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俐贤惠持家什么的我就不说了,你到时候自己看着办吧,听明白了吗?”持厌呆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夏侯潋拒绝了他,有些失望地点点头,怪不乐意似的。————————————————————————夏侯潋的进益很慢,甚至没有进益。他在持厌的手下,拼死了也才撑过一招。那一次还是因为夏侯潋晌午做了糯米团子,持厌吃撑了,急着去出恭。夏侯潋完全茫然了,他或许根本不是练刀的材料。持厌每日除了坐在檐下发呆就是坐在崖边发呆,根本没怎么练过刀,可他照样可以一招打趴夏侯潋。什么事都要讲究天赋的,夏侯霈生下他们俩的时候,把天赋给了持厌,把吃喝玩乐插科打诨给了夏侯潋。夏侯潋除了在林子里荡秋千抓田鸡,什么都不会。他开始变得很烦躁,夏侯霈腐烂的尸骸,被狗啃食的腐rou每夜都在他的梦里辗转,可他依旧停滞不前,手里的横波像生了锈一般,在他手里挥动的时候迟钝地如同一块炉子里烧烂的凡铁。有时候他甚至能听见横波在嘲笑他,挣扎着要脱出他的掌握。看见持厌无所事事地坐在崖边吹埙的时候,他总是忍不住想,要是被养在娘亲身边的是持厌就好了。只要持厌想要杀柳归藏,那柳归藏一定活不过明天早上。可是夏侯霈养的是夏侯潋,是一个没用的废物。山风撕扯着夏侯潋的头发,夏侯潋拎着横波,坐在茅草屋的屋顶上。落日如血,刺目的红。“小潋。”身后传来持厌的声音。夏侯潋低低地应了一声,没有回头。“我可以抓惊刀山庄的门徒给你试刀。”持厌忽然说。夏侯潋猛然一惊,抬起头,持厌没什么表情,仿佛说的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夏侯潋的心猛烈跳动起来,他想起来了,持厌就是这么练出来的。持厌可以,或许他也可以。可是……他咬着嘴唇犹豫。一只鸽子扑腾着飞上来,落在持厌的头顶。持厌把它抓下来,从鸽爪里取出一张字条。“什么东西?”夏侯潋问。“住持的信,”持厌说,“他说柳归藏买了北派宗师的性命,问我接不接这笔买卖。”“什么!”夏侯潋蹭地站起来,“他疯了吗?柳归藏刚杀了我娘,他还要帮他去杀人!?”持厌呆呆地看着他。两个人沉默着,空气好像停滞了,风也不动了。夏侯潋突然明白过来,这就是七叶伽蓝啊!只要给钱,什么买卖不能做呢?柳归藏杀了刺杀他的迦楼罗,只能怪迦楼罗自不量力,没有谁会去指责柳归藏。刺客是黑暗里的飞蛾,前赴后继地扑向幽幽的烛火,命不由己,身不由己。谁会管一只丑陋的飞蛾怎么想?恶贯满盈的刺客葬身狗腹,尸骨无存,柳归藏不会痛,天下人不会痛,伽蓝也不会痛,痛的只有夏侯潋。从头至尾,只有他。“你会去吗?”夏侯潋嗓音沙哑地问持厌。“不去,别人去。”夏侯潋强忍着翻腾的心火坐下来,天渐渐黑了,他的心仿佛沉进了深渊。“你刚刚说帮我抓惊刀山庄的人试刀,是真的吗?”“嗯。”“那就帮我抓吧。”夏侯潋听见自己缓慢又清晰的声音,“越多越好。”他们两个偷偷下了山,一路奔向柳州。夏侯潋试着去乱葬岗找夏侯霈的残存的骸骨,什么都没有找到。柳州的义庄把乱葬岗收整得很好,每具无名尸骨都裹在草席里安安静静地躺在土里。没有谁缺胳膊断腿。连这些不知名姓的亡者都有全尸,曾经叱咤江湖的夏侯霈却尸骨无存。大约是被挫骨扬灰了吧。夏侯潋麻木地想,柳归藏那个睚眦必报的男人,怎么会留着夏侯霈被狗啃剩的尸骨呢?他们赁了郊外的一处院落,原来住的是一群人牙子,为了防止小孩儿偷跑特地砌了高墙,每道门都上了三把锁。持厌开始帮夏侯潋抓人,夏侯潋刚开始,持厌只逮了五个门徒回来,关在铁制的笼子里。“他们的刀术怎么样?”夏侯潋问。“很弱。”“那先放三个人出来。”持厌点头,拉开铁门,拽了三个人出来,一人发一把刀。门徒们吓得两股打颤,他们记得他们原本好端端地在城里喝茶,持厌鬼魂一般出现在他们身后,打晕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他们带到此地。这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一个神色冷峻,眼睛上有一条浅浅的刀疤,为他的面容平添了一分凶戾之气,另一个面无表情,面容淡然无波,垂眸看他们的时候像寺庙里无悲无喜的神佛。两个疯子,他们一定是想要他们自相残杀!“迦楼罗……你是迦楼罗……”有个人大睁着眼,颤抖的手指着夏侯潋。他们两兄弟和夏侯霈长得很像,夏侯潋眼带戾气,与夏侯霈尤其相似。夏侯潋没管那个人,将横波拔出鞘,想让他们站起来和他对打。他已经想好了,通过和他们过招记下戚家刀的刀法,再研究克制戚家刀的招数,这样一来事半功倍。那人看见横波,惊恐地说道:“迦楼罗的鬼魂回来了!你……你是迦楼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都是庄主指使的!那两个人,他们两个砍了你好几刀,那个脸上有个痣的,还说要是你没被砍掉头就好了,还能让他爽一爽……”夏侯潋拔刀的动作一顿。“你胡说什么!”脸上有痣的门徒大声道,“你也砍了她!你还上脚踹了,迦楼罗的腿骨就是你踹断的!还有你!”他指着另一个门徒,“是你献计给庄主,说可以用狼狗引出她的儿子!”“别说了,我不想死!都是庄主说的,谁砍迦楼罗一刀,谁就得一锭银子!我……我砍了十三刀,可是她是刺客啊,刺客死有余辜不是吗!”脑子里仿佛有一根弦崩断了,夏侯潋的心狠狠地抽痛。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既然早已经满手血腥,何妨再多一笔!?更何况这些人,通通都该死。夏侯潋抬起眼,眸中有阴阴的狠意。“站起来,和老子打!”“你……你不是要我们自相残杀?”脸上有痣的门徒愣愣地问。“自相残杀?”夏侯潋漠然地笑,“那样太便宜你们了。起来,和我打!”“你想要我们仨打你一个?”三个人六目相对,大笑起来,“自不量力的兔崽子,兄弟们,把这个装神弄鬼的家伙宰了!我们可以杀你一次,也可以杀你第二次!”三人一齐奔过来,夏侯潋舔舔牙齿,握紧横波。空气忽然变得粘稠,所有的声音都变得很慢。他听见刀刃出鞘的铮然之声,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