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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的？”

姜晏一愣，这个他的确不知，也从未问过，也许是知道这对陆琛绝对是一段痛苦的记忆，所以他总是下意识的回避。

宗主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心思，也不再问，而是直接道：“有天晚上，我曾来找陆真君，结果却看见他和你一起躺在冰棺中，紧紧的抱着你，你该知道，他虽然是大乘修士，但是为了不破寒冰玉温养真灵的效果，是绝对不能用灵力护体的，而那寒冰玉的温度，我想您应该是有体会的。”

姜晏愣住了，他整张脸，看起来似乎像是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寒冰玉，乃是天下寒玉之首，其寒冷程度，为世界之最，他躺在寒冰玉雕成的冰棺中时，身上着的是寒冰蝉织成的衣衫，可以隔绝寒气带来的伤害。

但是寒冰蝉比寒冰玉还难得，他有，陆琛没有。

所以他是忍着如此深入骨髓的寒意，也要抱着他吗？

“还有。”宗主却并没有打算就这么住口。

“还有？”姜晏愣愣的重复了一遍，抬起头看向宗主。

宗主的神情依旧温和：“你知道吗？陆真君抱着你的时候，脸上竟然是带着笑的，我只是站在冰棺中，就已经不能忍受了，可是他躺在里面，紧紧抱着您，半个身子都被寒冰附着，脸上毫无血色，嘴唇都是青紫的，可是他还是不愿松开你。”

“我之前从不知道情爱对一个人的影响，这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宗主说到最后，竟然有些感叹。

姜晏此时脸已经有些发木了，他终于明白，为何陆琛会执着于那样紧拥着他，不仅是源于他对他的占有欲，还源于他内心的不安，他曾经死去过，他总是看轻这一点对陆琛的影响。

他一直觉得或许陆琛会发狂，会发疯，但是既然他回来了，他必然又会变回之前的模样。

可惜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自己真的错了，整整六百年啊！这么长的时光，完全可以对一个人做出无数不可逆的改变。

而陆琛虽然心中不安到了极点，但是他提出来了，他还是乖乖的照做了，他无法想象，陆琛这一段时间，内心遭受着怎样的煎熬。

姜晏觉得自己心口有些发空，他垂下头，扶住了额。

而宗主看着他这样，也笑着起身：“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姜晏强打精神送走了宗主，心中却是心乱如麻。

这些时日他与陆琛之间发生的事情，过电似得在他脑海中一一闪过。

陆琛亲近他时的样子，他偶尔隐忍的表情，或是时不时恍惚的神情之后，将自己紧紧抱住，一遍又一遍的确定他的存在。

之前他从未将这些事情当一回事，但是现在他明白，他真的心太大了，完全没有考虑到陆琛的感受。

他枯坐在洞府里整整一个下午，一直等到陆琛终于回来，喊了他一声，姜晏这才回过神来。

“师尊？怎么不点灯坐在这儿？”陆琛的声音带着一丝柔意。

姜晏回过神来，看向陆琛，他穿着一身白衣，手中拿着散着柔光的夜明珠，神情温柔的站在那儿，看着他的眼底，情意清晰可见。

姜晏心中的酸楚突然在这一刻爆发，他主动走上前去，抱住了陆琛。

陆琛先是有些惊讶，然后立刻回过神来，回抱住姜晏。

“师尊，您到底怎么了？”他闷闷的问。

姜晏压下心中波动的心潮，声音略微有些沙哑：“没什么，就是想抱抱你。”

陆琛听了，忍不住一阵闷笑：“只要您想，抱到什么时候都可以。”

姜晏觉得自己心中突然生出一丝柔软，像是春日荡漾的微风，鼓动着他的心和情感，让他的心口悸动不已。

“阿琛，以后睡觉的时候我可以抱着你吗？”

他们之间的每一步，都是陆琛拼尽全力的向他靠近，现在也该他迈出第一步了。

陆琛听了这话，眼睛猛地一亮，手脚颤抖的挣扎开他的拥抱，直直看着他的眼睛。

“师尊，您说的是真的吗？”他嘴唇颤抖，眼中的激动之意，溢于言表。

姜晏看着他，突然笑了：“是真的。”

我们的爱恨，悲喜，不应该是你一个人的独角戏，也应该有我的参与，这也是我第一次明白这个道理，也是我第一次主动走向情爱。

不，不是走向情爱，是走向你。

姜晏看着激动的眼眶泛红的陆琛，眼中闪动着晶莹的光芒。

不过等第二天在窒息感中醒来的时候，姜晏这才突然想起一件事，话说，昨天宗主来这儿是做什么的啊？

他回头看着睡得无比安稳的陆琛，嘴角闪过一丝宠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