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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乎这个。没有任何布置准备,灵羌族的祭祀大典就这样开始了。原本也有些族人觉得这事有些cao之过急,但现在每日至少失踪不下十人,谁都知道这是进了怪兽的肚子,但他们连怪兽毛都摸到一根。灵羌族的人再多也经不住这样消耗,再这样下去真是掰着手指都能算到自己的死期。几个壮汉费了老大力气将姜棚子里的青铜鼎抬到高台上,‘砰’的一声摆好后,台上台下所有人目光灼灼的看着姜。虽然周已然早就知道灵羌族的典礼祭祀十分儿戏,但也没想到能儿戏到这份上。上次成人典礼好歹还有个群魔乱舞的开场舞,这次上来就直接把姜绑木架上了。高台中间有个特意修的台阶,上面立着个大木架,姜被绑在上面,下面刚好可以放青铜鼎。青铜鼎一开始就是用来烹饪食物,这样布置很有几分烹人的意思。周已然看着这画面感觉有些不好。陶姜更是面含煞气,他到了这儿似乎总是在生气。刚开始周已然还不知道这是要做什么,直到族长用匕首割开了姜的手腕脚腕,不知道是不是匕首上有什么玄机,血像小溪一样不停的向青铜鼎里流,一滴也没有浪费。一个人体内能有多少血呢?连青铜鼎的底都没铺满姜就已经垂着头脸色苍白。灵羌族的族人包括族长,跪在地上满脸狂热的看着姜的血一点点流进青铜鼎。没有人发出声音,这场仪式就在令人感到窒息的静默中发生。周已然只觉得这场面像极了邪教聚众杀人祭祀。他怒火中烧却什么也做不了,连转过头不想看这残忍的一幕也做不到。血放到最后已经是一点点的在往下滴,姜却还有意识,他艰难的抬眼缓慢的扫过那些抬头望着他,眼中全是病态狂热的族人,最后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山上,失血过多看什么都是模糊重影,但那青山还是依旧。那团白色不知道藏在山里哪个地方......想到这儿,姜心里突然有些高兴,于是轻轻的笑了一下。周已然看着心里却如遭雷击,突然间他仿佛能感同身受姜的痛苦,下意识捂着心口往后退了一步,五脏六腑宛若烧灼般痛苦,痛得声音都发不出。姜的眼睛一点点合上,就在灵羌族人一片期待中,一道震耳欲聋的兽吼平地惊雷般响起,众人回头一看,无不胆战心惊。三人高的白色巨虎携着滚滚黑云向他们直冲而来!离得近了才看清它身边的哪里是黑云,分明是一对巨大翅膀!周已然看见这熟悉的凶兽脱口而出:“穷奇!”怎么会是它?眼看穷奇就要扑到人群堆里,灵羌族人吓坏了,纷纷四散跑开,这时候也顾不得规矩,手忙脚乱地爬上祭祀高台。这场景简直就是满级boss冲进新手村虐菜。它翅膀一扇,不少逃命的人直接被扇起的风带倒,趴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穷奇一爪抓起脚边的人,放在鼻子下仔细嗅了嗅,然后颇有些嫌弃的一口咬掉他半个身子,嚼巴嚼巴两下囫囵吞了,剩下的两条腿,它没有吃的兴趣,直接往旁边一扔,刚好被一个倒霉鬼接住。那人傻愣愣的,看了看呼啸的巨兽,又看了看怀里血淋淋不知道是谁的腿,白眼一翻果断倒地。穷奇魔爪一转继续逮人来食,没一会儿它身边就扔了不少残肢断臂。亲眼看见穷奇吃人,灵羌族人被这可怖画面吓得失声尖叫几欲昏厥。还有一些没有完全丧失理智的族人拉着族长手臂疯狂摇晃:“族长怎么办啊!?它要过来了!”“为什么没有用?!吃人的怪兽只是被引出来为什么没有被制服?”“......是不是姜的力量不够?”“那今日岂不是全族都要死在这儿?”......“族长你快拿个主意啊!”族长脸色淬了冰霜一样冷漠,他挥开抓着他手臂的人,拿着匕首几步冲到已经昏迷的姜面前。周已然看着他阴森的眼神暗叫不好,果然下一秒他就狠狠将匕首捅进姜的心脏!“卧曹!”周已然捂着心口痛得差点没撅过去。陶姜见他不对,赶紧上前扶住他,道:“怎么了?”周已然痛的说不出话,只能勉强抬手指了指心口插着匕首的姜。这一刀下去血没出来几滴,倒是把昏迷的姜给弄醒了,到现在他已经看不清眼前谁是谁,只能半眯着眼,虚弱的垂首看着地面。耳中全是冷风呼呼吹的声音,眼前一片花白,只觉得有股夹杂着死气的阴冷在往骨子里钻。姜看不见没关系,灵羌族其他人就看见族长着一刀下去后,有红光从姜面前盛着血液的青铜鼎发散出去。它们先是在姜身边环绕缠绵了几圈,然后就像找到目标一样闪电般朝吃人的穷奇激射而去。道道红光如红红绳一般虚虚将穷奇缚住,正在进食的穷奇抬爪挥了挥,见这玩意儿没有实体影响不了它动作便不再去管,又拖回来一个瑟瑟发抖的人,往嘴里送去。台上的人见这也不管用,心态已经快要爆炸,又开始七嘴八舌的哭起自个儿的丧来。族长皱着眉头低吼:“闭嘴!姜的血才是救命的关键!”有人哭丧着脸指着姜,弱弱道:“可是...可是他已经没血了...”可不是,这会儿姜已经面若冰雪,不光看着没有一丝血色,就是刚刚族长插的那一刀也没血流出来了。族长利落的把匕首□□,又带出了一点血,冷酷道:“巫师姜传承的就是血脉,姜毕竟年纪不大,能力不够......可血液不足,我们只能死在这儿!全族覆灭!”说完他又在姜身上插了一刀,试图再放些血出来,其他人见状也围了上来,在姜身上动手开口子。没有带刀的女人用指甲狠狠抓在姜手臂上,居然还真的抓下几道血痕。受此鼓舞其他人也动用各种方法,不择手段的想要在姜身上再榨出血来,连她怀里抱着的几岁小孩也死死咬住姜被匕首划了不知道多少伤口的手腕不松口......下面的穷奇在吃人,高台上的灵羌族人也在吃人......经他们一番折腾,姜露出来的手臂、小腿上已经没有一丝好rou,腰腹也不知被捅了多刀。血液被青铜鼎吸收,他身上只有一片片翻卷的白生生的rou......周已然已经站不住脚,垂着眼瘫软在陶姜怀里,不管陶姜怎么呼喊也没有反应。除了没有伤口,他这模样分明和刑具上的姜一模一样!陶姜抱着周已然一点一点往高台边上移,他们不能离开姜太远。可陶姜看着周已然痛苦的模样,心