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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实战教程落到实处再说。——朕才懒得去。太子都做了这个安排了,也没人敢去告诉太子,您这样安排不是敲打谢茂,而是折腾特事办。那不是打太子脸么?底下人还得苦哈哈地汇报,对啊,您给谢副主任停职了,他现在没人差遣可痛苦了。根本不敢告诉太子,谢茂见天陪着衣飞石在家抠脚打游戏。再过三天,谢茂依然没去向太子服软。顶呱呱那边打电话来通知谢茂,说税务局来了通知,要查第一翻译的账目,让公司法人和财务负责人都赶紧回去。第一翻译的法人代表是衣飞石,谢茂在公司只有个顾问职位,薪水都不从第一翻译领。接到通知的第二天,衣飞石就回了杭市,谢茂独自去别墅跟两个妈吃饭。宿贞很意外:“飞儿不在家?”徐以方更奇怪了:“你怎么没陪着他?”“公司那边有点小事,小衣是法人代表,他去处理一下。”谢茂说得轻描淡写。“出什么事了?需要调人过去吗?”宿贞关心地问。她掌握着容氏许多资源,只要不是杀人放火被抓到了明处,基本上没有她摆不平的事。“小事情。税务局来问问,我们税务没问题,都交足了。”谢茂说。他大概是华夏少数足额交税半点不打折扣的企业家,制作翻译固件的成本和实际销售利润相比几乎不值一提,谢茂也懒得为了几个钱去做关系蝇营狗苟,增值税、所得税,每个月就是很大一笔,瞬间成为启平镇的纳税大户,市里都挂上了名,各级领导高度重视,纷纷表示要开绿灯——谢茂表示,不需要开什么绿灯啊,我们电也够,路也好,运营正常,别经常来烦我们就行了。连谢茂要花钱了,衣飞石分红时都交足了个人所得税,一分税钱没耽误。衣飞石去了杭市好几天,税务局也是很无奈了。原则上说,华夏不存在没问题的企业,税务局只要想查,肯定都能查出问题来。——第一翻译就是这么个查不出问题的奇葩企业。合理避税?不存在的。我们的账目清晰完整,票据齐全,所有的税都交齐了。太子授意要砍谢茂的臂膀,给“小孩子”一点颜色看看,连出两招都没能镇住人。到最后底下实在没办法了,开始查顶呱呱厂区的消防隐患,环保批文,再搞什么电路维护……查封厂区不许生产也罢了,把电都给停了就太狠了。厂里除了那帮鬼差,还有一批工人在生活,这年月没电怎么活?连鬼差都要组队打副本呢。衣飞石原本想租外面的房子做宿舍,暂时安置工人。然而,此路不通。他租了哪里的房子,哪里就电路改造迅速停电,都等不及让工人搬进去。衣飞石脾气也上来了,他给所有工人发了两年工资,让工人们都回老家带薪休假。处理好工人问题之后,衣飞石也撂挑子不干了。消防?环保?你们慢慢查吧,爷回京市跳格子了。华夏大体而言不能算是个纯法治社会,有关部门想要整你,并不需要什么法律——总会找到某个暧昧不清的理由。衣飞石作为企业法人代表,公司出了任何事,他都脱不开责任。他这么撂挑子不干,当地相关部门都找不到负责人了,起初也很抓瞎,就有人提议先控制住衣飞石。——你要没问题,你跑什么呀?消防肯定有隐患,说你有就有。环保批文肯定有问题,说有问题就有问题。有问题你还敢跑,不配合调查,抓你没商量。反正最后查出来没问题,再把人放了呗。打算跨省抓人的某部门还没到杭市就被上面摁住了:神仙打架,你个不明真相的凡人跳个屁啊!找死是不是?上面让你查企业,让你抓人了吗?知道你想抓的是谁吗?衣飞石回京之后也没和两位妈说实情,每天还是照旧跳跳格子,吃吃饭,和谢茂睡睡觉。第一翻译出事不久,第二电影也开始出问题了。第二电影的所有资金都被冻结,因涉嫌洗钱进入调查程序,正在执行的项目相关人员全部涉案,尽管此次调查进行得很低调,可是,胡导是圈内大导,才跳槽到第二电影的制片人也是业内知名人士,才放了风声要公开选角,涉嫌洗钱被调查一事很快就在媒体引爆了……早在衣飞石去杭市的同时,宿贞就知道谢茂和衣飞石惹了麻烦,她通过私下渠道了解到动手的人是太子——太子真要弄死谁,不会这么投鼠忌器,明显是敲打孩子。宿贞也就没动弹。一则她动了也翻不了天,太子的能量她压不住,二则太子明显也没想下死手。徐以方不一样。直到看到了电视上的新闻,知道谢茂投资的电影出了问题,公司涉嫌洗钱被调查,她才吃了一惊。她也不傻。第二电影的法人代表依然是衣飞石。第二电影的在职人员基本上都被带走调查了,这几天衣飞石还是待在家里抠脚,也没有什么相关部门来找衣飞石的麻烦,可见这事另有内情。谢茂是徐以方的儿子,太子的表弟,谁敢找他的麻烦?“茂茂,你和阿敏吵架啦?”徐以方问。谢茂满脸不在乎:“没吵。我想做一件事,他不想让我做,他自己生气吧。”这让徐以方有些为难,小心翼翼地说:“哥哥比你年长,你听一听他的话,不会害你。”她没有说的是,她和徐先生不是同母的兄妹,感情上不能那么肆意妄为。“放心吧。他也没把我怎么样不是?”谢茂说。徐以方见劝不动儿子,叹息一声。当天下午,徐以方就去了中南府。她并不知道谢茂为什么和太子闹了矛盾,不过,她总不能看着儿子被欺负。徐以方是位很体面的贵妇,说话轻声细语,从不让人难堪。见到太子之后,她客气地说明了来意,请求太子宽恕。面对着明显不知内情的徐以方,太子看着她文静斯文的仪态,一时沉默。“姑姑,茂茂年纪还小,总得学会听话。”太子同样对内情避而不谈。徐以方求过太子一次,太子不肯松口,她就觉得自己再求是强人所难。她不愿意为难太子。“那……那你好好吃饭,注意身体。我先走了。”徐以方没有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