买的,一礼拜也就开个一回,平时就放院门口积灰。程翊拉开车门钻进去,后面还是个能两两坐对脸的四人软座,程翊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示意后钻进来的时辙坐过来。这小车除了有点颠以外其实还挺舒服的,能遮风能挡雨的,从胡同里拐出来的时候,程翊扒着窗户看着路边等公交的一大撮人,不禁感叹道:“舒坦。”程翊其实有挺多话想跟时辙说的,但这一清早也没找着机会开口,后座和驾驶位没有挡板,别提隔音了,程翊怀疑他在后面打个嗝,前面都能闻出他今儿吃得什么。程翊犹豫了一会儿,抓住了时辙放在膝盖上的手——他不确定时辙昨天晚上到底是不是真的喝醉了,但是至少他能确定的是时辙喜欢他,他需要让时辙知道自己也一样。两个人在后面排排坐不说话也挺奇怪的,程翊的手掌覆在时辙冰凉的手背上,拇指在他腕骨上搓着,欲盖弥彰地跟他找话题闲聊:“你手怎么这么凉?”一开口程翊就想抽死自己,本来俩人手放得低,前面肯定看不到,这么说完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俩在后面搞什么小动作。他正要抽回手,时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