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搜书 - 耽美小说 - [曹荀]归去来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下官职责之内。”服县令对这个结果不意外,他料到吕布要速度势必不能多带累赘,曹cao这种犯人怎么说都得从头到脚一套沉重的枷锁伺候,容易拖慢速度。现在吕布主动放弃带曹cao,省了很多麻烦,他正好让那群“草寇”多个帮手。

因为荀彧属于“贵重物品”,官役没给他带什么枷锁,仔细搜身没发现什么匕首之类武器后就打算扶他上马车。正是这时,吕布突然喊了声“慢着”,服县令与一干官役惊诧而视,一脸忐忑地等候指示。

按理说今天谋划的事并没有出什么纰漏,吕布不可能这么快反应过来被人诈了。

吕布像一直警觉谨慎的豹子,虽然嗅到一点不寻常的地方,可苦于找不到蛛丝马迹。他绕着荀彧转了两圈,又看了看坐在囚车里被伺候了一身刑具的曹cao,朝服县令问道:“他怎么没上刑具?”

服县令弱弱解释道:“这位既不是钦点的犯人,况且他入了仕有官身,上刑具于情于理都不合……”

吕布连连挥手打断服县令的话,这帮酸儒又要开始扯有的没的了。他之所以突然不放心了,只是因为见荀彧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丝毫没有因为即将被押回洛阳而表现得沮丧惶恐,这和在船上的情景相重合了。

吕布摸着脖子上不存在的痕迹,那处曾经被荀彧用匕首抵着,差点就割了喉见了阎王,“给他上个脚铐,坐马车上又不委屈了他。”

服县令擦了擦汗,连声称是,忙指挥人速度上铐。

荀彧坐在颠簸的马车上,脚铐磨得他生疼,从中推测吕布赶路的速度非常之快。车至那条被人称为买命路的地方,速度慢了下来,而车却更颠簸震荡了。

只听见车外吕布相当不高兴地说了一句,“哪来的那么多碎石头散在路上!”

与此同时,另一个声音响起来,“喂喂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有个人瞧他身边的同伴捂着肚子,关心道。

那人一脸纠结,“怕是中午吃坏肚子了,有点作呕想吐。”

“撑着点,到下一个驿站吃点药。”

吕布那群官役有一搭没一搭聊着话的时候,一帮“草寇”已经埋伏在路边。他们人人都带着武器,专程等着目标那一行人经过。曹cao手里握着解开荀彧脚铐的钥匙,到时候服县令设计的“草寇”缠住吕布等人,他则带着钥匙救出荀彧逃之夭夭。

“不好,有埋伏!”

不知谁叫了一声,吕布一行人全部紧张起来。很快从道路两旁窜出一群衣着褴褛、灰头土脸还拿着各种刀剑枪戟的人,看来就是经常扰民的贼寇了。他冷笑一声,“今天这日子不错啊,赶着来送死。也好,回京之前顺便把这帮匪徒给剿灭喽。给我杀!”

短兵相交片刻,吕布的队伍便开始溃散,原来他们个个开始腹痛呕吐,就连吕布自己也有点头昏脑胀。曹cao一路朝着马车冲去,将荀彧拉下车解开脚铐。其中一个草寇吹了声口哨,两匹马哒哒地迎向曹cao荀彧。

“妈的,那厮好大的胆子!”吕布气急败坏地挥鞭想追,可发现身边的人都软了腿脚,连他们的马都跪在地上不起来了。这种情况,用脚想也知道今天的午饭有问题。敢这么大胆算计的人,除了服县令不做他选了。可现在他们除了破口骂娘也干不了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曹cao荀彧骑马跑得没影了。

这群草寇象征性地搜刮了一点财物,欢呼了几声,一哄而散消失无踪了。

吕布呸了一口唾沫,环视四周躺得七七八八的属下,无奈下令,“休息一下,而后回京。”

另一边,服县令整整齐齐地将官服官印留在县府里悄悄离去了。万里江山,总有他能安然隐居的地方。

这是荀彧自离开洛阳以来最快意的一天,挥鞭催马快跑的频率不自觉地提高,令跟在后面追赶的曹cao十分辛苦,连声高喊::“文若慢点慢点!”但人家装作听不见啊,于是气闷地加了一句,“你跑过头了,哎,我们走这条路……”

荀彧勒了马慢慢折回来,脸上不知是跑急了喘红的还是因为跑错路感到不好意思,不太确定地比较了一下两条路,“不是要往阳翟走么?”

“你这么不管不顾跑了五十里,就算人不知疲惫马也该疲惫了,休息休息明天再赶路吧。”曹cao拉过荀彧的缰绳,牵引着往另一条路走去,又怕荀彧心里有想法,马上接着安抚道,“心急什么,再赶一天路就到颍川了,我们先去另一座小城绕一绕。”

荀彧隐隐觉得奇怪,可他还是愿意信任曹cao的,“怎么要绕一绕,是躲吕布他们么?”

曹cao回头笑笑算是默认了,“横竖不会坑你的。”

第二日下午,两个人顺利地到达颍川郡的范围,这一带历来农业发达,算是反董的前线提供粮草的要地。颍川郡隶属豫州刺史部,目前的豫州刺史是孔伷,为人清高,愤世嫉俗,听说跟董卓貌合神离,暗地里联络着臧洪和刘岱。基本上,董卓的通缉令在这里失效了一半,这也是曹cao敢大摇大摆地拉着荀彧进城住宿的原因。

“这真热闹,哎,文若你先在这附近等我一下。”曹cao拉着荀彧闲逛,走到某一处转角忽然停下了,“我去办点事就回来。”

“好。”荀彧早发现曹cao心不在焉,没多说什么,自顾自在街上瞧着新鲜。

曹cao拐进一个暗门,里面住着个养鸽子的老头。他抛过去信物和钱币,老头指了指一个鸽子笼。那里已经关了三四只鸽子,每只鸽子腿上都绑了封了印蜡的信筒。在观察了信筒无异样后,他将信全取了出来粗粗扫了遍,然后全部收进衣袖里准备离开。

结果刚打开门迎面撞上了一个看起来鬼鬼祟祟之人。

“本初?”

“孟德!”

袁绍激动得一把搭在曹cao肩头,搂着脖子笑骂,“你这段日子干嘛去了,给你写了那么多信都没回过一封,我差点以为你被董贼那什么了呢。”说着比划了一个杀头的手势,并且上下打量了一番,鄙夷问,“你怎么穿得如此……”

曹cao显得没那么激动,没好气道:“你管自己跑了,留兄弟我在洛阳被董卓悬赏通缉着,东躲西藏地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别说有空回信,现在有命见到你都得先去祖宗那里烧柱高香。哼……”

“不至于吧?不就是弃官不干了嘛,那董贼还真赶尽杀绝啊。”

“你一口一个董贼,人家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我们要做什么,能不下狠刀子以防万一吗?还有,就算我不回信,你也不至于特意从邺城跑来这里吧?”

“谁说我专程过来找你的啊,自作多情。”袁绍很是不屑。

“那你干嘛来了?”

“说来话长。”袁绍叹了口气,须臾,又拍着曹cao肩膀道,“说了半天都没口水喝,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