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7
书迷正在阅读:向导是不是重生的、[综英美]第一变种人、督主有病、你喜欢的人是我男朋友、论白月光的逆袭、修真界第一蓝颜祸水、打死不离婚!、我的恶霸男友、事情要从我兄弟拉我去gay吧开始说起、驭兽师的地球生活
都不用他亲自动手,谢靖就彻底失了圣心。想谢靖初初回京时,还气势汹汹,以为他卢省是任人鱼rou之辈,不到三个月,便情势逆转了。谢靖在那群玉苑中,睡了一会儿,酒意消散,还未全醒,忽然被人抓起来就往外跑。“九升,你赶紧回家。”这人是原先北狩时,一块儿出去的锦衣卫同知邵寻,他今夜当值,在衙门里睡得正香,忽然被卢省的手下给叫起来。一听要来拿谢靖,其他人均是跟着卢省,他隐在夜色中一马当先,来给谢靖报信。邵寻心中暗忖,不知谢靖何时得罪了卢公公,如今的卢省,可不是轻易开罪得起的。谢靖听他说了几句经过,连忙谢过,骑上马回家,才进屋的功夫,卢省就到了。后明建立之初,太*祖皇帝严禁官员狎*妓,上青楼是大罪,后来渐渐规矩松了,言官虽然还会弹,却不是什么要紧事。只是若在青楼、众目睽睽之下被抓,却要大大丢了体面。谢靖逃过一劫,卢省心中有气,便命东厂和锦衣卫弄出声势响动,谢靖家这边,住的都是京官,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事,眼下虽家家闭户,其实人人隔着门窗,都听见了。皇帝叫卢省来传口谕,他却搞得像是来抄家。“皇帝口谕,往后不许谢靖进内廷。”卢省看着谢靖变了脸色,得意洋洋。而今就是你从云上跌落之时。谢靖想的却是,离京三载,果然情分有亏,下午那句错话,确惹了皇帝不喜。往后收了自己的疯病,专心做个忠臣,才是正道。这旨意来得如此古怪,其中必有蹊跷。若是往常,谢靖未尝想不到,只是他心里难受,便不能去想。第二天上朝,皇帝精神居然还不错,双眼炯炯有神,或许有呛出一口淤血之功。卢省在后面,看着阶下的谢靖,无端有些低眉顺眼的样子,心下一阵暗爽。朱凌锶管着自己,别再去找谢靖站的地方,他虽情难自制,也知道保命要紧。原书里的小皇帝,二十五岁就挂了,要是往后老像昨晚那般折腾,恐怕要步原主后尘。李显达的一封八百里加急,如石块落入池塘,把众人的心思,全都惊醒过来。他派出去的一队人马,中了埋伏,损兵折将逾三千。内阁先收到这个,众人俱是惊诧不已。原先脱目罕那打算在夏末,长驱直入,一气拿下后明,却不想被李显达打了个措手不及。于是他那五十万人,全都分散开来,往大山里一躲,便找不着了。若要进山搜寻,后明将领不熟地形,不敢贸然行事,生怕中了埋伏。而北项的军队,又喜欢趁着夜黑风高,天气不好的时候,悄悄摸出来,偷袭一下后明的驻军。这就和他们之前对顺宁的做法,如出一辙。于是李显达的人马,打也不是,守也狼狈。这种情况下,引而不发,确实是最好的做法。也亏得李显达这暴脾气,能沉得住气,别人怎么笑他龟缩,京中还有猜忌传来,他都只管叫人守住了。脱目罕那的人,任他再凶猛,也是要吃饭的,不过是躲在山里,吃些野物,扛的时间长一些。总不能一直不出来。李显达又派人,守住那些山下的水源,这年入夏后,北边一滴雨都没有,如此一个多月,北项人果然坐不稳了。于是又趁着夜黑风高,把李显达派出的一万前哨,用重兵重重围了,领兵的人带着七千余人逃了出来。这般变故,李显达原已料到几分,只是想不到脱目罕那下手之狠,他早有对策,命几路将领以辐辏散开之势,往西往北伸展,既各自为战,又易于合围。只待北项人攻出来。然而这吃了败仗的折子,却是不得不写,不报便是隐瞒军情,传到朝中,又是罪状一条。可如实报了,又有麻烦,朝中才刚刚知道,就有言官站出来,说李彰把三十万大军带出去,却又只是在边境晃悠,几个月了才打了一场遭遇战,就输了个透底。言官说,请陛下即命李彰速速回京,还要治他一个“贻误战机”之罪。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通常说来,言官们的建议,对皇帝了解臣下和民情,快速发现问题,有非常大的帮助。但是在发兵打仗、这种相对有些技术含量、需要灵活机变的事情上,他们的建议,可能就不那么合理。然而,同样也不能一棒子打死,只让有专业背景和知识的人说话。对北项之战是国家大事,需要考虑不同思路和立场的人的看法。这时候就需要决策者拿出能力和魄力,甄别出正确的做法,然后以权威推行。还要忍受众人的质疑,以及承担一旦决策失败后,权威丧失的风险。朱凌锶用李显达,其实是非常冒险的做法,他启用了一个并没有充分实绩的年轻将领,去完成一场艰险的战争,真正的理由只是书里说,这个人打得赢。不过在书里,李显达是谢靖看上的,应该确实有两把刷子吧。但是,在成功之前,他的确没有百分之百说服众人的把握,毕竟任凭天降奇才,吹得天花乱坠,也有翻车的可能。人是不会被没发生的事情说服的。在大胜凯旋之前,李显达依旧什么都不是。他还需要证明自己。正在考虑怎么开口时,忽然有人站出来说话了,“沈科长(明代六部都给事中称“科长”),当初说发兵的时候,老夫记得你可是头几个叫好的,”张洮一开口,其他人便都往旁边散了散。“阁老,微臣也是就事论事,当日情势,自然是该发兵,李彰他早早把将士带出去,却迟迟不打,致损兵折将,难道不该罚么?”工科都给事中沈仲忆据理力争。“糊涂,”张洮大喝一声,“老夫虽不曾带过兵,也知兵法有云,‘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不可胜在己,可胜在敌。胜可知,而不可为。’”“故尔打出去也是战,守紧城门也是战;动也战,静也是战。李彰他是和北项作战,不是一个人逞威风,你当这是他能说打就打的么?”说到这里,张洮又大力摇头,“沈科长,你不要光顾着嘴上爽快,叫将士寒心。他李彰看不出有什么本事,可也不是孬种,当年在京华大街上一个打八个,都没求饶。”张洮的小儿子也是那被打的八分之一,所以记得特别清楚。他这样一嚷嚷,别的不说,要召回李显达的声音,便小了很多,沈仲忆一脸不服退了回去,朱凌锶松了一口气。因为有了突发军情,内阁六部九卿,又到文华殿开小会,张洮到了地方,把他在朝上说的话又重复一遍,还顺带讽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